“轟!”
驚天動地的巨響幾乎傳遍整個北都,此時武俊道場周圍,無論是一邊看熱鬧的普通市民還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全都目瞪口呆的看向同一個方向。
自從武俊尋找卡林塔的時候,記憶出現斷層后,武俊的脾氣就越來越不好,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實力弱,上面有武天和鶴見壓制,不敢表現出來,后來每天雙手血腥的研究經脈,讓他精神都出了問題,心底的戾氣反而不怎么明顯了,在成為殘廢的那幾十年,由于他沒手沒腳,隨便一個稚童都能欺負他,再差的脾氣都得憋回去。
埋在心里幾十年的戾氣,在武俊恢復后早就憋不住了,半年前去軍營遇到巴頓的晚上,武俊都不止一次想弄死他,也就是因為巴頓對他推廣氣功有用才忍住的。
現在巴頓卻帶著全副武裝的士兵來抄他家?心里的某個閥門瞬間就爆開了,武俊出手根本就沒留情的打算,從他面前開始,小半個北都被他的氣功波摧毀,損壞的樓房建筑不計其數。
那些士兵表情驚恐的張大嘴巴,他們怎么也想象不到,這種破壞是人類通過自身完成的,驚訝的說話都打結:“這。。。。。這。怎么可能?開玩。。。笑的吧?”
武俊聽到那個士兵說的話,轉頭看向他,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那個士兵在看到光芒一閃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眨眼之間消滅了在場的全部士兵,武俊沖著北都軍營的方向,前弓后蹬扎好馬步,雙手呈花萼狀開始蓄力。
“呀!!!”武俊如今的實力,平時發氣功波早已經不用蓄力了,不過這里離軍營確實有點小遠,武俊也打算玩個大的,這才蓄力氣功波。
雙手之間的氣功波發出耀眼的光芒,馬上就要蓄力完畢的時候,幾聲帶著顫音的聲音打斷了武俊,七個武道家連滾帶爬的沖過來,抱腿的抱腿,拉胳膊的拉胳膊,史考兵甚至張開雙臂擋在了武俊面前。
札罕一臉驚恐的抱著武俊的大腿,嘶啞的喊道:“師父住手啊,外面全是無辜的市民呀。”
“滾開!”
札罕的角度看不到武俊的臉,但能聽得出武俊這聲滾開壓抑著極大的怒氣,雖然害怕,但札罕扔固執的抱著武俊的腿:“師父,這些士兵已經被您全部殺掉了,為什么還要連累無辜的人?我們先在馬上離開北都,去其他城市傳授武仙流,在怎么說,直接跟整個軍隊作對,都不明智呀。”
武俊轉頭看向札罕:“我再說一遍,滾開!”
看到武俊臉的那一瞬,札罕冷汗馬上就流了下來,平時看起來很隨和的武俊,此時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猙獰,跟以往簡直判若兩人。
札罕下意識的松手退了一步,可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札罕后悔松開武俊了。
只見武俊根本不顧面前站著的史考兵,手中的氣功波狠狠推了出去。
“轟!!”
一陣光芒過后,武俊面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他最看重的弟子史考兵。
“啊。。。。啊。。。。啊。。。”札罕跟其他幾個武道家渾身顫抖的癱在地上,恐懼的同時,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彌漫在心間。
“為什么!為什么!”札罕瘋狂的質問武俊。
“推廣武仙流是我唯一的目標,阻止我推廣的人,那便是我必須消滅的敵人,軍隊打阻止我的目的,就要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把他們打痛了,打怕了,下次他們才會考慮阻止我的代價,你們不該來攔我的。”
“轟!!!!”
順著武俊氣功波打出的通道看去,遠處突然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讓人產生地面上又出現一輪太陽的錯覺,而武俊被身后的濃煙和爆炸的光芒襯托,看起來簡直猶如魔鬼。
“記得你們的誓言,你們以后生命存在的意義,就是傳授武仙流,如果誰沒有傳授滿十名弟子,那么你們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武俊冷冷的看著剩下的六個弟子,丟下一句話后,幾個縱躍消失在道場。
武俊不知道的是,因為他這句話,造就了六名行尸走肉般的武道高手,六名武道家之后變賣了全部家產,滿世界游歷尋找資質根骨上佳的傳人,待他們教授滿十名弟子后,一個個相繼自裁而亡。
武俊速度爆發飛馳在城市的廢墟中,現在正在趕往城外軍營的路上,他剛才那樣做只是為了發泄,當時腦子也有些不清醒,一發消耗極大的氣功波打出后,武俊才發現稍微偏了那么一點,估計剛才的那次爆炸并沒有消滅整個軍營,所以武俊打算去補一下刀。
“嗚~!!!”城市里姍姍來遲的警報聲終于響起,市民們陷入了驚恐的混亂之中,距離最近的一次戰爭已經過去十級年了,他們也漸漸適應了和平的生活,剛才那整個北都都感應得到的大爆炸,著實引起了他們的恐慌,隨著警報的聲音響起,北都變的一團亂。
北都城外的軍營,武俊那發氣功波確實偏了點,但也沒偏太多,小半個軍營都被徹底摧毀,整個軍營被波及,營地里的士兵死傷無數。
醫療兵忙的滿頭大汗治療傷員,幾個軍官人人帶血的在指揮,其中一名軍官捂著腦袋上砸出的傷口,沖一個衛兵大喊:“快通知軍部,我們營地遭到不明大威力武器襲擊,讓他們快派支援過來,戰斗人員和醫療人員都要,營地傷亡重大,但是目前襲擊者還沒有查明。快!”
衛兵將軍官的話記下,連忙向電報室跑去,但是剛跑幾步,余光中一道光芒閃過,“轟!!”營地里最高建筑行政樓忽然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而在行政樓旁邊的電報收發室也被波及,埋在了廢墟之下。
接下來好像末日降臨了一般,不知從何處來的攻擊,襲擊著營地的一切,建筑、人員、車輛,轟隆隆的爆炸聲中這些東西全部被炸的粉碎,衛兵在驚恐中茫然,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之后身邊同樣發生了爆炸,衛兵的意識陷入了黑暗。
當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衛兵感覺整個世界都是血紅色的,往日里井然有序的營地,如今只剩下滿地的廢墟,和到處都是的殘肢斷臂。
艱難的從一塊建筑廢墟里爬出來,衛兵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腦袋把他提了起來,同時一個有些瘋癲的聲音響起:“我就說嘛,肯定會有幸存下來的,不然還真是麻煩。”
衛兵隨著大手轉動,看到了身后提起自己的人,那是一個臉色癲狂扭曲的青年,一只手提著他的腦袋,神色瘋狂的對他道:“留你一條命下來,告訴你們軍部的高層,襲擊你們的是我武仙流的武俊,之后武仙流會繼續在我手中傳播,如果軍部再敢出現在我眼前亂晃,那么我的襲擊目標將會是世界上所有的軍營,直到再也沒有一個穿軍服的人為止,聽到了嗎?”
衛兵艱難的突出一句話:“魔。。。鬼!你會下地。。獄的。”
青年獰笑一聲:“哈!地獄?雖然我沒有了那時的記憶,但我確實曾經去過。”
青年松開手,衛兵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唔。。。。。”身上斷裂的骨頭被這么一摔,疼的衛兵忍不住痛哼一聲,然后沒支撐柱,再次暈了過去。
兩天后,南方一片海灘上,發際線已經有些感人的武天戴著墨鏡躺在躺椅上,旁邊的收音機播放著無聊的節目,而他搖頭晃腦的好像在認真聽著,但墨鏡下的眼睛卻在海邊嬉戲的女孩子們身上亂瞟。
雖然他已經盡力忍耐,可嘴里依舊不時發出猥瑣的笑聲,哈喇子都有留下來的趨勢。
收音機里的節目突然中斷,換成了緊急新聞:“各位聽眾朋友們,現在插播一條重大新聞,前日,北都被恐怖分子襲擊,襲擊者自稱武仙流創始人武俊,該恐怖分子使用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北都內制造了多起爆炸,目前傷亡人數在進一步確認中,襲擊者稱將會以武仙流的名義繼續制造恐怖襲擊,請所有聽到該新聞的聽眾日后警惕武仙流組織,遇到該組織人員請立即遠離并舉吧。”
本來還沒個正行的武天,聽到這則新聞后,身上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勢,猛地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看向遠方,周圍人被武天的異動驚嚇,紛紛看了過來,尤其那些嬉戲的女孩子,聚在一起對武天議論紛紛。
武天站了一會,然后變臉一樣恢復了剛才的傻笑,身上的氣勢也像不存在過一樣消散,一屁股坐到躺椅上:“算啦算啦,管他那么多干嘛,再說是在北方,我離那里好遠的說,貌似鶴見那小子在北方,他肯定會去的,我還是繼續看球吧,哦嘿嘿嘿嘿。”
至于武天說的鶴見,此時正在一片深山竹林中訓練者四名弟子,只見周圍的環境幽深雅靜,看不到半點工業化產品,也就是說除非打到鶴見面前,不然武俊就是在外面鬧翻天,鶴見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