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貨里的騷亂怎么還沒解決?難道這么小的事還要我親自處理嗎?”
收到短信的榮祈打了個冷顫,他沒想到日理萬機的青茶,竟注意到了此事。
他承認自己是故意整的季弦,把保護他的安保突然撤離,只為了報上次季弦在青茶辦公室的仇,卻沒想到一向“遲到早退”的青茶,偏偏還留在百貨里遇上了季弦。
青茶并不質疑是榮祈“辦事不牢”,但季弦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粉絲追到雞飛蛋打,自己也有部分責任。
青茶發完短信回頭,差點與正活在動筋骨的季弦碰上,兩人的嘴唇中間就差那么幾厘米,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青茶甚至可以從季弦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情愫,“要不是你有女友,我倒是不介意。”
青茶即挑釁季弦又帶著調戲,讓曖昧的氣氛有升無減。
門外粉絲的騷動終得以平靜,青茶不帶任何情緒的推門而出,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你要是不想繼續送人頭,那就多呆一會。”
季弦對她有想法這件事,是青茶不愿見到的,她根本無暇對付這么多人。要是多再加個季弦……她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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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在家中睡醒,轉身時發現應汝正安靜的躺在自己身邊。
又是不請自來。
不對,他為何會有抵觸之意?
應汝是自己多年女友,來自己家中,躺在自己身邊,不是理所應當?
何時已演變成,會令他心生厭倦?
季弦半躺在床上倚靠著靠床背,冷靜地思考著接下來會面對問題,直至應汝醒來。
“我們……結婚吧。”
本還存著睡意的應汝,瞬間被驚醒。
“你.......你.......你說什么?”
應汝權當自己沒睡醒,生怕自己出現了幻聽,目光緊盯著季弦不放,情緒激地動又問了一遍。
“你再認真說一遍。”
季弦毫無波瀾,甚至抬眸都沒給應汝一眼。
“你不是聽的很清楚了么?”
應汝不敢置信,一邊尖叫一邊捂住自己的嘴巴,既不敢置信又忍不住自己悸動地心。
結婚?是她想的那個結婚嗎?是真的結婚的那個結婚嗎?
后續的事,她一個字也沒敢再多問。
例如?季弦為什么突然愿意和她結婚了,又例如,是因為.....青茶嗎?
她是在受夠了這段時間季弦有意無意的冷暴力。但季弦說的對,她還有什么可奢求的呢?要是她再去苛責季弦些什么,換來的結果就是什么都不會改變。相對的,只會把季弦越推越遠。
應汝沒帶猶豫的說,現在就要去民政局。
季弦既沒搖頭也沒立即點頭,點煙沉默了半許,算是點頭同意,隨即兩人就坐到了經紀人駕駛去民政局的車上。
因應汝在場,經紀人仍是沒問出那句“你是真的想好了嗎”,但還是婉轉的換了一個問法。
“你們打算公開嗎?”,這可是關系到季弦以后前途的問題。
應汝沒敢做答,只能裝作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但手心實著已狠狠地抓住靠墊不放。
季弦只是漫不經心的,看著車窗外。
“隨緣吧。”
如此佛系的回答倒還真不是季弦的作風,說起來是有點像誰呢?怕不是就是青茶了。
民政局到了。
經紀人仍是不放心找了個借口支開應汝,用極其嚴肅地口吻與季弦說道:“你可是真的想好了,這事可非同小可。我向來不管你感情,但你剛接下青茶給你的資源,正是大風大火時期,你這公然宣布結婚,以后再想恢復到鼎盛時期可就難了。”
季弦半倚在墻上,漫不經心地點著煙。
“要是可以,我還真想拿出骨氣,推掉她給我的資源。”
可惜他還真沒這個骨氣,她能給他的東西,隨手都是頂級大資源。就算他可以不吃飯,但手下的人可都還等著他來養。
“所以你想破罐破摔的與應汝結婚,來斷掉對她的念想?”
季弦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口煙,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
誰知道呢?像是,又像不是,他都有點不確定了。但唯獨可以肯定的是,青茶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本想勸你別沖動,但如果你最近的變化是因為青茶,那我寧愿你結了這個婚自毀前途,也好過去招惹青茶。”
“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自毀前程,那只可能是為了青茶。”
經紀人正驚訝于季弦的話時,應汝已經回來了。
應汝終可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拉著季弦的手,走在了陽光下。
當她拿著剛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時,激動之情,難以言表,眼淚在不斷的往下掉。
這么多年了,她終可得償所愿。
這是她夢里,曾出現過無數個輪回的時刻,現在季弦終只屬于她一個人了。
她不是沒幻想過,季弦向她求婚的無數個瞬間,但事實真的發生時,她竟是這么迫不及待的怕他反悔。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沒有驚喜,沒有求婚,沒有甜言蜜語,剩下的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話。
他們的關系自從青茶出現后,就如同自由落體般垂直降落,沒有得到任何改善。但這又如何呢?季弦仍是偏向了自己,和自己結婚了。
民政局的辦事人員,不是不認識季弦,季弦怎么著也是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只是在青茶面前沒什么存在感罷了。
在場的辦事人員,都在看著剛領證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