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公子應不是死纏爛打之人。”
“那不是還沒遇到青小姐?這不?現(xiàn)在我這顆少男芳心已徹底被茶姐收下,拜倒在茶姐的石榴裙之中。”
夠了。
我命油我不油天?
為何最近死纏爛打之人何其之多?
“想去就去吧。”,興奮之余,荊越根本沒去想青茶為何這么輕易答應他。
只因這還是游嵊醫(yī)院的停車場,要是她在這鬧出了什么動靜,會對荊越的生命安全不好。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游嵊見到她與其他人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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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
青茶很想說,用“偶遇”這兩個字,都是對它的侮辱。
荊越早就訂好了燭光晚餐,就等著青茶來自投羅網(wǎng)。
掃了眼桌上的食物,竟都是自己偏愛之食,就連水果都是國外剛回來的空運。
“荊公子費心了。”
“都是青小姐賞臉而已,”
荊越紳士地為青茶拉開座椅,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服務(wù)周全。
“能請茶姐吃個飯,的確需要花費不少心思。”
“不過都是白費心思而已。”
青茶不知與荊越能有什么共同話題,一餐飯下來不過都是荊越在款款而談,而青茶在悶不作聲的點頭敷衍,直至又有新的話題加入。
門外,應汝正親昵地挽著季弦的手走入餐廳,今日的她打扮的格外漂亮,大概是為了慶祝他們交往六周年的紀念日,餐廳還提前為他們做了準備,浪漫的香檳蠟燭玫瑰一應俱全,身旁還有專門為他們演奏的小提琴手。
還別說,這季弦倒還挺會浪漫的。
“我發(fā)誓,這絕對不是我安排的。”
青茶對此沒表態(tài),只是嫌棄地瞅了荊越一眼,就繼續(xù)低頭吃自己的。
季弦為何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讓應汝挽著手?因這是本市保密性最強的餐廳,所有的服務(wù)員都是經(jīng)過一系列的專業(yè)培訓,敢百分百保證客人隱私。
荊越安排的位置比較偏僻,為的就是不想被別人打攪,因此應汝季弦兩人也沒能發(fā)現(xiàn)青茶的存在。
“你不生氣嗎?”
“我有什么可生氣的?”
青茶微笑著喝完杯中酒,臉上的神情的確沒有任何不悅。
“如我沒記錯,季弦身旁之人是你高中同學。”
“是又如何?”
荊越雖很明白青茶一生只愛一人,但這免不了會有被背叛感。
“你打算怎么做?”
“我能打算怎么做?不是我當了小三嗎?他們這都慶祝六周年了,怎么看我都是插足的那個吧?”
沒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青茶的確是當了“第三者”,但這也是出于季弦的隱瞞之下。
換句話來說,她也是個受害者。
但以青茶這樣的身份來說,她大可不管不顧的拆散他們來泄恨,根本不用去談什么禮儀道德。只因這個世界上,權(quán)勢就是一切,有權(quán)怎么做都是對的。
“這有后門嗎?”
“你竟想為了他們,從后門離去?”
青茶點了點頭,倒也不是她如此好教養(yǎng),只是她不愛麻煩事。
“有何不可?我這樣走出去,不是大家都不尷尬嗎?”
要是她如此坦然的站在二人面前,免不了應汝會哭哭啼啼的要和自己解釋,季弦也會拆東補西的找借口。
人家還正快樂的慶祝著六周年呢,自己也沒必要走出去掃興。
從后門離開后,青茶就迫不及待的揮手,指明不要再見。
荊越?jīng)]第一時間追上去,只是郁悶地站在門口,只因他對青茶的勢在必得,早已不足以支撐自己的信念。
在宏觀的愛恨情仇里面,青茶竟還能保持本心的正確三觀,荊越自認做不到她那樣的心胸豁達,終究還是自己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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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茶難得有興致來到青氏處理公事,還沒等到午休時間,辦公室門口的鬧哄聲就已按壓不住傳進耳中。
青茶不悅地放下了筆,已知來者為何人。
“進來吧。”
小秘書終等到青茶命令,這才如釋重負的放季弦進去,而季弦早已是迫不及待的要見到青茶。
對比于他的忙不擇路,青茶只是淡定從容的坐在辦公桌前,眼神不悅地瞟了他一眼,隨即讓他關(guān)上門。
“你只有十分鐘時間,午休我不喜談任何公事。”
青茶頭也沒抬的繼續(xù)看資料,沒必要花費無用的精力在無用的人身上。
“為什么這么做?”,季弦迫不及待的問。
換做是以前,他斷然不敢這么逼問于青茶,但實在是沒了辦法。
一夜之間,一夕全變。
不僅為自己還得為了公司,必須要來見青茶。
青茶抬眼看了下他,“你我都了然于心的事,你何苦又跑來問我。”
在來之前,季弦已是做足心理準備會面對青茶的施壓。僅僅過了一周,青茶給予他的資源全部收回,單方面和他斷了聯(lián)系,就連之前與他合作的公司,都只是派律師來要與他中斷合作,那怕是合作商方賠錢。
賠錢不賠錢的是小事,有沒有流量,這是頂了天的大事。
季弦身為娛樂圈的頂流,靠的就是刷臉出流量,他現(xiàn)在等于單方面被封殺,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而粉絲都是很健忘的物種,要是他太久不出鏡,不出一年,粉絲就會跑的干干凈凈,到時他拿著那些有限的違約金,一點意義都沒有。
季弦在頂著恐慌之下,足足找了她一個星期。
她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想了各種辦法,都沒能接近她。
此番強行來到她公司,終是上天憐憫他,給了他最后一個機會,但也是用完了他所有的果敢。她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又令他心生畏懼。
她所說的了然于心,又是什么意思?他并沒有覺得,是他和應汝的事已敗北于此。
“我沒懂你的意思。”
青茶覺得非常可笑,不愿兜圈地直言道:“季先生不愧是新生屆里的頂流,說句話都比人更有信服力,忘了祝賀你,與應汝六周年快樂。”
季弦下意識驚呼道:“你派人跟蹤我?”
根本沒辦法保持淡定。
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用精彩來形容,腦海里的思緒早已風起云涌。自己保密措施做的這么周全的情況下,青茶怎可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