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一聲怒吼,漫天的群妖再度變得狂暴起來。
一時間炮聲轟鳴,火光四起,劍花沖天。
散落的血水猶如凌空綻放的煙火,看上去艷麗無比。
……
大雨漸息,云層漸散。
蒼穹之巔透過一縷陽光,將下方的大地染成金色。
犬大將站立起身,拍了拍大衣,縷了縷褲腿。
他道:“恩,差不多了。”
看了一眼桌椅之上的茶葉,他對著一旁正與幾人抱作一團的伙計道:“茶在給我沏上,我待會兒還回來喝。”
說罷便走了出去。
那伙計驚恐的抬頭,看著遠去的身影,直到被茶棚遮住了視線。
“他要去干嘛?”有人問。
“不知道呀。”
“他該不會是要去除妖吧!”
“難道他是法師?”
然而法師一般不應(yīng)該都是和尚么?
驅(qū)魔人?
看著也不像啊。
……
大雨停息,林中的土地濕答答的,摻雜著肉屑。
翠子道:“多管閑事,這樣下去你們也會死。”
手中的長劍依舊不斷的揮舞著,劍意泛起劍光,在空氣中畫出道道劍痕。
齊天沒有搭話,紅邪鬼也沒有搭話。
此刻的他們只想洗澡,將身上的污漬洗去。
……
正當(dāng)時,一股妖氣卷起風(fēng)暴激蕩而至,猶如水面蕩起的漣漪。
森林中的樹木都微微一顫,隨后彎下腰身表示臣服。
一道白衣踏步而來,無數(shù)雙眼睛齊齊望去。
只見自他踏過的地方,水塘中的水都主動讓出了一條過道,分向兩方。
在強大妖氣的威壓之下,那天空中的群妖即便是竭盡全力,也只能做到不讓自己從天空掉落下來。
“什么情況?”就連下方的齊天與紅邪鬼都瞬間單膝跪地,杵著自己的武器面露難色。
“是他?”
翠子自然認(rèn)得他,因為他們見過。
直到現(xiàn)在她任然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妖怪。
……
所有的妖怪都望向他,望著那潔白的衣袍。
“閣下這是何意?”說話的又是那條蛇精。
犬大將接話道:“我看這邊似乎挺好玩的,所以來湊個熱鬧。”
“你也是妖怪?”
犬大將攤了攤手:“很明顯啊。”
“所以你也是來助那個人類的女子?”
犬大將否認(rèn):“不,我是來勸架的。”
“勸架?”所有妖怪聞言皆大驚。
“你打算怎么勸?”
犬大將道:“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你帶上妖怪撤退,她帶上她的人離開,大家相安無事,免得打擾別人喝茶?”
而那個別人,指的便是他自己。
那蛇妖聞言怒極反笑,道:“這個女人必須得死。”
犬大將道:“是人總有一天都會死,你我也不例外。”
“我說的是現(xiàn)在。”
說罷,滿天群妖一涌而來。
犬大將則是有些無奈的道:“現(xiàn)在就現(xiàn)在吧!”
頃刻間,身上的妖力全開,強大的威壓以他為中心四下擴散。
周遭空間被剎那扭曲,如同被高溫煮沸的沸水。
所有的妖怪都寖泡在他的妖氣之中,隨后被無情的撕扯,擠壓,直至化作飛灰。
就連那些本就倒在血泊之中的死體也化作一股又一股的青煙消散。
戰(zhàn)到最后什么也沒有留下,消失得是如此的測底。
瞠目結(jié)舌,見此一幕的眾人當(dāng)真是目瞪口呆。
就連翠子的心都微微一顫,有種窒息般的錯覺。
……
待危機解除,云母的身姿瞬間縮小。
眼神中帶有絲絲疲憊,竟就這么倒下睡去。
犬大將看著它,笑道:“這小家伙。”
“云母?”翠子回過神來,連忙走進將它抱起。
犬大將轉(zhuǎn)身回去,由始至終,他甚至都沒有去看齊天與紅邪鬼一眼。
將昏睡過去的云母抱在懷中,翠子則是對著齊天與紅邪鬼微微鞠了一躬,道:“二位的恩情,翠子記下了。”
說罷,她也跟了上去。
……
犬大將再次踏入茶棚,那伙計的眼神瞬間便亮了。
“客官…回…回來了?”
不多時,翠子抱著云母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