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雄屠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
在他身后的團員們都愣了一下,他們不明白團長為什么突然想要過去幫忙。
因為剛才團長發出的幾次邀請,那兩人都沒有任何表態,這舉動在他們眼里不僅是拒絕了雄英團的邀請,也帶有點看不起雄英團的意思。這在一些人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得到團長的親自邀請。
但現在團長親口發話,他們也不會違抗,他們立馬就抄起各自的家伙,跟上了團長的腳步。
丁義一直在注意站在一旁的雄英團,此時見他們突然沖來,他連忙提起長柄刀一躍,擋在了他們身前。
他問道:“雄屠,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雄屠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他直接沖到丁義身前,一爪揮了過去。
丁義身子一側,敏捷地躲過爪擊。他的腦袋現在是懵的,他不知道為什么雄英團現在突然插手,既然要插手,那剛才為什么還退回去呢?
雄屠似笑非笑地看著丁義,他朝身后的弟兄們說道:“你們去救他們,我來跟他玩玩?!?
聽到團長吩咐,他們迅速行動,繞過正在對峙的兩人,直直地沖進人群中。
由于雄英團的加入,憲衛團已經沒有功夫管童塵一行人,他們瞬間將注意力轉移,專心的對付雄英團的眾人。
童塵他們受到的攻擊立刻少了許多,甚至沒有人再攻擊他們。
陳濤感覺身后的攻擊變得零散,他立馬抱住懷里的雁棲,在人群之中來回移動,尋找不知在哪的童塵和高個。
他的嘴角溢出血液,就算他的肉體再硬,也扛不住如此猛烈的攻擊。
幸好懷中雁棲時不時的給他釋放治療術,否則他的傷勢絕不可能如此輕。
童塵距離他們兩人并不遠,陳濤很快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童塵。
他即刻加快速度,彎著腰走到童塵身旁,迅速把他拉進懷里。
童塵只感覺被人猛地一拉,眼前就出現了陳濤的一張大臉。
他見到陳濤嘴角流出的血液,立刻打量他全身,發覺只是些小傷,并無大礙,他便稍稍安心了一些。
突然,光芒在童塵身旁閃耀,他這才發現雁棲在他的身旁。
只見她法杖兩端射出一道光芒,童塵被光芒照耀,感覺像沐浴在春風一般舒暢。
但事實上童塵的傷勢在雁棲釋放治療的時候,就已經好轉。
陳濤也發現了這點,他方才將童塵拉入懷里,立刻就探查了他的傷勢,可他發覺童塵幾乎沒有什么傷勢,就像完全沒有受到攻擊一樣。
他透過童塵側邊的衣服破口,發現了為何如此的原因。他看到童塵的皮膚,隱隱有紫色的能量閃動!這也是他擔心的一點,他害怕童塵在這里爆發力量。
陳濤看著童塵的眼睛說道:“冷靜。”
童塵看到陳濤擔心的眼神,明白他說的冷靜是什么意思。
他確實調動了魔族力量,但只是用來修復身上的傷勢,但若是剛才丁義猛下死手,他也不介意在這里爆發。
畢竟命都快沒了,還藏著掖著就沒有意義了。
他對陳濤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闭f完,他想起高個被丁義砍飛出去,鮮血淋在地面的場景,他連忙說道:“我們快去找高個,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陳濤還沒來得及反應,童塵就已經從他的懷里鉆了出去。
他擔心童塵還會被憲衛團的人圍毆,就想要追上去將童塵拉回,但他看了看在周圍的眾人,發覺憲衛團的人正在和其他人打的不可開交,現在壓根沒功夫管他們。
見狀,他挺直腰板,朝雁棲說道:“跟緊我,我們去找高個?!?
陳濤并不知道高個落在哪個方向,只好拉住雁棲,順著童塵前進的方向走去。
憲衛團和雄英團短兵相接,非?;靵y,與另外一邊的空地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位團長站在原地,互相盯著對方。
丁義緊皺眉頭問道:“這些人跟你有什么關系?為什么非要管?”
雄屠看了看丁義,將童塵掉落的青鋒劍插入一旁的泥土里,說道:“丁團長,我雄英團怎么做事,需要向你匯報?”
這明擺著就不講理了唄?丁義臉色一冷,他單手旋轉著武器,長柄刀在他手中越轉越快,漸漸發出藍色的光亮。
雄屠見這仗勢,他嘴角一勾,也來了興趣。他甩了甩雙臂,站在原地說道:“丁團長,我上次在你大腿上留下的三道傷痕,現在還痛嗎?”
聽到這句話,丁義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上一次他們兩人的對戰,以他慘敗收場,當時兩個團的人都在,還有很多新進入烔陽派的學員也在一旁看熱鬧,因為那一場戰斗,他丁義的名聲一落千丈,還導致憲衛團在那一批新人里幾乎沒有收到團員。
想著,他開始走向雄屠,并且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手中的長刀也越轉越烈。
見丁義加快速度走來,雄屠知道他的嘲諷的話語奏響了,想到這兒,他不由笑出了聲。
他雖然看不起丁義,但丁義的實力他還是需要認真對待的。
他將雙臂展開,微微轉動上半身,等待丁義的到來。
片刻后,他們之間的距離縮小到只剩兩丈左右,一個沖刺就能瞬間到達對方身前。
這時,雄屠突然動了起來,他上半身帶動下半身開始高速旋轉,速度之快使得他已經看不出是一個人型,整個人化成了一道旋轉的虛影,并且傳出利刃撕開空氣的聲音。
丁義旋轉著長刀,刀刃處散發著濃郁的靈力,整把長柄刀都被藍色的光芒籠罩。他立刻沖到雄屠身前,猛地躍起,從上往下的砍向雄屠。
刀刃與高速旋轉的雄屠碰撞,瞬間掀起一場小型風暴,將地上的塵埃全部席卷到空中。
丁義被雄屠彈了回去,雄屠的旋轉也因為丁義的一擊停止了下來。
雄屠穩住身子,他雙手交叉,一個箭步沖向丁義。
丁義的腳尖剛剛觸碰到地面,就看到雄屠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他的身前,他心里一驚,倉促的舉起長刀,將雄屠的雙爪死死卡在刀柄上。
這似乎正好合了雄屠的意,他輕輕一躍,身子騰空,在空中瘋狂的旋轉。
強橫的轉力讓丁義抓不住長刀,他干脆將長刀拋向空中,接著一掌拍向雄屠。
看到丁義拋去長刀,雄屠立刻將鐵爪從刀柄處抽出,他在騰空的狀態下瞬間停止旋轉,撓向襲來的掌擊。
丁義還沒有蠢到用肉體去和武器硬剛,他瞬間收手將長柄刀拿回,迅速向后撤了一大步。
他和雄屠近身搏斗是非常吃虧的,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他完全發揮不出他的武器長度優勢。而雄屠死纏爛打的打法,讓他根本就施展不開。
丁義的身后傳來陣陣喊叫,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戰況,發現自家兄弟在雄英團的沖擊下節節敗退,恐怕用不了多久,他憲衛團的兄弟就要被清光了。
他皺著眉頭望向雄屠,他方才雖然處在劣勢,但他并不認為雄屠能夠打敗他。但同樣的,他也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將雄屠擊敗。
此時,就算他再不想離開,他也要考慮撤退的事情了。
雖然他們兩個團之間的斗爭很少會下死手,但失手打死有時候也在所難免,就算不會死亡,他也不想他憲衛團里的人全部身負重傷。到時候集任廳派發的賞金和任務,他們一個都接不了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而童塵他們反正也還是在烔陽派,往后找他們麻煩的機會有很多,不差這一次。
想著,丁義朝前方的雄屠說道:“叫你的人停手,我們撤出去。”
“喔?剛才不走,現在打不過了就想走?”雄屠嘲諷道。
丁義臉色一黑,這雄屠就是想讓他難堪。他咬著牙說道:“雄屠,你別太過分!”
雄屠也只是說說而已,憲衛團既然已經低頭服軟,他自然不會追著不放。
他故意等待了一會兒,見丁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便朝人群喊道:“停手!”
丁義死死地盯著雄屠,緊跟著說了一句:“我們撤?!?
憲衛團和雄英團雙方聽到團長的喊話,瞬間就停下了戰斗。
雄英團幾乎是大獲全勝,雖然也有很多人受了傷,但他們一員未減,保持著強橫的戰力。
反觀憲衛團這邊,他們幾乎所有人身上都帶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還有數十名學員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丁義回到了兄弟們身旁,看著他們身上的傷痕,心中是又痛心又憤怒。明明他們兩邊人數相***均修為也在一個層面上,為什么他們就是沒有打過雄英團的人?
現在這種局面,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他從地上把一名弟兄扛在肩上,說道:“把昏迷的兄弟們都帶上?!闭f完,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雄英團和童塵眾人。
在烔陽派,他要針對一整個團體可能很難,但要針對某個別人,就簡單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