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老余被人劫持了?
童塵看到衣柜柜門還在輕輕搖晃,如果老余真是被人劫持了,那想必他們應該剛離開不久。
想著,他立馬沖出屋子,站在外面掃視周圍可疑的人員。
陳濤大腦一片空白,他看到童塵突然沖了出去,立刻跟上前問道:“發現什么了嗎?”
“老余有可能被人劫持了!那伙人應該剛走不久,看看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員。”童塵邊掃視周圍的學員,邊說道。
被人劫持?陳濤心里一驚。要說在這烔陽派他們跟誰有沖突,他瞬間就聯想到憲衛團,這個從他們剛來就與他們過不去的團體。
陳濤也開始環視四周,仔細觀察學員們臉上的表情。
可他們發現,周圍的藍衣學員全都在用看熱鬧的眼神在望向他們兩人。
童塵發覺不對,這些周圍的人似乎都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快速走向離他們最近的一伙人。陳濤見童塵動身,也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數人面前,童塵指了指他的房屋,問道:“你們知道怎么一回事嗎?”
眼前這伙人有說有笑,其中一人反問道:“你們自己惹了誰,自己不知道嗎?”
果然沒有猜錯,老余真的被人劫持了!
他們惹了誰?除了憲衛團還有別的人選嗎?
針對他和陳濤就算了,對老余一個普通人下手?
想到憲衛團,童塵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他問道:“憲衛團把人帶去哪了?”
說話那人聳了聳肩,帶著笑意說道:“自己去找不就知道了?”
童塵和陳濤兩人本就怒火攻心,說話這人這般陰陽怪氣,簡直就是在玩火。
陳濤和童塵幾乎在同一時間,瞬間出手。陳濤將這名學員的脖子捏在手里,童塵一拳轟向他的腹部。
周圍的人似乎都是這人的朋友,他們見兩人突然動手,就想上前幫忙。
但看到兩人冰冷的眼神,他們邁出的步子不自覺地退了回去。
他們這群人和童塵陳濤一樣,也是剛剛才通過考核的。他們可是親眼看著這兩人在方才的考核中大放異彩的,不管是陳濤的修為,還是童塵的手段,他們都不覺得自己是他們的對手,尤其是童塵,那殘忍的打法深深地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陰影。
陳濤掐著那人的脖子,怒吼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那人拼命掙扎,臉憋得通紅,張著嘴說不出話。
見狀,旁邊的人立刻替他回道:“他們就在里頭,你們要找的人也在那里。”說著,他用手指向住宿區的里頭。
陳濤和童塵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片片房屋,并沒有看見憲衛團的人。
說話那人見兩人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補充道:“他們說在他們住宿的地方等你們。”
童塵和陳濤都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他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陳濤緩緩朝那人靠近,另一只手瞬間將他喉嚨掐住,他低聲問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另一個人連忙解釋:“他們沖進你們的屋子,將里頭的人抓出來之后說的,讓我們給你們帶話,要想救人,就去他們住宿的地方,不止我們知道,方才在這附近的人都聽到了,不信你問。”
陳濤和童塵看了一眼那些在看熱鬧的人,他們全都齊齊點頭,表示贊同。
應該確實如他所說。想著,童塵拍了拍陳濤的手臂,示意他松開。
陳濤雖然憤怒,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伙人跟憲衛團無關,也就是說話欠揍而已。他松開手中的兩人,立刻就往住宿區里頭走去。
童塵見陳濤朝里頭走去,他迅速回到陳濤的房間,將青鋒劍從行李中拿出,快速的跟上陳濤。
房屋和房屋之間,都留有一條供人通過的碎石小道,他們兩人邊走邊掃視周圍,尋找憲衛團和老余的蹤跡。
他們一路尋找,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員,甚至連黃衣服飾的學員都沒見幾個。
見沒有任何發現,陳濤心底越來越焦急,他越走越快,一路跑了進去。
“等等!”童塵停下腳步,朝著側邊望去。
聽到童塵的呼喚,陳濤連忙退了回來,心急的問道:“找到了嗎?”
童塵指了指側邊遠處的房屋,說道:“我們這邊好像是剛剛入住的學員,那邊有很多身穿黃色服飾的學員,他們應該在那邊。”說著,他立刻動身朝那邊奔去。
陳濤迅速跟上,他朝前方望去,見到那邊有很多穿著黃色服飾的學員,這個方向應該是對的。
不消片刻,跑在前方的童塵緩緩的放慢了速度,眼神死死地盯著前方。
陳濤發覺童塵緩下腳步,他順著童塵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大伙人正站立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座房屋旁,他們的正中間留出一個空位,一個人正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笑瞇瞇地望著他們。
眼前這個熟悉的人,就是憲衛團團長,丁義!
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背靠椅上,一只手搭在把手上,撐著自己的臉頰,他那把齊人高的長柄刀插在他旁邊泥土中,刀身向上,牢牢地立在那里。
童塵掃視著前方的人群,并沒有見到老余。憲衛團這股架勢,他們應該早就做好準備,等他們兩人過來了。
陳濤見到丁義,他臉上的贅肉微微抽動,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就要沖上去。
童塵一把將陳濤攔住,低聲說道:“等等,我們還沒見到老余。”
陳濤聽到童塵的話語,只好勉強壓下心中的火,朝丁義喊道:“把人放了!欺負一個普通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沖我來啊!”
丁義絲毫不在意陳濤的挑釁,他不急不忙地招了招手。
見到團長下達指令,旁邊的幾人從后頭把老余帶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老余身上并沒有什么傷痕,但他的雙手雙腳被繩索牢牢捆在身后,他躺在地上扭曲掙扎,想站立起來。
站在旁邊的人一腳踹在老余的頭部,罵道:“給老子安穩點!”
老余是一個普通人,身體又不強壯,哪經受得住修者的一腳?而且還是頭顱。
他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昏迷過去。
那人還拍了拍自己的鞋面,說道:“什么玩意兒,這么經不住打。”
陳濤和童塵看到老余被狠狠地踹了一腳,陷入了昏迷。
兩人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們身形一晃,瞬間離開站立的位置,直沖過去。
他們就像分工好似的,童塵直直地朝老余身邊沖去。陳濤則沖向方才踢老余的人,他眼神死死的鎖定住那人。在陳濤的眼中,那個人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尸了。
兩人還沒到跟前,只見丁義猛地一拍座椅上的把手,長柄刀瞬間從地里蹦了起來,落入他的手中。
他甩了甩遮住半邊眼睛的劉海,單手持刀,將鋒利的刀刃擺在老余的脖子上。
“敢動一個試試。”丁義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極具威脅。
童塵和陳濤兩人趕緊停下腳步,站在了距離老余幾步路的地上。
陳濤手中緊握的拳頭微微冒出霧氣,他緊咬牙關,想將身前所有憲衛團的人撕成碎片。
童塵心中也非常緊張,他看著丁義的刀刃緊貼著老余的脖子,只要他微微一動,刀刃就會沒入老余的皮膚。
他不明白劫持老余的意義是什么,如果他們要殺老余,恐怕也不會等他們兩人到來,留老余到現在,肯定是為了威脅他們。
就為了讓他們離開烔陽派?那這也太多此一舉了,他現在集結了這么多人,大可以直接找上門,將他們逼出去,何必劫持個普通人呢?
童塵想不明白,干脆問問當事人吧。他急忙問道:“你要怎么樣才肯放人?”
丁義笑了笑,用手將遮擋在眼前的頭發向后甩去,他語氣平淡的說道:“跪下叫三聲爺爺。”
童塵嘴角抽了抽,這分明就是在耍他們。
聽到丁義這么說,陳濤牙齒咬的“吱吱”作響,可他又不敢輕易亂動,丁義的刀還在老余脖子上掛著呢。
“丁團長怎么在這召集了這么多人啊?”一道雄厚的聲音在人群外穿來。
丁義愣了一下,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他將視線投向聲音來源。
憲衛團的人群被左右推開,讓出一條小道,一個身穿黃色服飾的高大男子帶頭走出,他的領口一直開到腹部,露出胸前健碩的肌肉,雙臂各帶一個鋒利的鐵爪,他手臂垂直下來,鐵爪幾乎就要刮到地面。
他掃了一眼童塵和陳濤,還有躺在地上被丁義用刀指著的老余,他說道:“丁團長怎么欺負一個普通人?”
“雄屠,你想干嘛?我憲衛團的事情,輪不到你們雄英團指手畫腳。”丁義說道。
雄屠冷笑了一聲,嘲諷道:“我們不想干什么,就是過來看看丁團長在處理什么事情,這么興師動眾。原來還是那幫人啊,丁團長,你們憲衛團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吧?連人家考核都攔不住,現在還有臉去劫持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