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時間,既我起航的道別。”
---安尼·威爾斯
在幾聲槍響后,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向面前倒下的那人,在他即將咽氣之時,西裝男子輕聲對他說道:“請不要帶著恐懼離開,晚安吧,先生。”,摘下帽子蓋在那人臉上,隨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清晨的時候,清理街道的老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體,在無奈的發出一聲感嘆后,將他裝入了車上的麻袋中。
這,不是地獄,而是外地人口中的罪城,“卡蘭鎮”。
天微微亮,烏鴉就在樹梢上叫個不停,給本就陰沉的卡蘭鎮又添了一分死寂。
“斯坎德先生,解決了。”西裝男子走進房間,看著窗邊的那人,隨手將手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窗前那人的名字似乎除了他自己以外就無人知曉,旁人都習慣稱他為“撒旦”,他自己卻也很認同這個不太友好稱呼。從樣貌看,大約年已半百,但這也只是從面部看出來的,具體他的身世,大概除了撒旦他老人家自己,就再無人知曉了。
朝日緩緩升起,清晨的初陽照在他的白鬢上,側顏看去,略微帶著幾分慈祥。他的背后卻與他那幾分慈祥大為不同,在卡蘭鎮臭名昭著的“降臨會”即是他一手創立,在卡蘭鎮街上的死尸,絕大一部分和他脫不了關系。
“想必他已經出發了。”撒旦轉過身,來到桌前拿起那把槍看了看,時不時湊近槍口瞧瞧里面的結構。
“是,我們把那幾具骸骨找到后,他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昨天那邊的人來信,三天左右他應該會來到。”
“那就有意思了…”撒旦朝著窗外開了一槍,樹梢上的烏鴉也隨之停止了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