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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危險漸臨 殺機漸生1

  • 一川秋水
  • 天木大道
  • 4016字
  • 2020-02-16 23:08:36

長短句歡樂日結束之后,下了一場好大的雨。

夏天總是有這樣飄忽而至的雨,還未來得及未雨綢繆,大地早就濕漉一片。

就像那個莫名的雨天,至今想起仍是讓人心有余悸,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天氣放晴好幾天之后,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嚇得南云胡坐立不安。

遠聆風被抓了。

南云胡內心十分忐忑:莫不是惹什么禍了?平時雖有小打小鬧,但也不至于這么不知分寸吧?難道是打了人?還是被人打了?

叢夕勸她莫要慌神,先去看看情況再說,于是她在驚慌不定中和叢夕趕去了縣衙。

她們到場的時候看到金喜也剛從別的地方趕過來。

遠聆風跪在地上,被縣官要求認罪。遠聆風矢口否認,堅決不從,認為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辛影在一旁哭泣,也跟著大喊冤枉。

她們便問眉心緊皺的韋心、周由以了解情況。

原來是他們三人在歌舞坊的時候,遠聆風覺得有點累,便去他們常歇著的房間小憩一會兒。

可是過了不久他就被驚醒了,當時房間里有好多人,一女子說自己的珠寶失竊,遠聆風曾出入過自己的房間,作案嫌疑極大。

天可憐見,有金喜在,遠聆風哪里見得到什么別的女人?何況這里的女子在遠聆風眼里長得都差不多,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女子。遠聆風覺得此事絕無可能,實在是蹊蹺得很,這根本就是尋釁滋事、惡意栽贓。可是在睡床一邊的角落里搜出來的珠寶就是證據,指向了遠聆風就是竊賊。遠聆風一時無法自證清白。

在這個過程中,她還看到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人,就是之前跟南甜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叫尤改之什么的,她曾多次陪南甜來梨花小院,二人估計是很好的朋友。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明鏡高懸下的縣令厲聲發問。

“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那里會有什么珠寶。如果我想盜竊,怎么會將珠寶藏在這么容易發現的地方,這不是自相矛盾么?”遠聆風提出疑問,據理力爭。

“對呀,對呀。”南云胡等人附和,十分認同他的看法。

“巧言善辯、強詞奪理,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在為自己開脫?一定是因為時間不夠,所以臨時將珠寶放在那里,不巧卻被人發現了。大人明鑒,一定要為小女子做主啊,將這樣的賊人繩之于法,才是民心所向。”那女子邊哭邊說道。

“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害我?”遠聆風看了一眼那女子,質問道。

“我何故害你?明明是你做錯了事,還不想認罪,到底在掙扎什么呢?”那女子不屑理會。

“你可知罪?”縣令再次發問。

“我沒罪,明明是這女子陷害我。大人可要明察秋毫,我真的冤枉啊!”遠聆風不服。

“遠聆風沒有罪!大人不要聽信他人一面之詞!”南云胡等人支持。

“這竊賊現在還在抵賴,甚至誣陷于我,分明是想脫罪。大人,你可不能不管啊!”女子大聲哭訴。

“你這女子,真是不知廉恥,竟敢胡說八道,誣陷好人!到底是何居心?”辛影氣憤道。

“我才沒有!你們跟竊賊是一伙的,當然為他說話。這么看來,你們還真是囂張啊!難怪死不認罪!”那女子反駁道。

“安靜!本縣自有定奪。”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先各打三十大板,再來審問!”

“大人,冤枉啊!”遠聆風和那女子齊齊喊冤。

“且慢,稟告大人,我知道是誰做的。”人群中有一人說道。

是免點。

人群中的尤改之毫不察覺地動了一下。

“你是何人?大堂之上不可有虛假證詞!你可知道?”縣令問道。

“我知道。如有虛言,甘愿受罰。”免點在堂下跪著說道。

尤改之看事情不妙,及時走開,內心暗罵免點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

免點講了自己看到尤改之偷竊的珠寶,因為沒有及時帶出去,便將珠寶藏在一個房間里,而這個房間恰好是遠聆風后來去歇息的那個房間。免點指證了尤改之,尤改之被列為嫌疑人之一。

縣令宣布本案暫且先到這里,既有疑點,便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定論。

后來經過幾次盤問,查找,確認尤改之是賊,便將尤改之收押,關了一天的遠聆風無罪釋放。為遠聆風洗脫嫌疑的幾個人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努力的辛苦沒有白費。

遠聆風十分感謝免點,要不是她,自己就洗不清這些嫌疑了。

南云胡等人也是如此。相比之下,南云胡更關心免點會不會惹上麻煩,本來一個關野就還沒解決好。

她還記得那時的場面極其兇險,先是尤改之對免點咄咄相逼。

“好啊,我倒是忘了你這么個人了,這次算我栽了。不過,我很快就會出來的,所以我們后會有期。”尤改之不屑道。

免點善意勸說:“別再這樣做了,你不能再錯下去了。”

“我沒錯!我好得很。她那么多珠寶,分我一點也沒關系的吧?根本是你們多管閑事,才害我至此。看著吧,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尤改之氣憤難掩,覺得偷盜理所當然。

“那叫一點么?這是偷竊,為他人所唾棄的行為,你真是不知悔改。”免點糾正她,覺得有尤改之這個樣子很是痛心。

“我憑什么改呢?改了就可以生活的更好么?我沒那么傻!”尤改之執迷不悟,覺得免點很蠢,實在不能理解。

“那就承擔做這樣的事的后果。”免點見她如此執拗,便冷聲嚴肅道,在這個問題上,沒有絲毫讓步。

而后關野從人群中沖出來,表情怒不可遏,嘴里連聲咒罵:“該死的女人,真是惡心!沒想到你仍舊死不悔改,助紂為虐、陷害無辜!對她栽贓陷害,你報復她,你這個虛偽的女人!上次是我,這次是她,你還真是有耐心呢!我倒是小看了你了!你沒死掉真是太可惜了!”

“我也沒有栽贓她,也沒有陷害你。被你們陷害的人還不夠多么?事實就是這個樣子,你還要自欺欺人么?”免點據理力爭,毫不畏懼。

“還在狡辯?你還敢懷疑我們?!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就知道,殺了你就沒這么多事了,真是可恨!”關野聽了她的話更是惱怒,二人之間完全無法溝通。

關野在說話的時候,手腳也沒停著,對著免點就是拳打腳踢,十分用力,讓人害怕。免點連連躲避,卻也被打得不輕。眾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皆去攔著,尤其以遠聆風、金喜沖在最前。

和上次被逼退一樣,關野看打不過眾人,便罵罵咧咧地走了,嘴里大聲罵著:“下次你就不會這么幸運了!你總是這樣幸運,不可能每次都這么幸運!你總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思及此,南云胡對免點說道:“你認識那個尤改之?跟她很熟?”

“對。”免點回答,語氣淡淡的。

“她出來以后傷害你怎么辦?”南云胡有些擔憂,畢竟她被抓的時候是一副一定會找人麻煩的樣子。

“我勸她不要總是做錯事,但她不在乎,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做,也是沒辦法。至于傷害的事,她早就做過了,沒什么好怕的。”免點平靜地回答道,像是這樣的事情早就發生了多次,已經習以為常。

“那關野呢?之前有沒有再遇到過他?”南云胡繼續問道。

“沒有。就是上次還有這次。遇到了也沒關系,無非是像今天這樣罷了,你不要太擔心。”免點呼了一口氣道。

“今天就光天化日下打人,別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多猖狂呢?!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就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么?比如和對方好好談一下?或者讓什么人保護你?”南云胡提出建議,她覺得這還平常?還不讓人擔心?已經很嚴重了好么?這可是會隨時沒命的啊。

“你覺得可能么?我和他的關系從以前開始就這樣了,沒什么好談的。至于保護什么的,大家都挺忙的,保護不了我多少。而且出錢找護衛的話,錢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最后不過是讓人看了笑話,我又何必這樣做呢?”免點冷靜地回答道。

“那你不恨他?”南云胡又問道。

“他更恨我。這次的事,應該是恨上加恨了吧。”免點嘆了口氣回答,很是無奈。

“他和尤改之是一伙的?”南云胡問道,她早有察覺,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們三人很早就認識了,只不過他們兩個比較合得來吧。中間又發生了一些事兒,導致他們對我異常厭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很多年前就這樣了,無法改變了。”免點虛弱道,想到過去她著實覺得有些累。

“為什么?那你還幫忙?這樣你不是更加危險?”南云胡驚訝,很是不明白。免點應該躲開的,她可以置身事外的。

“我不能看改之一直錯下去,我不能看她冤枉別人,他人是無辜的。”免點繼續道,虛弱中有著耐心良善的語氣,她的眼神是堅毅的。

“那關野豈不是更有可能殺掉你?他可是一直說要殺了你?”南云胡覺得很慌張,如果因為這件事免點被殺了,那可怎么好?

“我不幫,他就不會恨我了么?我躲了,躲了很久,可是還是遇見了。做錯事的人明明不是我,為什么需要逃跑的人是我呢?逃不掉,就不逃了。我無意于做善事,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想別人和我受同樣的委屈罷了。而且,他們是錯的,一錯再錯的,沒有悔改的,對的人沒必要向錯的人道歉,這一條永遠是真理。我不會再懦弱了。”免點聲音很小,表達的內容卻是很強硬。

對于免點來說,因為二人從小是鄰居,就算成為不了朋友,也沒想到關系糟糕到如此地步啊。就算自己生來軟弱、思維遲鈍,但也不想向這樣的人認錯啊,而且自己根本就沒錯,更不值得認錯。

南云胡想起那個在魚滿嬌身后表情糾結,欲言又止的人來。她突然意識到免點曾經是不是被人誣陷過,所以過去才想幫自己,現在又想幫遠聆風。

“你曾經被他們冤枉過?”南云胡脫口而出。

免點沒有回答,看起來很是勞累且心碎。

不過,南云胡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答案。

原來如此。

沒有人可以對別人的事情感同身受,若是理解,大概是因為有過同樣的遭遇,比如被他人冤枉過,所以才會同情有類似情況的人吧。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她幫我和遠聆風不是由于所謂的同情、正義,而是因為真正的感同身受。

這之后遠聆風便很少去歌舞坊了,韋心和周由為了安慰遠聆風,也不怎么去了。這期間金喜總是和縣尉顧流年一起去山上采藥,一是二人對藥草都很感興趣,二是顧流年在遠聆風被冤時也幫了很多忙,雖然顧流年覺得自己是職責所在,沒有幫什么忙,但是金喜還是非常感謝他。

在家歇著的遠聆風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一點點危機。以前便覺得金喜和顧流年關系可能比較熟,現在卻是更加確定了。莫不是金喜喜歡他?或者顧流年喜歡金喜?又或者他們二人互相喜歡?那可怎么辦?豈不是之后金喜就不再喜歡自己了?遠聆風陷入莫名的焦慮之中,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他的殘虐式付出。

他也想和金喜一同去采藥、去讀醫書,但是這樣未免太過明顯了些,如果這么做的話就會招致金喜的嘲笑,這可不行,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有一次,他想起南云胡生病的時候金喜會熬藥,陪伴病人,所以他第一個想法就是讓自己著涼,于是在多個晚上數次潑涼水、吹冷風之后,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他終于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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