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證人
- 流年錯把深情負
- 童漫漫
- 2029字
- 2020-02-09 14:40:48
許若兮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仿佛對他們倆結不結婚根本就不在意,“隨便。就算你要跟條狗結婚,那也和我無關。”
厲紹霆當即不怎么高興了,薄唇一抿。
尤其是孫芯雅,怎么聽都覺得許若兮是反著話正罵她是狗呢,于是不服氣地扁了扁嘴,嬌嗔:“紹霆,若兮姐一定是知道我們要結婚了所以心存嫉妒,心里明明難過的要死,卻還要故意出口傷人。”
“你少胡說。”莫展銘猛然皺眉,“小兮才不是這樣的人。”
“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厲紹霆輕蔑勾唇,“凡事,最好別說得過于絕對,免得到時候,自己給自己打臉。”
許若兮放輕呼吸,一手搭上莫展銘的胳膊,目光再沒看向他們。
她的表情冷漠,語氣不耐煩極了,“婚也離了,該說的也都說了,我想你們不會厚著臉皮繼續留在這兒吧?”
厲紹霆的眼眸驀然一沉,下頜線緊繃,眸光如同寒刃恨不得將她削筋斷骨,偏偏說話卻很平穩,“許若兮!我倒要看看,你能伶牙俐齒到什么時候?”
丟下這樣一句類似警告的話語,他握住孫芯雅的手轉身離開了許家老宅。
許若兮頭一回感到這般輕松暢快。
她略帶憎惡的眼神終于因激怒他而愜意的稍稍松散,唇邊似笑非笑。
“你現在打算怎么做?”莫展銘上前一步,很明白此時的她需要安撫,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肩,“我都可以幫你。”
許若兮被仇恨困住太久,身累心累。
她順勢靠進他懷里,“謝謝你。現在的我,還不能放松警惕。我必須要在厲紹霆可能反悔之前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整垮了許氏,害死了我的父親,這筆賬沒有這么容易算清。”
說著,心里進一步精打細算,想起什么從他懷里鉆出來,“展銘,除了你說得那個已經辭職的保姆,還有查出別的線索嗎?”
莫展銘垂眸,搖搖頭,“事情發生了這么久,只有當日在厲家工作的保姆才是最關鍵的線索……”
既然她說事發當天聽見厲韻婷與人爭吵,那么照理來看,保姆應該也能聽到的。可是事后,保姆非凡只字未提,竟然還在那種時機辭職……
光是簡單推斷,就足以說明這之間的蹊蹺?
他欲安慰她別著急,剛好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來電的號碼,才接聽,“孫濱,是有什么進展嗎?”
孫濱是他的助理,一直被安排在私底下調查這件事,剛剛好找到了保姆的住址,立馬打了電話過來通知:“有的。地址弄清楚了,保姆姓張,有兩個女兒,丈夫嗜賭如命,家里可以說得上是窮困潦倒。”
許若兮屏住氣,極其認真聽著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然后靜靜等著莫展銘確定好地址后掛完電話,才忍不住內心的驚喜開口:“找到人了是嗎?”
莫展銘回復她一抹淡淡的微笑,點點頭,“嗯,在城北的貧民區。”
厲家財大勢大,哪怕是個管家,一個月也有八九千的工資,更別說保姆了,資歷久點兒的少說一個月也有一萬吧。
除卻原先的厲韻婷有些刁蠻到不好伺候之外,憑這樣的工資,哪怕累點,也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如果說那保姆的家庭條件并不好,那這么好的工作為什么會辭掉呢?
許若兮當機立斷,“我想現在就去那邊問個清楚。”
——
莫展銘先是找來個人留在靈堂上,然后開車帶著許若兮去貧民區跟孫濱會合。
孫濱已經在巷子口等了好一會兒,一見他們來,微微一笑當做是打過了招呼。
接著二話不說就把他們引到張保姆的家門前,開始語重心長的補充:“莫總,張保姆名叫張蘭,她丈夫目前不在家,兩分鐘之前出門去賭場了。大女兒尚在學校讀書,只有小女兒,到了該上學的年紀卻還在家里頭幫張蘭干活。”
隔著墻,許若兮能聽見屋內的電視機正在放著影視劇,偶爾還有張蘭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是見過張蘭的,只是過去三年里,她跟厲紹霆一直都是住在新婚別墅里,而厲家那邊,隱約去過三四回。
每每去一次,厲韻婷總是要對她言語嘲諷幾句,她那時候為了討得厲紹霆的歡心,就愣是裝作和氣至禮,以至于像個客人。
毫不夸張的說,她連厲家的傭人和管家的具體姓名都一概不知。
許若兮正在心里醞釀著,濃烈的緊張感忽地油然而生,讓她更覺得這唯一的線索是賭注。
她怕張蘭提供不出有效信息……
莫展銘一邊敲門,一邊回頭對孫濱說:“你先回公司,任何消息也別透露出去。”
孫濱點頭,“我知道,莫總放心。”
敲完了三下門,屋內立刻有了回應:“是誰啊?”
許若兮看了莫展銘一眼,暗暗深呼吸,再走到他前面,看著屋門被打開,而張蘭系著圍裙出現在眼前。
“呃……許小姐……”張蘭雙眼弱不可聞的暗沉下來,臉上掛著不自然的微笑,“您怎么會來這里?”
明顯的有些不情不愿,但還是把他們迎進了屋內,緊跟著忙乎泡茶,“家里頭地方小,您將就先坐,我去給您泡杯茶。”
許若兮隨意看了一下環境,家具的確是年代頗久了,而且張蘭穿的還是洗得發白的舊衣裳。
她拉著莫展銘坐著,對著張蘭忙碌的背影說了一聲“不用”。
等張蘭停下手中泡茶的動作,才又慢慢說:“我來,是有些事,想要問你。”
“瞧您說的,我能知道什么事啊?”張蘭笑了笑,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我……我都辭職一個月了。”
一個月前,不剛好是厲韻婷墜樓身亡!
許若兮越發看她可疑,因此沒拐彎抹角,直接點明了此行目的:“張嬸,我就是知道你在厲家做過活才會來找你。厲韻婷身亡那天,你明明在厲家伺候,也看到我明明喝了酒頭暈就去休息了,可在事后,警方錄筆錄的時候你為什么隱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