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不斷的往外冒著血珠,大落似乎能聽到自己骨頭被碾壓發(fā)出破碎的聲音。
汗水從大落的額頭流下,與肩膀冒出的血液混合,他緊緊地咬著牙,放在胸膛前的鐵棍,死死地抗住老虎伸過來的下巴。
突然周圍又響起樹葉沙沙的聲音,那種低沉的嘶吼聲,讓大落心中一涼。
一只老虎從迷霧中緩緩走向靠在樹下的洛笙。
大落的眼球充斥著交錯縱橫的血絲,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老虎,上下牙齒緊貼,嘴角流著一道鮮紅。
額頭青筋突然暴起,胳臂的肌肉像是要爆炸了般,從喉嚨發(fā)出一聲嘶吼,老虎的頭被掀翻了過去。
大落趁機給它致命一擊,鐵棍從高處揮下,狠狠地落在它頭上。
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來了另一只老虎的注意,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渾身是血的大落。
它的眼睛似乎有魔力般,大落覺得有點暈,“撲通”一聲,手中的鐵棍落地。就是現(xiàn)在,老虎張大嘴巴朝著大落撲過去。
大落閃身躲開,不料,穿著的鞋打滑,他摔在了地上。
老虎沒有給他爬起的機會,俯下身子,爪子往后蹬,迅速向前撲去。
大落閉上眼睛,知道是必死無疑。不過一瞬,他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他睜開眼睛,便看到姑娘喘著粗氣,躲避著朝她撲來的老虎。
洛笙的身體實在太差,一身武功也消失殆盡,踉踉蹌蹌地跑幾步,剛剛用來踢老虎的腿又猛得打顫,便摔倒在地。
朝她撲過來的老虎,頭上出現(xiàn)一個鐵棍,那鐵棍緊緊擠壓著老虎的頭顱,液體濺到兩人身上。
洛笙“呼”了一口氣,她慢慢坐好,小腿綁的白色繃帶印出血。
見此,大落在她面前蹲下道:“我本粗人,姑娘要是不嫌棄,便可上來。”
他那肩膀還往外流著血,洛笙道:“怎會有嫌棄一說。”
大落便背著洛笙,在迷霧環(huán)繞的森林里鐵鐵撞撞地走著。大落想到昨晚小菱說的話,他不假思索地問:“姑娘可是皇家中人?”
洛笙回道:“以前是,現(xiàn)在不過是個流浪人。”
“聽伙伴說,姑娘是種了叫軟骨散的毒,而那毒又只有伍國的公主府有,不知姑娘因何得罪了公主?”
洛笙輕笑
“皇家中人有又幾個是善良之輩,不過因一樁小事。”
聽到后,大落知道這姑娘不愿多少說,那他也不好再問。
“如何稱呼姑娘?”
“我姓洛,單一個笙字。”
大落猶豫了一會,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可叫我大落,不滿洛姑娘,我們此去便是要推翻那伍國的老皇帝,姑娘可愿與我們?yōu)槲椋俊?
我們這些都是沒爹沒媽的孩子,要是洛姑娘皇室中有親人在,可能不會答應,還可能會倒打一耙。
洛笙聽后,便明白他是問能不能信任自己。但這樣冒昧的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當真不是個明智做法。
“救我一命,便無以為報。若你們不嫌我沒用,又有何不可。”
“不過,先暴露自己的底細實在不妥。”
大落的臉突然發(fā)燙,他道:“我自是看到姑娘面善,才愿與姑娘說道。”
這倒是讓洛笙不好意思了,她發(fā)出幾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