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泛起一抹笑容，小聲說道：“謝謝。”

阮意把桌上批好的試卷整理好，交給了數學了老師。他道：“你一個人嗎？一起回去吧。”

艾嘯“嗯？”了一聲，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數學老師把椅子往后推，站了起來，他道：“走吧，剛好回去的路上可以聊聊這次考試的成績。”

艾嘯囧，她覺得沒有什么好聊的。三人走出了辦公室，數學老師站在他們倆中間，艾嘯有一種錯覺是數學老師故意不讓她和阮意站一起。

在教學樓的走廊上剛好能看見月亮，還有圍繞著它零落的星星。艾嘯欣賞著美景，等她轉過頭來時，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聊起了天。

而聊天的內容是她最不想聽到的，阮意匯報著班級學生的成績，單是數學這一門科達到一本線的學生有二十個，二本線的有二十五個，其余十個是沒有達到分數線的。

阮意把沒有達到分數線的同學的名字念了出來，好不巧，艾嘯就在其中。

她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數學老師聽完后“嗯”了一聲，隨后問了阮意到達一本線了嗎？阮意點頭。

等三人走到校門口，各自走的方向都不一樣，所以就分開了。艾嘯嘆了口氣，終于不一路了，那種壓抑的氣氛，讓她難以呼吸。

她回到租的房子，手中的畫本放在了桌子上，而自己則是坐在床邊用手托著下巴走神。

艾嘯回想著剛剛的場面，心情非常沉重。

她拍打著自己的頭，告訴自己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但是沒有用。

聽到阮意念到自己的名字，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真是……

艾嘯覺得自己需要一個沙袋，她需要好好發泄一番，不然心里憋的難受。

但是大半夜的去哪里這東西，而且隔壁還有其他在這里租房子的同學，豈不是要吵到他們？

太難了，她感覺自己要瘋了。

艾嘯往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咚”的一聲，頭狠狠地撞到了床沿。

艾嘯：“……”

算了，暈過去多好。

.

陽光透過窗戶照到擺設簡單的屋子中，艾嘯被刺了眼睛，她揉著自己發昏的頭，洗洗弄弄，銜著一塊面包往學校走去，不出意外，她又遲到了。

但是不知咋地，她連遲到的愧疚心都沒了。

“早。”

這是艾嘯路過走廊遇到同樣遲到的阮意說的一句話。

對方抬手向她打招呼，說道：“早。”

艾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走進教室，他那手腕上的橡皮筋尤為刺眼睛。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徐許給她讓路，從昨天開始兩人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像是回到了剛開始的時候。

早自習班級中響起了背書的聲音，“咔嚓”一聲，鉛筆的筆芯斷了，但是她又沒有小刀或者是其他有用的東西，艾嘯拿起黑筆繼續畫著，白色的草稿紙上是凌亂的黑色，有點地方已經被畫破了，露出了下一頁紙。

過了一會，眼神迷離的艾嘯終于會過了神，她嘆了口氣，把那帶上黑色筆水的紙都撕掉，整理好草稿紙。

從桌洞里扒出那久違的書本，她和同學們同步伐的背起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