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訣看出了燕昭難以隱忍的怒氣,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并將桌上地氣氛炒熱,進入了一個新的臺階。
穆夭感覺到了身邊男人的怒氣,嘴角偷偷的帶了一分的笑意。
有機會再向他解釋怎么一回事吧。
“我們去唱歌吧。”
這是打算換場子了!
穆夭沒有反對,燕昭也便同意了。幾個人一起去了五層樓的酒吧KTV。
池銘徽喝了酒膽子便大了起來,站在他身邊的宋襲都沒眼看。
“咦,前面那不是程依晴嗎?”池銘徽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看著迎面走來的幾個人,突然說了一句。
見幾個人都有些驚愕,燕昭解釋了一句:“池銘徽的相親對象。”
那邊的程依晴也看了過來,也看到了有些醉態的池銘徽,更沒有忽視掉站在燕昭身邊的穆夭。
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我的天,穆夭和燕三爺是她想像中的那種關系嗎?男女朋友?還是金絲雀和金主?
好歹還顧及著自己的身份,沒有像個狗仔似的去追查個清楚——被燕三爺盯上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燕昭似笑非笑的低聲和穆夭解釋:“池銘徽說程小姐是一個被名門貴族的規矩養出來的小姐,一舉一動都規矩的不行,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見。”
“我昨天還在盧爾瓦里看見了她呢。”
突然就感覺到被攥住的手有些疼,恍然間才發現自己說了什么——盧爾瓦可不就是和柏家有關系嗎!
低聲的笑了出來。
有些人吃醋吃的都這么隱晦。
程依晴被人認出來了,也不能裝作沒有看見。打了聲招呼就想走,沒有想到卻被池銘徽攥住了手腕,對上他那一雙求知欲旺盛的眼睛,不禁叫苦。
“你……不是一個乖乖女嗎?”
程依晴硬著頭皮,咬牙切齒,一邊掙脫著一邊回答:“是。”
她要不是不想答應這門親事,怎么會裝成一副死板的乖乖女形象來的。還不都是因為他,現在他還有臉問,還不趕緊放開!
“你放開我!”
“哦。”池銘徽好像才反應過來他冒犯了程依晴,將人放開,就在程依晴的面前說了一句:“原來你不乖啊!”
程依晴滿頭的黑線,顧不得失禮或者不失禮了,急忙離開,找到自己的小伙伴,進了自己的包廂。
宋襲一把摟住池銘徽,算計著池銘徽現在半醉不醉、腦子不清醒,逼問著兩個人相識的情節。
……
回家的車上,穆夭和燕昭兩人坐在了后座,叫了代駕。
燕昭將隔板升了起來。
他是一刻也憋不住了。
“夭夭,告訴我,柏修寒是誰?”
穆夭聞到了燕昭身上的淡淡的酒氣,混雜了松柏香水的味道。有些迷亂人的心智,也讓她情不自禁了幾分。
摸著燕昭的下巴,對上他那雙如同黑色寶石的眸子,輕輕的笑了一聲——現在黑寶石里有些躍躍欲試的小火苗,十分的可愛,輕笑:“以后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的。”
燕昭很不滿意,但是他卻十分理解穆夭的做法,沒有人會將自己的一切告訴旁人,就算是最親密的夫妻也是一樣。
況且,兩個人還不是夫妻,只是男女朋友。
不過,穆夭的小手是不是太不老實了?
燕昭捉住,開始玩弄起來,暗暗壓下心中的那一點點的不高興。
“夭夭,”聲音溫柔繾綣,氣息落在了穆夭的耳邊:“你見過鐵島上的奴隸嗎?”
穆夭的耳垂上突然有了一點尖銳的刺痛,一股子熱氣冒了出來。
“見過。”穆夭突然覺得那微微的刺痛變得嚴重起來,輕笑一聲。
她知道燕昭在想什么,怕是在想鐵島的盧爾瓦——柏家奴隸交易所吧,里面的奴隸明碼標價,赤/S/L/體……
“夭夭,別氣我。”燕昭垂眸,掩下眸中的嗜血與殺機。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看上的小丫頭不是那么的溫順善良,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小丫頭居然會知道那種地方,會見到那種令人作嘔的畫面。
真是……該死!
牙尖摩擦著穆夭的耳垂,他能感覺到穆夭耳朵上的熱氣,卻死也不松口。
“柏修寒沒有讓我進去過。”
自己這是找了一個什么樣的男朋友啊,醋性這么大。幸虧從來沒有去過鐵島的盧爾瓦宮。她那個時候好奇,是想進去來著,但柏修寒說她未成年,不讓她進去。她也知道這是借口,便沒有再提這回事。
耳垂終于逃脫了虎口,肩膀上多了一點的重量,脖間有些熱氣,是燕昭的呼吸。
“你還是去過鐵島的,又不是只有盧爾瓦宮這一個地方有奴隸。”
無奈的聲音,就像是燕昭的妥協,只不過里面有著絲絲的委屈溢了出來。
“你也去過鐵島,也見過奴隸。”穆夭一只手捏住了燕昭的耳垂,軟軟的,便開始揉捏起來,看著它一點一點的變紅。
鐵島的奴隸還有女性呢,她心里也不舒服呢,一想到燕昭會和別的女人肌膚相親,她就恨不得扒了那個女人的皮。
燕昭聽到穆夭這么一說,頓時泄了氣。
好像真的沒有立場去指責夭夭去過鐵島。
自己都還在危險線間徘徊呢。
兩個人回到穆夭的房子。
燕昭便跟著穆夭進了穆夭的房間。
一進屋,便將人壓在了床上。
黑色的眸子很委屈,像一只撒嬌的大型犬。
穆夭的雙手被燕昭制住,壓在了頭頂上面。
“夭夭,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怎么,燕三爺私自查到我的信息,還不夠了解我?”穆夭半開著玩笑,卻沒有想到把人給嚇到了。
燕昭突然想起了在馬場的那一句“燕昭,你是想死嗎”,有些慌亂,少見的語無倫次:“夭夭,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只是……”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穆夭掙脫開的手指放在了嘴邊。
“噓——”
“我沒有怪你。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互相喜歡。”穆夭撫上燕昭的眼尾,那里有些發紅:“燕昭,想了解我可以,那你就再也沒有后退的余地了。”
眼神有些冷,莫名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