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三,我可不是一個只懂得伸手的家伙,作為條件,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測試道術的地點,現在你們兩人對于道力是什么,應該還只是一知半解吧……”
對此有所戒備的牧白沒有任何言語,只是注視著眼前的女人,轉動著手中的測量筆,靜待下文。
“那個地方就在樂園學院,出入需要道元通行證,我可以領你們進去,如果這還不夠的話,我可以教你們一個方便聯絡的小術式,但這已經是極限了,我不可能為此付出更多。”
雙手交叉置于桌面,驚鴻的眼神中帶著慵懶,較為隨意的述說著。
而牧白停下了手中測量筆的轉動,猶豫了片刻后,扭開了這筆體的機關,從中取出裝載著部分藍色液體的瓶子后,便將其重新裝好,交給了驚鴻。
“筆尖藍色代表空間正常良好,在你居住的屋子里應該會有這個效果,白色代表正常,黃色代表警告,紅色代表危險,黑色代表周圍空間產生變化。”
驚鴻從他手中接過了測量筆,上下打量了一番,耳旁再次傳來了牧白帶有警告意義的話語:“這測量筆對于我來說極其重要,你最好明天準時還給我,否則……”
手拍了拍腰間的左輪,牧白眼睛微瞇著說道:“否則你會讓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瓦解,相信你會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放心。”驚鴻有些敷衍的回應了一句,默默將杯中的咖啡喝完,放置一旁,繼續觀察起了手中的測量筆。
而牧白則打量了一下手中裝在藍色液體的玻璃瓶,最終將其裝進了口袋中。
看著身旁陷進了沉思的王朗,牧白沒有打擾他,瞄了一眼此時神情不同的兩人,轉身看向窗外景色,捂嘴打了個哈欠,眼神慵懶……
過后,兩人相繼離去……
……
清晨……
解決了早餐問題的牧白在整理了自己的儀表后,將真理之書的內容在心中細讀了一遍,在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推開房門,向著樂園學院的方向而去。
林間的空氣清新,總能聽到鳥雀清靈的鳴叫,但牧白此時心思明顯沒放在這方面上,沒有停留太久,片刻后便已經來到了廣場。
昨日他們兩人是坐到了臨近夜晚才回去的,也算是把基本要注意的事項都交待了,而昨天晚上牧白也嘗試了十積分兩小時的基礎訓練,總體感覺還不錯。
在臨睡前他還服用了能夠改變體質的藍色液體,所以擁有了足夠睡眠時間的他看起來神清氣爽,對于接下來的異界之旅也有所信心。
廣場內現在基本上沒有什么行人,看起來有些空蕩蕩,但牧白顯然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些事情上,默默加快腳下的步伐,向著學院的方向而去。
“克萊因,那個女人真的值得我信任嗎?”牧白嘗試呼喚著,因為測量筆沒有伴隨在身旁的原因,此時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只是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而已,這也正是他急于趕往學院的原因。
“這個問題就要問你自己了……”一道墨綠色的蛇影在他的肩膀逐漸顯現。
“也對……”牧白語氣低沉的說道,抬頭向前而去,但前進的步伐沒有持續多久,便默默停下了,看著遠處向其走來的母女二人,牧白表情有些古怪。
而克萊因此時的眼神有些閃爍,身體逐漸淡化,化為了虛無。
小女孩臉上的表情依舊天真,而女子依舊那般冷漠,看著熟悉的母女二人,牧白的眼神顯得有些復雜,但因為她們所在方向是必經之路,所以他也沒有再作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媽媽,這個大哥哥是要死了嗎?”
剛剛來到母女二人的對面,那熟悉的話語便再次傳來,牧白注視著小女孩臉上的天真無邪的笑容,抬頭看向了女子,再次看到了她那冷若冰霜的面容。
母女兩人沒有任何停留,與牧白擦身而過,而等他轉身看去的時候,早已經不見兩人的蹤影,只余留下空蕩蕩的廣場。
“這……”雖然知道眼前事情的古怪,但牧白還是沒有繼續停留下去,繼續向著學院而去,畢竟母女二人現在也早已經沒有了蹤影,沒有絲毫線索可言……
而此時在樂園的某處房屋內,驚鴻看著烹飪鍋內的一片焦黑,眼神有些微妙。
過后,當視角再轉移到牧白身上的時候,早已經是第一節課程結束后了,測量筆如約而至的回到了他腰帶上,為了確認測量筆的真偽,他有扭開機關仔細檢查過一遍。
筆體內的液體和他所想的基本相近,筆尖會隨著周圍維力變化而改變,并沒有做過什么手腳,而關于承諾方面,驚鴻也趁著下課時間將他們帶到眼前的道力測試所。
看著眼前廣闊的訓練場,以及測試機器前,王朗與人形黑影戰斗的狼狽身影,牧白微瞇著眼睛。
片刻后,隨著被人形黑影一拳轟中腹部,疲憊不堪的王朗癱倒在地面上,熱汗不斷滴落,狼狽不堪。
測試所內傳來了機械化的聲音:[體術_6,身法_12,綜合道力值_9,可使用簡單術式,不可正常運用道力,實力定格:荒級。]
[正面對抗同等級入侵者勝率:值入型_45%,附體型_15%,迅猛型_5%,怪力型_2%……請測量者加強體術訓練……]
聽到這些話語,王朗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而牧白則將其扶起,拍拍肩膀給予安慰。
“正常成年人的道力值一般在7左右,你這樣的水準比普通人較強一些,速度較為突出,但其他方面需要好好加強,最起碼避開正面戰斗,活下去的幾率還是蠻大的。”
聽完王朗身體的基本數據后,驚鴻在一旁理性的分析到,而她的話語也多少讓其安心了一些。
“怎么樣廚師先生,有興趣嘗試一下嗎?”驚鴻轉身向著牧白說道。
而這樣古怪的稱謂倒也讓牧白眉頭一皺,但卻沒有多說什么,描了眼手上的腕表后說道:“現在的時間還允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