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兩人相繼從甜蜜的夢中醒來,陽光不太和煦,霞光遮住了天邊,曾經聽過一句俗語“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雖然美人在肩,看這個風景很是浪漫,氛圍很好,可是隱隱的擔憂讓一切詩情畫意都失了顏色,此時躺著的沙灘,很可能就是雨季的時候海水沖上來行程的,算算時間,雨季已經來了,要找新的住宿地,這里有被淹死的危險。
對趙芳菲說起了自己的擔憂,她也不安起來,兩人商量著要分工合作,多儲存一些食物,陳遠去抓魚,趙芳菲多采集海帶什么的,說著便是出發。石灘的亂石間,陳遠運氣相當好,撿到了三條擱淺的魚,雖然不認識,但看著那肥肥的樣子就覺得好吃,在一些石頭下面又抓到了6只個頭不小的螃蟹,摔暈后便是用準備好的茅草拴著掛在探路的樹棍上扛著,在淺灘用石頭偷襲,成功砸到兩條挺胖的魚,也都不知名。收獲已經是很不錯了,拿不下,宰殺好以后便是先運送了回去,心情那叫一個好,吹著口哨。走近趙芳菲的時候,還沖她嘚瑟自己的戰果,哪知樂極生悲,腳下一滑,摔了個大馬趴,左手的五條魚還在,右手的六個螃蟹掉了四個在旁邊的深塘子里,不知去向,只有手中的半截草和斷了一半的草桿在風中凌亂,還有趙芳菲關切埋怨的眼神。到營地用樹枝串好插在沙堆上才返回繼續尋找物資。
一片沙地進入陳遠的視線,漲潮時會漫過,退潮時顯現,記憶里,這種沙地里會有八爪魚,海龜蛋,扇貝之類的,上去用樹枝的鉤子在沙上面拖拽,劃出無數不和諧的痕跡,半小時之后才終于開始有了收獲,藏匿的八爪魚被拉出沙面陳遠直接宰殺串在枝丫上掛著,收獲還真是不錯一個小時就抓了七八只,再繼續就失望了起來,臨近正午,陳遠走的遠了些,打算沿著海邊回轉,走著走著便是看到前面的浪花里有個銀色的箱子,走近拽出來,是一個質量很好的密碼箱,想著有可能是隨著飛機墜下的,在這個物資沒有的地方,簡直就是上帝的恩賜了,陳遠很是期待,希望能找到些好東西,比如火機,比如刀具,比如有把大狙,想的實在是美。找了個石頭,砸掉了箱子的鎖,打開的一剎那,有些失望了,這是個女人的箱子,有兩條長裙,兩件薄外套,兩條超短的褲子,兩件吊帶衫和幾套內衣泳裝。還有就是幾包衛生棉,洗發水,護膚美白之類的。聊勝于無,唯一讓陳遠覺得有用的是一個家用醫療包和一袋子的牦牛肉干,還有一盒雀巢咖啡跟一個咖啡杯加不銹鋼勺子。好吧,有就不錯了,還那么貪心,扛著箱子,很是失望的往回走,去跟趙芳菲匯合,看到陳遠扛著個大箱子,趙芳菲也趕來湊熱鬧,兜著抱不下的收獲與陳遠一起回到駐地,迫不及待的詢問,陳遠有些毫無興致的說自己看吧,拉開拉鏈,趙芳菲便是炸呼起來,把衣服抓起來歡呼雀躍的比著,陳遠嘆息,女人,果然什么時候都喜歡漂亮衣服。連牛肉干都顧不上。
陳遠用樹枝搭起架子,讓趙芳菲把衣服晾曬起來,箱子也打開曬著,包裝的牛肉干并沒有進水,咖啡也只是盒子濕了,醫療包里的剪子紗布膠帶都攤開曬著,衛生巾也成了寶貝,最妙的是里面還有一盒創口貼跟云南白藥和一瓶碘伏。要知道野外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有這些就不怕傷口發炎了。最實用的就是咖啡杯了,用它采集露水,裝藤蔓汁液,我一口,趙芳菲一口,想想兩個人的唇印咬在同一個位置,間接接吻,妙不可言。。美滋滋。。。停,我可是好人,怎么可以這么猥瑣。
從沙子里刨著,想要刨出之前埋下的火子,只是失望了,并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燃燒著,保存火子的行動失敗了,遭到了趙芳菲的打擊,因為自己跟她吹自己是野炊小能手,是行走的野外百科全書。今天的太陽不是很好,云厚了些,從新拾撿柴木,想著多備下一些,在太陽露臉的時候用瓶底生了火,開始做飯,準備把八爪魚,兩個螃蟹,還有一條大魚當做中餐,后又覺得不妥,看這個天不對路子,現在新的地點沒有找到,萬一下雨生不了火可怎么弄吃的,要不就一次性全弄好放著,再有牛肉干后備就萬無一失了,想著便是動著,趙芳菲打著下手,蟹肉太少,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我兩都沒嘗出味道就被消滅了,八爪魚到是相當不錯,有彈性,肉又飽滿,大烤魚兩人就這么撕扯著消滅,其他的魚也懶得看著烤,便是插在了火堆周圍,隔段時間翻轉一下。
周圍的衣服都曬干了,趙芳菲挑了一件連衣裙便是要去換,之前沒覺得自己穿的有多不和諧,但現在有衣服了便是一刻也等不及。跟陳遠雖然相處了幾天,有些親密,但要在他面前換衣服,也是做不到的,此一時可以相擁而眠,彼一時則是對視幾秒都會害羞,走向石灘的方向,后面傳來了陳遠的喊聲“我跟你去啊,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趙芳菲回頭嬌瞅了陳遠一眼,罵道“你流氓?!?,之后便是陳遠的壞笑聲與趙芳菲遠去的背影,好久之后,沙灘上出現了一個美麗的身影,要是在不回來,陳遠就該去找了,也是想去的,萬一撞見什么不可描述的畫面呢。
赤著腳的女孩向陳遠走來,面容姣好,米白色的連衣裙仙氣十足,褶皺和流蘇把身材點綴得玲瓏剔透,肩帶上雪白的雙肩透著性感的誘惑,又有些純純的感覺,長發散落腰間,還散發著水汽,出水芙蓉也不過如此,陳遠有些癡了,回過神來,趙芳菲已走到眼前,看到陳遠的眼神,她也是相當開心。
你的T恤我都洗好了,晾干就能穿了,趙芳菲說道。原來她不僅洗了澡,還洗了衣服,她可不想與自己零距離的衣服帶著自己的味道就直接穿到陳遠身上,那樣豈不是變相那啥了嗎!陳遠好是后悔,剛才她一個人在海邊洗澡,多么危險,就該跟過去保護她的,虧大發了。
陳遠偷偷的看著眼前的人兒,發現了些許不妥,撿來的箱子里有內衣的呀,她不穿是幾個意思,難道脫離開世俗的目光,女人的本性上都是自由奔放的嗎?還是說,她只是不介意自己,陳遠暗暗思索著。不敢想了,萬一打底褲都沒穿豈不是有些難做,是情獸還是禽獸不如,不想了,陳遠甩甩頭。
趙芳菲也是看出了陳遠一些心思,暗自欣喜,畢竟感覺到有人喜歡著自己,不管是什么樣的情愫,都會讓人有些成就感,有些優越感,或者是溫馨的心照不宣、彼此曖昧的甜蜜感。
陳遠告訴趙芳菲,自己下午要去后邊樹林稀疏的山上看看,找找有沒有避雨的駐地,這幾天的探尋讓陳遠覺得叢林里沒有電影里的那般兇險,也沒有公子哥心里的那么隨便,自己謹慎一些,考慮周全點,是能夠應付問題的。小馬過河,深淺都得自己試試。
趙芳菲表示不愿自己一個人,讓陳遠不要撇下她,陳遠看著這個赤腳的姑娘,有些不忍她光著腳跋山涉水,可也理解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獨自一人的惶恐不安,便是同意帶上她。把所有東西收拾好裝入箱子,這是目前兩人所有的資本了,容不得一點點閃失,不管是飛禽還是地上的螞蟻都不可以侵犯,沙灘都不夠安全,兩人拄著陳遠費盡九牛二虎掰來的長木棍,扛著箱子向山坡方向前進,穿過低矮的灌木,陳遠用木棒開路,讓趙芳菲跟著自己的腳印走著,棍子的橫掃驚出了野雞,松鼠,蛤蟆,還有蛇,大自然的萬物都是相互敬畏的吧,有些東西人怕它,它也同樣怕人,只要不是非生即死都不會相互過不去,陳遠沒有主動去攻擊,蛇什么的也都避開了,看得見的都不會威脅生命。血蛭什么的,聽著恐怖,但人身上沒有傷口,它也是無害的。到了山坡腳下,我們要沿著亂石爬上山頂,俗話說登高望遠,想要看清周圍的一切,只有站得更高,不入山中,不知山形,只有把自己融入,才能適應。
坡腳下找到一處凹陷的巖壁,剛好能放下箱子,位置相當可靠,兩人便是把箱子塞了上去,并且找石頭攔住了壁口,這才安心的向上攙扶而去,有時是陳遠先上再拉趙芳菲,有時是陳遠托著趙芳菲,讓她踩著自己的肩膀上,這期間陳遠確定過,趙芳菲穿了打底褲,只是腰部以上是真空的,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不過陳遠對著自己節操發誓,真不是有意看見的,心中暗表自己的無辜。
這小山包看著不高,爬起來也是相當吃力,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站在頂上,頂上不像下面那般凌亂,石板占了多數,只有一些巨大的石頭立在周邊,像是穹頂之上,只是多了不規則的尾巴,看著遠處連綿的山石樹木,也不知這個島有多大,一眼看不到頭。沿著穹頂尾巴環視,沒有準備松開趙芳菲的手,雖然路面已經很好走,可陳遠一直覺得會有獅子老虎什么的出來嚇人,并以此為借口喊趙芳菲拉緊些,只有陳遠知道那純潔的大白牙下面,是什么猥瑣的面目。
偵查了一圈,思考著周圍的地形,發現兩人上來的路是最陡峭的一面,與另一個山頭之間的峽谷又是樹木太多,之前摘果子的也在這邊,面對峽谷的右手邊又是石頭太過雜亂,讓人覺得復雜,只有左邊是一個環形,像是立交橋的彎道,沿著山體彎到海邊,高出的山體正好擋住了海面的風,有點類似島嶼的尾巴,兩人決定,從這邊下去,說走就走,爬山是又拉又托,現在下山是又扛又抱,陳遠有些沉迷,他們走著的路類似常年雨水沖刷出來的,似乎是石山水分的走向,加上風吹日曬的氧化,到是變得很是平整規律,步子也隨著快了不少,半山腰上,停下來休息,吃著趙芳菲喂來的梅子,她側目間便是發現側邊的巨石上面似乎有個洞口,很是隱蔽,可能是女孩子心思細膩,陳遠就沒發現。拉著趙芳菲一起上去探索,謹慎的掃視,大聲的驚吼,確定沒什么才慢慢摸索過去,這地方生的極好,并非是很深的山洞,只是一個一個很大的凹槽,山石巖漿滴落遮住了洞口,凸起的地面也配合的很是默契,上下位置的前后錯落讓洞口從外面很難看出,從缺口彎腰而進,里面很高,只是有些狹窄,大概七八個平方,側面有個透光的口子被上仰的山體遮住,周圍的墻壁很是光滑結實,務實的說,這是個好地方,不足的是沒有水,距離山腳海邊太遠,不方便尋找食物。如果沒有找到更理想的地方,這里避雨是很不錯了,陳遠對趙芳菲說“我們可以住這里,能避雨,只是差根蠟燭”。趙芳菲滿臉疑惑“這明明很亮呀,要蠟燭做什么”。陳遠悠悠的說“洞房花燭,有洞房,當然差花燭拉”,趙芳菲拋來一個眼神,并向陳遠丟了一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