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之后,一位漂亮的姑娘慢慢的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名丫鬟。“父親,您叫女兒”
張忠翔直接起身走了上前“敏敏,這位是柳姑娘,她喝醉了,你們將她扶下去好好照顧”
柳婷婷被架著離開了,張忠翔望向吳大勇和吳大有“這兩位兄弟怎么稱呼?酒量很好啊”
吳大勇笑了笑“讓統領見笑了,我叫吳大勇,他是我弟弟吳大有,我們兄弟在武林中闖蕩十多年了,這點酒量也是慢慢練起來的,不像我家少主,才剛涉足武林..”
吳大勇本想繼續往下說的,被華安瞪了一眼,只得閉口不語了,華安望向張忠翔“統領有傷在身,還是戒酒的好”
張忠翔搖搖頭“小兄弟?。∧闶遣恢览细绲目喟?!老哥我征戰沙場二十余載,身上的傷少說也有百余道,每逢陰雨天,疼得厲害,都是這烈酒才能止痛啊!酒,酒是好東西啊”
張忠翔一步一步回到了主座上。華安起身走向張忠翔,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無妨,既我來了,就一定能治好老哥的舊傷”
看著華安誠摯的眼神,張忠翔伸出了自己的手,華安切脈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華安凝重的表情,張忠翔迫不及待的開口問了“小兄弟,老哥這傷如何了?”
既然對方稱自己為“小兄弟”,華安也順勢而為,稱對方一聲“老哥”,華安嘆氣一聲“老哥??!你這傷已經傷及肺腑了吧!要治好真不容易啊”
“小兄弟說得不錯,請了上百位大夫,都無一能治,現在周圍幾個地區都在傳你的大名,今兒也是想請你來看看,還能治否,給老哥一句實話”張忠翔直直望向華安,希望華安給句實話。
“治,當然能治,只不過要費點力,花些時間,有些藥材還真不好買”聽完華安的話,大家都送了一口氣,全都起身望向華安“還請少主為我們統領治病,看著統領被舊傷折磨,我們也很難受,卻是無能為力”
華安右手抬起輕輕一按,“大家都坐下吧!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治好了病再走,既然今兒是老哥的六十大壽,小弟也沒準備什么?就當次為老哥的壽禮了”
“大勇,取筆墨紙硯來”華安輕聲說了一句。
“哦”吳大勇起身走了出去很快抱著不大不小的盒子進來了,盒子不大,東西卻是很齊全,華安刷刷下了一些藥材的名字。
“老哥,附近你們較為熟悉,派人與大有一起去,這些藥材怕是要花些銀子”華安喊道。
張忠翔還沒有說話,下方的幾名鐵騎兵站了起來“統領,屬下愿往”
張忠翔很是欣慰的望向他們,再望向副統領鐵震東,“震東,你也去,多帶些銀子”
副統領鐵震東起身點頭,帶著人離開了,吳大有望向華安“少主,我呢?我做什么?我總不能吃人家的不干活的”
張忠翔走過去拍了拍吳大有的肩膀“大有兄弟真實誠,你啊!盡管吃喝,別客氣,其他事我會讓其他兄弟去弄”
“啪啪..”華安拍了拍起身,深深呼氣“那就開始吧!”華安抓起凳子往中間一放,伸手示意張忠翔坐下,張忠翔自然也想早些擺脫舊傷的折磨,乖乖坐下了。
“大有”吳大有雙手抱起盒子走向華安。盒子中光是銀子就有數百根,華安疾手如飛,雙手手指夾滿了銀針,所有鐵騎兵全都圍了過來。
華安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喊傳了進來“義父,義父”
華安一聽這聲音有些熟悉,扭頭一望,吳大有笑了笑“少主,這家伙不是被您吼飛了嗎?居然還能健步如飛。
一看到吳大有的面貌,那家伙更不得了了“義父,義父,就是他們,他們打傷的我”,人已經擠了進來,來到了張忠翔的身旁。恨恨地瞪向吳大有和華安。
華安笑了笑“原來他是老哥的義子??!真是誤會、誤會了”
“退下,能夠得到“風云少主”的打,是你的福氣,來人,將他拉出去,整天竟惹事”張忠翔一喊,兩名鐵騎兵快速上前一把將其押著拖了出去。
“老哥,你這義父脾氣不好,嘴巴還臭,抽空??!將他借給我一些日子,到時候定是換你一個不一樣的人啊”華安笑著說道。
看到吳大勇和吳大有這么聽話,張忠翔苦笑一下“平時太嬌慣他,也罷,聽說你要去南方,帶走吧!免得盡給我惹事”
華安望向吳大有,“大有?。∧切∽右院缶褪悄銈冃值軆傻母嗔耍裁炊瞬杷退母銈円部梢詴簳r休息了”
一聽到這兒,吳大有自然的笑了“少主??!快動手吧!我手都麻了”
“來吧!”作為沙場老將軍,張忠翔什么場面沒有見過,全身衣服褲子全部脫光了,只穿了個褲衩??匆娙A安疾手如飛,一根根銀針全部插進了自己的身體各處。頓時有些痛苦難耐。
華安施展的正是《圣陽七絕針》中的“三元針”,專治陳年舊傷。
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張忠翔身體已經插著百余根銀針了。華安示意,吳大有快步退開了。華安雙腳邁開,雙手提氣,內力匯聚于雙手,雙手開始左右浮動。
“少林不動佛手”張忠翔驚訝地說了一句。
“老哥莫說話”華安提醒道,張忠翔只得緊緊閉上了嘴巴。生怕影響到華安運功。
看到百余根銀針在華安的浮動下左右浮動,圍觀的鐵騎兵,一個個的都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奇觀,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全部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華安渾厚的內力這個時候就起作用了,百余股內力順著銀針沖進了張忠翔的身體中,應該說是沖進了各個傷口處。
張忠翔已經很震驚了,因為華安的每一根銀針所插的位置都是受過傷的地方,而且沒有一絲偏差,這才是讓張忠翔震驚的。
身體發出劇痛,張忠翔緊緊咬唇硬撐著。臉面、額頭上汗珠如雨下一般流著。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半柱香時間了,華安終于緩緩收手,釋放出去的百余股內力重新回到了華安的體內。
華安額頭冒汗,還是第一次干長劍這么長的活,直接找根凳子一屁股做下去“累死我了”
再望向張忠翔,此刻正被兩名鐵騎兵攙扶著,身前身后到處插滿了銀針。華安氣喘吁吁的,“大有,可以拔了”
吳大有真有耐心,那是一根根地拔,換成華安,直接就是一把抓過去再拔出來不就很快了。一根根的拔,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也都不敢說話。
“少主,這些銀針還要嗎?”百余根銀針已經全在桌子上了。
“你說呢?”華安反問道。
吳大有傻笑一下“反正我們不缺錢,這些干脆扔了”
“快拿出去毀了,這些東西只能是換一個病人就得用新的,免得將其他病人的病傳染過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了”華安解釋道。
華安揮手示意大家后退,此時此刻不能打擾到張忠翔運功,所有鐵騎兵全部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熊輝鐵騎”八成以上的鐵騎兵都是原來張忠翔的部下,副統領鐵震東是新加入的,但也對張忠翔忠心耿耿,全都聽從張忠翔的安排,相處十年了,鐵震東從一名鐵騎兵到現在的副統領,足見鐵震東還是有些本事的。
八成以上的舊傷被華安治好了,張忠翔的氣息開始慢慢攀升,吳大有直接是張大嘴巴,因為張忠翔此刻的氣息已經與自己相當了,但張忠翔的氣息還在繼續往上攀升。
副統領鐵震東帶人進來了,吳大勇也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所有人安靜地等著?!班亍甭曇艉茌p微,這道聲音只有真正的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才能聽得見。
在場的能聽見這道的聲音人不多,華安抬頭望向張忠翔,張忠翔現在的實力已經是武林一等一高手的行列了,比吳大勇、吳大有都強。
張忠翔掙開眼睛,感受著全身舒暢的氣息。仿佛回到了馳騁沙場的時候。所有鐵騎兵全部起身“恭喜統領,賀喜統領”
張忠翔笑了笑,雙手抱拳揮了幾下“讓各位兄弟擔憂了”
“剛才購買的藥材有大火熬,一日服用三次,七日之后,老哥的所有舊傷必定不復存在”華安起身恭喜道。
張忠翔緊緊握著華安的手“兄弟??!你這醫術了不得啊!以后要什么困難盡管來找老哥”,面對張忠翔這樣的話語,華安只是笑了笑。
第二日一大早,柳婷婷被抬上來了馬車,臨走前,張忠翔塞了一樣東西給華安,在華安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華安點頭收下了。
“老哥多保重了,后會有期”華安毅然上了馬車,馬車快速離開了。繼續朝南前進,馬車后面多了,兩匹馬,一匹是吳大勇騎著,另外一匹是張忠翔的義子騎著。
張忠翔的義子名叫張子升,張子升一路上默默無言,臨走前張忠翔親自交代,要他好好跟著“風云少主”學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