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兩口子開好藥,給兩位病號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了家里。三亞的房子買的早,聯排的別墅,420平,陳牧歌當時只用200萬就拿下了,而現在市值都上千萬了。周彬沒來過,驚奇地四處打量著。兩個主臥父母和陳牧陽兩口子住,三個男孩子一間客臥,子敏自己一間,剩下一間留給晚上到的陳牧歌和子捷。
安排妥當,護士長給大家集中開了個小會,介紹這次疫情的嚴峻性,讓大家重視起來;家中有兩位病號,不要嬉戲打鬧,說話要小聲,別影響病人休息;沒有特殊情況嚴禁外出,大家要精誠合作,共度時艱!散會。子敏豎起大拇指,對老嬸表示贊許。
晚上,陳牧歌領著子捷回來了,社區做了登記,讓14天自我隔離,不許外出。子捷看到這么多人表現得異常興奮,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牧陽問大哥,葉琳娜咋沒跟來?原來是懷孕了,牧歌怕不方便就沒讓他來。那為什么還帶子捷呢,他是男孩子從小要在他心里培養家族觀念,家里有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缺席。
父親看到子捷格外高興,居然能說出簡單的字了,大家也都很高興。可當牧陽把周彬介紹給大哥時,發現他表情有異,但很快又恢復了。
吃完飯,孩子們跑到一個屋里去玩,哥倆在二樓陽臺喝茶。
“這孩子姓周,那他母親姓什么?”牧歌問。
“也姓周,孩子從小沒有父親,具體情況沒問,跟母親姓。”
牧歌著急地問,“是不是叫周青青?”
“你怎么知道?我也是跟他去醫院看望時才知道的。”
陳牧歌沉默不言,思考著。
“這孩子今年多大?”
“比子敏大一歲,屬龍的。”
陳牧歌一下子重重地坐了下去。
“咋了,哥?”
“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在亞麻廠打工時處過一個對象嗎?媽不同意,非要我和趙麗娜結婚。那個人就是周青青,后來我提出分手,她就不辭而別了。而我們之前一直同居著,所以這孩子有可能就是我兒子。他跟她母親長的太像了,我第一眼就驚到了。”
陳牧陽比他哥還吃驚,己亥末,庚子春,我的下巴一次又一次驚掉!
“那不能是別人的嗎?”
“她能在那么短的時間結婚生子嗎?”
“牧陽,你知道他生日嗎?”
“不記得,但是,我包里有他出院時開的出院單,你等我一下。”
陳牧陽跑到臥室取來出院單。“生日是5月8日。”
“那就是了,上一年八月我們還在一起。”
“我說我跟這孩子有眼緣呢?他開始到我們公司應聘時,我就感覺有一種氣場吸引,不知為何就想親近他。”陳牧陽說道。
“但他們母子知不知道咱倆是兄弟呢?”
“不知道吧,咱倆長的不像。”
“那孩子在公司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啊,都很正常。”
“如果真是咱家孩子,我這心里不落忍啊,讓她娘倆兒受苦了!”
“那也不怨你啊,你不是不知道嗎?”
“唉,這可咋說呢?!”
“有啥難過的,高興還來不及呢?走,認親去!”陳牧陽起身要走。
“牧陽,你先別去,怕驚了孩子,慢慢來。我還有疑慮,周青青真不知道你是我弟弟?你能聯系到周青青嗎?”
“哥,你看這出院單的緊急聯系人就是周青青,還有電話。”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