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啊?”
這時候不能慌,一定要冷靜,萬一對方真的認錯人了呢?
任一稍一思考就明白了楊慕凡裝傻充愣原因,主動解釋道:“少主,屬下此次前來并非是為了帶您回天弧山。”
“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啊。”
千萬不能直接答應(yīng),萬一對方是在詐自己怎么辦?
“少主,我這次來是想要告訴您,教主和教主夫人已經(jīng)同意您下山歷練了,您以后在外可以放心的借助天神教在九州的力量。”
任一見楊慕凡還是不信,也懶得再解釋,直接把自己的此行的目的告訴了他。
“另外。”任一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荷包,扔向了楊慕凡,“您的荷包在臨澤縣城時已經(jīng)被人給偷走了,這個荷包里有五十兩銀子,請少主拿去使用,屬下告退。”
楊慕凡接住荷包,打開一看,里面是五個一模一樣的銀元寶,按大小來看是十兩的,正好是五十兩銀子。
楊慕凡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不見蹤影。難道對方說的話都是真的?爹和娘真的同意自己出來歷練了。
等等,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楊慕凡把手里荷包掛在腰間,然后把手伸進衣服里一摸,果然,自己的荷包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楊慕凡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是哪個殺千刀的,居然敢偷他的錢,讓他抓到一定要活活打死!
“阿嚏!”數(shù)里之外的一個樹林里,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突然打了個噴嚏。
“奇怪,以自己如今的功力,早就該做到百病不侵了,怎么還會打噴嚏呢?”
老者搖了搖頭,繼續(xù)開始啃自己手上的燒雞。
臨澤縣衙內(nèi),縣丞躺在自己的太師椅上,舒舒服服的喝著茶。
今天一早縣長就匆匆忙忙的進京述職去了,現(xiàn)在整個縣衙里就屬他這個縣丞最大。
而且天神教的那個煞星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監(jiān)視周典史發(fā)還賦稅,他可以安心的在這里享受悠閑時光了。
突然,房頂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接著一堆瓦片從上面落了下來,噼里啪啦的摔在了地上。
楊慕凡帶著張小虎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把張小虎放在地上,對縣丞說道:“此人是水靜村的村民,名叫張小虎,他將自己的妻子以十兩銀子的價格買給他人。水靜村之中還有不少像他一樣的人,你把他關(guān)入大牢仔細審問,然后帶人去將他們抓捕歸案。”
然后楊慕凡就在縣丞呆滯的眼神中從房頂?shù)拇蠖措x開了。縣城欲哭無淚,這小祖宗就不能從正門走嗎?每次都這樣,他這副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嚇了,而且修房頂也要花銀子的啊。
楊慕凡離開縣城,再次來到水靜村外,運轉(zhuǎn)輕功向著人販離開的方向追去。
雖然對方已經(jīng)離開兩天,可對方還帶著一輛囚車,速度肯定不會太快,自己還是有希望追上的。
楊慕凡就這樣保持自己的最快速度行進著,真氣耗盡了就停下來恢復,恢復好了就立刻開始追擊。
終于,在楊慕凡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第二天下午,他在一個村子里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身影。
對方正在和村子里的村民進行交談,大概是因為這里已經(jīng)出了臨澤縣的范圍,這里的村民們并不像水靜村的村民那樣被騙取賦稅,所以沒有人愿意和他交易。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見村子里真的沒有人愿意和他交易,他便拉著囚車離開了。
楊慕凡悄悄的跟在后面,等離開村子一段距離后,楊慕凡才上前截住了對方。
對方是一個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大漢,他對著攔路的楊慕凡咧嘴一笑。楊慕凡覺得對方這笑容肯定有止小兒夜啼的奇效。
“不知道閣下今日在這里攔住廖某所為何事?”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你自己束手就擒去官府自首還是讓我來動手幫你?”
楊慕凡覺得這對話似乎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不少俠客和惡人都是這樣對話的。
“哈哈哈……”對方放聲大笑道,“原來是一個不自量力的毛頭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否則當心你小命不保。”
楊慕凡有些無語,這對話還真是夠標準的,他已經(jīng)懶得再跟對方說話了,直接動手!
“哼。”對方不屑的哼道,“不自量力的毛頭小子,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廖敏青的厲害!”
楊慕凡沖到廖敏青的身邊,右手揮拳從側(cè)面擊向他的頭部,廖敏青身體向后一傾躲開了這一拳。
機會!楊慕凡眼睛一亮,立刻變?nèi)瓰樽ψハ蛩男乜凇?删驮跅钅椒驳挠易磳⒙湎碌乃查g,他卻立刻變爪為掌,同時雙腿發(fā)力向下彈跳,躲過了廖敏青襲向自己腹部的雙腿。
廖敏青急忙將伸出雙手,交叉在胸前,擋住了楊慕凡的一掌。楊慕凡借著這一掌的反震力道在空中倒立了起來,同時左手揮出,一拳砸向廖敏青的胸口。
廖敏青急忙一個后空翻,同時雙腿向著楊慕凡的胸口蹬去。楊慕凡在空中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變?nèi)瓰檎茡粝蛩碾p腿,借助反震力道向后退去。
楊慕凡落在地面上,他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短時間內(nèi)算是廢了。廖敏青因為楊慕凡的那一掌有些失去平衡,落地的時候有些站立不穩(wěn)。
這么好的機會楊慕凡自然不會放過,立馬沖了上去。廖敏青無奈之下只能后退,他剛才雖然擊傷了楊慕凡的左手,可他的雙臂也被楊慕凡那一掌震的有些發(fā)麻。
楊慕凡一記掃堂腿掃向廖敏青的雙腿,對方現(xiàn)在下盤不穩(wěn),自然是要擴大優(yōu)勢。廖敏青無奈之下只能出拳打向,希望能逼退楊慕凡。
但楊慕凡怎么可能放棄這大好的局面,伸出右臂擋下廖敏青的兩拳將他的雙腿掃離地面。楊慕凡順勢起身,抬起左膝蓋頂向廖敏青的背部,同時抬起左臂,一記肘擊狠狠的打在他的腹部。
背部的膝頂和腹部的肘擊正處于廖敏青身體前后的同一位置,對他造成的傷害和疼痛以幾何倍數(shù)增長,廖敏青忍不住“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楊慕凡將廖敏青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剛才的一切都發(fā)生在極短的時間里,楊慕凡幾乎把他能用的招式全部都給用上了,終于在左手暫時廢掉,右臂發(fā)麻的情況下拿下了這個人。
對方的功力和他差不多,都處在人杰巔峰的位置,如果對方是個地靈,那他根本就沒得打。地靈已經(jīng)脫離了人力的范疇,不是靠技巧就可以贏的了。
“不愧是少主,果然厲害。”
任一走到楊慕凡的身邊,贊許的說道。
楊慕凡翻了個白眼說道:“不過是打敗了一個同境界的人而已,值有什么值得稱贊的?”
“非也。”任一搖了搖頭,“此人名叫廖敏青,是魔教這一代中的佼佼者之一。而且對方已經(jīng)二十二歲,少主您才十八歲,能夠用這么小的代價將他擊敗已經(jīng)足以自傲了。”
“你知道他是誰?”楊慕凡冷聲問道,“那你為何不阻止他買走那些女子?”
“并非是屬下不想出手,而是有人不讓屬下出手,想要將其作為對少主您的磨練對象。那么,屬下就先將此人帶走了。”
任一蹲下身,伸出手指在廖敏青的身上快速的點了幾下,封住了他功力,然后把他扛在肩上帶走了。
看著任一離去的背影,楊慕凡在心里大罵自己老爹是個坑貨。不用想都知道剛才那人是受了他的命令,可惡啊,他就這么喜歡折騰自己嗎?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去自己老娘那里參他一本。
楊慕凡坐在地上調(diào)息了一陣子,然后站起身來,走到囚車旁。
這個囚車確實很大,楊慕凡估計可以裝上幾十號人。楊慕凡伸手將上面的黑布掀開,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果然全部都是女性。
楊慕凡粗略的看了看,大概有三十多人,全部都昏迷不醒。楊慕凡把黑步重新蓋上,還是不要讓人看到這里面的東西為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楊慕凡推起囚車往回趕,此次回去怕是要好幾天的路程,自己又有得罪受了。
都怪自己這愛管閑事的毛病,凈給自己找罪受。上輩子就是因為跳江救人淹死了,這輩子還是死性不改。
不過也幸好自己這性子沒有改,不然這些女子可就遭殃了。魔教中人只有在臨近突破時才會收集大量的女子,他們的所修煉的功法突破時如果有足夠的女子心血,可以提高不少成功率。
因為這個原因,每年都會有不少女子死去。不過這個廖敏青也確實大膽,居然敢跑到幽州,甚至是隆昌郡來搜集女子。
楊慕凡推著囚車走了三天,終于來到臨澤縣城外,可現(xiàn)在讓他犯難的事情發(fā)生了,他推著這車肯定是進不了城的,可他又不能把這車放在這里獨自去找縣丞。
先不說這么大一輛車放在路上本來就不安全,就說這車里的人就不讓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