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剛來拳擊館時候的怒意,在真正意義上打傷了人以后,怒意就完全的消散了。
相思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坐在一把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喝水,那幫人正在給陸江白冰敷被打傷的那只眼睛。
“公司怎么了?需要到這里來找我。”
陸江白看著她冷淡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你不是回家了一趟嗎?我很擔心你。”
“沒什么可擔心的,每次去祝家,心情都不會好。”她的語氣極淡,似乎她的心情不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從沒有表現在自己的言行上,這時候連表情看上去都是淡然的。
陸江白其實被打的很疼,眼睛這時候就開始火燒一樣的疼了,目前還能面前的睜開眼睛,明天估計就是一個巨大并且十分明顯的黑眼圈了。
“江易禮找你回去嗎?”
“你們都下去吧,他自己可以冰敷,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干什么慣著他?”相思看了一眼那幾個人。
她坐在那兒,滿面清冷,多少都還是有些讓人覺得懼怕的,幾個男人只得從他身邊躲開了一些。
等只剩下他們兩人時,陸江白拿冰袋敷著自己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她。
“你不用這么看著我,你以為江易禮找我回去,是有什么好事嗎?”祝相思有些心煩意燥,其實不是多大的事。
只是施加給自己的心理壓力令自己覺得不爽,祝從周這個人本來從小就是個十分惡心的人,干的事情,當然也是極其惡心的了。
“不能告訴我嗎?”
祝相思這一刻覺得陸江白對自己的事情似乎有點特別的關心,她的事,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意思。
她的眼神變得有點奇怪,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或者是在懷疑什么。
“我小時候有個娃娃親,可能是我爸給定的,我也不知道誰,確切的說,祝家的人都沒人知道是誰,但是祝從周給找出來了,聽江易禮的意思,似乎還送到北城來了。”
她說著說著便冷笑了一聲,“你看看他,干的事情有多蠢。”
陸江白俊容徒增了幾分不悅,關于祝相思的什么娃娃親,他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個時候出現,絕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打算怎么辦?”
祝相思笑的有些淡漠,那薄涼的眼神,陸江白一眼便看懂了,其實已經很明了了,除了生意上的事,其他的很多事,祝相思解決的方式多半都是簡單粗暴的。
“我送你回家吧。”
“我先送你去一趟醫院,那一拳,估計是傷到了眼睛,我去換個衣服。”相思說罷便起身走了。
陸江白有點傻氣的望著女人窈窕又不失瀟灑的背影,那種觸動和從前相比,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北城這么大,臥虎藏龍,她祝相思因為謀殺案成了圈子里的一大話題,但始終沒有人敢真的招惹她。
她不與人親近,并不代表沒有朋友,祝應南是成功的,不管過程多么的殘暴,但這個結果,一定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