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總有段時間,臺風相約,一起到海口城市旅游。
雨腳如麻的夜空中,微弱的黃光搖搖欲碎,凌亂的腳步,踐踏出稀碎的水花,因為被來往的車劈頭蓋臉賞了一頓冷水澡的行人跳腳怒罵,給寂靜街道帶來了點人氣…
阿廉慢慢的,托了托身后巨大的黑色塑料袋,仰頭看了下不存在的月亮,今夜是十五。
雨水爭先恐后落在他的斗篷上,利落形成雨幕,他的鞋子造型很奇特,像靴子,但是鞋尖尖像牛角。
路過711的時候,他看了眼熱氣騰騰的玻璃,刺眼的白色光芒,在玻璃外邊,站著幾個黑色影子,這并不影響里邊的歡聲笑語。
阿廉頓了頓,又提了提后邊的黑色塑料袋,確定沒有多余的空間后,他抿著嘴,繼續向前走。
他要走的路,一步都不能少,沉重的袋子讓他嘆了口氣。這雨下了很久,從農歷的六月初八。
711的電視機還有報道這次臺風遇難人數,多達三十幾人,請市民做好防汛工作。
雨下到估摸三點多,終于小了點,這時候整座城市沉浸在深度睡眠里,每個動靜都會造成巨大的聲響。
“誰家好人會在半夜三更不睡覺出去耍…”
然后他們還真的看到一個奇奇怪怪的黑色塑料袋,漂浮在半空中…
“…”
門口的女人馬上把自家丈夫拉進門,砰的甩上門。
還沒到七月哩,這就有靈異事件!等阿廉經過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兩位門神對他橫眉豎眼。
“哼”
“哈”
神像發出淡黃色的光芒,阿廉停下來,把抗壓在肩膀上的黑色塑料袋放在神像下邊。
“哼”
“哈”
兩位瞪他,仿佛再說,速速退開。阿廉轉身就走,不同于來時艱辛的步伐,他像一陣風,就融入黑夜中…
“哼”
“哈”
隨著越來越響的二聲,處在門口紙貼神像下的塑料袋,慢慢抖動起來。
細微謹慎,像軟體動物觸角那樣,試探著…
711門口,橫七豎八的幾個混混躺在泥巴水里,營業結束的門店只剩下滿地垃圾,還有頭頂的白色燈,那個燈接觸不良,閃爍著。
阿廉到的時候,天空又開始下起了毛毛雨。
他麻溜的把幾個黑色影子揉成團,放進自己的褲兜里。
毫不猶豫扭頭就走,回到那戶人家門口,在巨大的哼哈聲中,把那袋掙扎的塑料袋重新扛到背上。
“位于民眾路的711昨天發生一起事件…”清晨,滋滋啦啦的油條在浮動,老板的兩根長筷子隨意捅了捅,給它漂亮的翻了個身,隨后,拿起脖子上有些發黃的白毛巾,擦了擦臉。
他一巴掌拍著收音機,從斷斷續續的噪音中,了解最新資訊。
“又悶又熱,嘖。”他看到個熟人,穿著斗篷,撿垃圾的的流浪漢。“喂!下雨天也不歇,要不要吃油條?”
那個老板,還教他做過油條,可惜那人只配撿垃圾,沒有其他天賦。
阿廉搖搖頭,抿嘴繼續走。
被老板娘塞了包油條。“上次你給我帶的那塊木頭,我賣了。”
“…”
“你家還有嗎?”
阿廉搖頭,把油條還給她。老板走過來,讓他婆娘滾回去,并吩咐阿廉晚上一起喝兩杯。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中午太陽很大,背著黑色塑料袋的斗篷就更顯眼了。那個炸油條的,中午睡覺就被警察揪起來盤問。
“我干啥了!我啥也沒干啊警察同志,我是老實本分人。”
他壓根就不認識,就算他早上聽了一耳朵的711死人了,也不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來歷。
直到———
老板娘驚訝地重復:“黑色塑料袋那個”她看了眼老板,兩人交換眼神。“我們不認識他,就上俺家收了幾回破爛…”
實際上,那個叫阿廉的,以前來學做過油條。
“他殺人了阿?”
警察們嚴肅地詢問其他事,也沒給出正面回答,搞得人心惶惶。
等他們例行公事后,左鄰右舍都好奇地來關心油條一家人。“你們小工犯罪了…”
老板娘急了:“可不行胡說八道,不然撕爛你的嘴!”
阿廉在第二天早上到了墓地,他把通往工作地方入口設置在墓地,這樣方便。
就在他消失在墓地中,那群警察通過路人的描述下,都在找他。目擊證人說昨天看到個巨大塑料袋,黑色的,三更半夜潛伏在路上,誰家好人不睡覺,而且距離出人命的711便利店,有作案嫌疑。
嫌疑人阿廉正在處理,所謂黑色塑料袋中團成球的魂體。
陰間常年暴風磁,因為這片世界早已經荒廢,建國后,破除封建,滿天神佛失去它們愿力,自然式微。
更別說本就不受人待見的陰司部,就剩他一人,自然是百廢待興的狀態。
魂體就算是正常的,需要引路人,那也沒人引,更別說其他的不正常魂體。
他一天背著撿不完的魂體,一步都不能少得走完它們最后一程…想了想,他把那些魂體團成球,這樣還節省空間。
充實忙碌的生活要是說有哪里不如意,那就是窮,就福安堂掌柜說了:“錢不是萬能的,但是萬能離不開錢。”
阿廉想著努力努力,能夠去換一輛三輪車,以后也能省點腳力。
心懷感恩中,他拿了個公雞碗挖了一碗球體,倒進了咸菜缸中。
那水早呈現出昏黑的模樣,水位也降下半缸,可那咸菜缸特別大,顯得阿廉人小,他只得踩著一塊老木板,皺著眉頭,把身子躬進去,用雙手把一粒粒魂體揉開,就像是許久沒洗的臭襪子,反復搓…
揉搓完了,還得跟做腐皮一樣,一張張鋪開,搭在竹杠上,要是非的說有什么不同,肯定是這些腐竹皮會說話…
自動過濾的阿廉習慣了,無論是什么都不能影響他。
兩個地方時間的流逝并不同,就在農歷十九的晚上,阿廉終于出現在墓地里,然后一出大門口,就被兩位警察同志攔住了。
“…”
他在陰司部,應該也算為人民服務,這么說來…他稍微站直起來,傲首挺胸,剛想開口寒暄兩句,就被他們左右按住。
“別動!做什么!老實點!”
阿廉:“…”
“現在懷疑你跟四天前夜里一起案件有關,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你可以選擇沉默,而講的話將會錄音。”
阿廉的斗篷被上繳掉,警察對他進行了安檢。“我冷,能穿我的斗篷嗎?”
“行。”
“請坐,姓名。”
“鐘廉。”
“年齡”
“…”
警察抬頭看了他一眼,重復問:“你年齡多少?”
阿廉往兜里掏了掏,被旁邊的小警察呵斥一句:“你手干嘛!”
雖然這人做過安全檢查,確定不能帶利器,但是這次兇案嫌疑人可是直接殺了五個人阿!而且監控還拍不到!絕對是個高智商犯罪,小警察咽了咽唾沫,奶兇奶兇的提高音量:“我盯著你嘞,一巴掌呼死你,信不!”
阿廉緩緩掏出身份證。
老警察人老李微笑了下:“沒事,警民一家親,他只是比較敏感。”
“小凱,給鐘先生倒杯熱水。”核實完一些信息后,老李態度好了很多。
得到一杯半冷不熱的水,上邊甚至漂浮幾顆老鼠屎一樣的茶葉。對面坐著的老李抬手端起保溫杯,刮了刮不存在的浮沫,喝了口茶。
阿廉艱難從牙縫里扯出條泡不軟的茶葉梗。
“我能走嗎?”他還很忙,腳邊的黑色塑料袋還搭在鞋面,顯得很多余。
在問了幾個問題,在小凱虎視眈眈的目光中,阿廉留下了通訊方式。
警察同志親切讓他最近別跑太遠收破爛,隨時可能傳訊他。阿廉走出門口,兩只石獅子張開血盆大口,狠狠朝他吼了兩句。
阿廉抹了把臉,腥風帶著唾液,真臭。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守門口的石獅子都比他正兒八經的陰司部公務員高級。
“小鬼,下次過來給我們帶點綠色的艸。”
阿廉看了那只玩尾巴的石獅子。“你用什么換?”
“下次你進來我們不吭聲。”
“…”再也不想來了,好么?阿廉本著再也不來的念頭,答應了門口兩獅子的請求。
目送嫌疑人的小凱不服氣,跟老李說:“那不是好人!我剛看到了!他瞪我們大門口的石獅子!”
老李疑惑,那人長得平平無奇,居然想不起他的模樣。“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小凱戛然而止,還真的…
他們當警察,耳聰目明的,就同室幾個伙計也沒一個記得住。
“武俠小說里說像這種人,就適合做殺手,嘻嘻。”
“咦,李哥說的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看他嫌疑不大,怎么?那人穿得神神叨叨的,什么來頭?”警察局唯一一枝花袁小棠湊過來,小凱臉熱,不自在的抿嘴。
李哥看破不說破,青春吶!
那人確實沒有犯罪記錄,但是其他信息也少,沒必要專門盯梢。
阿廉從警局出來后,翻開了身上的小筆記本。這本無字天書牌小筆記本,忽然出現四個字。
環城西路
隨后阿廉抿嘴,輕輕搖了搖,它才繼續出現個數字。
24
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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