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圍,九少,這是怎么了。”正在這時,時德提著棍子跑了進來。
剛才他警惕的守在洞口,突然,犬鑫從洞外的大石后探出頭來,朝他招手。
時德揉了揉眼,仔細看時,確實犬鑫,他神秘兮兮的朝他擠眉弄眼,口中不停的張張合合,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時德一來好奇,二來也想盡快找到唐依然和孫教他們。
再看看范尼圍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想是已經入定,一時半會不會醒來,可他又實在不放心。
陳梅兩個也不知那里去了,時德站起來走了兩步,退回洞口,看見犬鑫還在洞口向他招手。
他再返回想把范尼圍叫醒,可又怕他正在入定之時被突然打擾會走火入魔。
想來想去,還是找一個棍子給他,自己去外面看看。
時德轉一圈,卻找不到一個得用的東西,他有些沮喪,卻又看到犬鑫跑到洞口向里探頭,心下想不好。
此刻不知道這個犬鑫是怎么個狀況,更不清楚他是敵是友,自己說啥也不能讓他進到洞里來。
想到這里,他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朝外面就砸。
那犬鑫也是極機靈的,看那石頭砸過來,就急忙躲開了山去,等一閃開石子,他又跳到洞口朝著時德擠眉弄眼,氣得時德舉起棍子追了出來。
可是他那里知道,這正是他們用的調虎離山之計,時德剛一離開,趙功名就閃身進來,他要取走那幅掛著的壽星圖。
按照厘楚的要求,他取了畫軸,再過來將范尼圍引到他們居住的地方,把他們都捉了。
這個厘楚正是那天被火蝠抓走的大人,他也正是大人國的少主君。
他被火蝠抓著飛過了迷谷林,摔倒在地,那火蝠非是別個,正是當初修習瘟皇秘術,在岐山擺下瘟皇陣的呂岳。
當然,當初他所擺下的瘟皇陣被楊任所破,他也被當場斬殺,一縷瘟魂直奔封神榜面去。
這也是命該如此,他到了封神榜上,自然是獲得了一顆納珠,里面蘊含了修習瘟神的瘟皇系統。
這系統里注明了作為瘟神要統領瘟神各部,當然最是需要明禮知法。
要不然他們不尊天條滋意胡為那還得了。
因此,總督封神榜的文王拜請陸壓道長,負責督促他學習天條法規,清心靜神,以便將來能夠統帥瘟部,懲惡揚善。
可是,天地之大,又有何方是瘟神修練之所,陸壓道人慈心悲閔世人,帶他來到這地下世界,催促他演習道法,天條,以便凈心成神。
但是他得到納珠卻好似給他打開了一條生路,越看越覺得這納珠中的修神之功對自己并無益處,反而處處捆綁自己的手腳。
規距多如牛毛,實在是實可忍恕不能忍。
如果照此修煉下去,自己豈不是再無英雄豪氣,反而成了一個唯唯諾諾的神。
一個只會看上面臉色辦事的小辦事員而已,如此神祇,倒不如不做也罷。
于是他趁著修煉系統擔供的靈石,不僅沒有好好修心,反而是變本加利的修習起他的瘟皇之術來。
再加上這地下世界本就陰氣大盛,他有了這些得天獨厚的條件,更是事半功倍。
這一次的修練,更得益于他的花招百樣,他在陸壓面前,裝成了一個好學生,把開條律法背的是滾瓜爛熟,一切都做的是那么毫無痕跡,但等著時機成熟,他就能夠一舉報仇,將陸壓囚禁,到那里他便可以橫行于三屆。
如果真是那樣那還得了,他心中有點小得意,想試一試自己的手段。
然而正是他的這點小得意,被福星查覺,告知了陸壓,并和陸壓一起,聯合眾神之力,將他封壓進了地域,陸壓親自陪他修習,規勸他成神。
可是,就在他感到毫無希望,就要低頭順時應命的時候,厘楚拔掉了五福碑,他這才一沖而出,這一次他一定要與陸壓決個勝負,報仇雪恥。
此時他獰笑著看著被自已摔倒地是的厘楚,自己得了這具身體,自然能一展報負,要知道這具身體,比原先那個肉身不知要高大上多少倍。
可就是腦子不靈活,如今自己掌控,還能有不成事的。
當下他收斂心神,化做一道火煙,鉆了進去。
而后醒來的厘楚,腦子里便有了要找趙功名這個同盟想法。
厘楚醒來后,遭到了狌狌的攻擊,他幾乎沒費什么事,就把狌狌王給俘獲了,狌狌王不敢抗據他的命令,這才設下埋伏,捉住了犬鑫他們,從而也知道了從上面下來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很有學問的孫教授不容小覷。
然后便是一番計劃,先拿住了趙功名,他用讀心術看出趙功名的所思所想,也知道了陸壓走進了一幅畫中。
他想如果可能,能夠走得進去的畫并不多,那一定是那位畫仙用有窮之海繪制的傳世之寶,如果能得到這幅畫,自己就能很快利用那里的能量,盡快修煉出至寶瘟皇傘,一傘在手,天下我有,到那里誰不得對他附首制稱臣。
從而制定了奪畫的陰謀,而趙功名被他施法之后,眼中只留下了對范尼圍的恨,還有對厘楚的忠誠,他那里有想到自己是被別人利用呢。
心里只想著厘楚只要那個畫軸,并且也答應幫他把范尼圍自上的福全部轉換到自己的身體上。
到那時,他照樣可心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難為自己的了。
此時此刻,趙功名心里只是對自已美好生活的向往,那里還顧得了許多。
他瞪著眼睛,怒視著陳梅喝叫著:“閃開,再不閃開連你一齊打?!?
“功名,功名弟弟,他是范大哥,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我們為了找你,費了那么多事,你是怎么了,不分敵我了嗎。”
“起開,再不閃開我打死你?!?
陳梅護住范尼圍,她不可能讓范大哥再被趙功名打。
趙功名此時眼中只想奪回那個畫軸,止于面前這個女子,他是一臉的厭惡,高舉起金鞭,就要砸向陳梅。
范尼圍心里也是憋住一團火,這個趙功名也太不象話了,自己看在是好朋友的份上,多次讓著他,他竟然得寸進尺,看來不給他點教訓,他是不知道回頭是岸。
想到這里,悄悄使用財力值換出千斤符,猛的拍上自己的雙臂,頓時他的胳膊增粗了一倍,雙手舉起量天尺,大喝一聲開。
一下硬撞了上去,就聽見,當的一聲巨響,金鞭和量天尺碰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濺,這一下把趙功名直接震飛出去,撞到了洞門口,范尼圍也是被震得虎口u蹦裂,鮮血流了出來。
他直覺得嗓子眼一陣發咸,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陳梅扶住他,焦急的問他怎么樣。
正是在這個時候,時德跑了回來。
他一進洞看到這個情景,剛要問是怎么回事,就聽陳梅叫道:“時德叔,范大哥受傷了,咱們快點走,不要理趙功名,他是個叛徒?!?
“好,這是怎么回事啊。”
時德搶步過來,看著范尼圍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他驚慌的問。
范尼圍說不出話來,他已經到了蹦虧的邊緣。
“時德叔,咱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一群狌狌拿著棍子,從外面涌了進來,陳梅急切的把范尼圍扶上了時德的背。
唐蓮拎著一包土跑了過來,她跳起來一揚手,一片土霧迷滿開來,唐蓮撒完土,急忙在前頭引路,帶著三德鉆進了一旁的一個小洞里,陳梅拿著棍子,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后,不時的向后看。
“唉,小子,不行別逞能,這下好了,你要完了,我可咋辦。”
老燃不住的埋怨,他不得不耗費心神為范尼圍療傷,范尼圍丹海的福珠也似受到了震蕩,出現了些許的裂紋。
好在這山洞很小,只容一個人免強進來,時德幾乎是半拽半拖著,把范尼圍拖進了小山洞,而那些身材高大的狌狌還有那個胖子趙功名,他們一時間鉆不進來。
就聽見他們在外面狂喊亂叫,時德他們可不想理他們,只想快點通過這里,能找到一個好的出口才是關健。
再向前山洞更小了,人不能直身,只能在地上匍匐著爬行,小唐蓮在前面引著路,時德背著范尼圍,艱難的爬行著。
走了大約四五十米,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聽不到了,再往前爬了一段時間,前面開闊了起來,這里又是一個較大的融洞。
洞里有一股強烈的火線,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老燃感受到了不一樣,這里有他的寶貝,他輕輕念動起咒語,心中的意念散發了出去。
時德正在爬著,空然覺得雙手一空,整個身體向前摔了下去,一下子把范尼圍摔了出去,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他基本上來不及反應。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他眨了眨眼睛,手被一個小手抓住,就聽見唐蓮說:“時德叔,不要怕,你是暫時的失明,范大哥有救了?!?
唐蓮把時德拉到一個巨大的石頭后面,沒有了強烈的光線,時德的眼睛也能看清一些東西。
陳梅也被唐蓮接到了大石的后面,三個人驚奇的發現,范尼圍盤坐在地上,他的頭頂上有一個長長的如意發著絢爛的光彩,正圍著他旋轉。
“那是什么”陳梅說。
時德觀察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這是千古奇寶玉如意。
聽說元始天尊有一柄平如意,能夠救死扶傷,當年曾給了闡教大弟子十二上仙之首的燃燈道人。
讓他協助姜子牙斬將封神,只可惜在誅仙大陣里,燃燈道人殞命,那兩件寶物,量天尺和玉如意也沒了影蹤,這莫不是那玉如意又出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