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余暉灑在亭子里,映在嵐嵐和帕帕琪娜的身上。輕輕的風兒吹過,幽幽地響起。草兒搖頭擺尾,好不自在。
兩人頓時沉默不語,尷尬不已。帕帕琪娜看不下去,率先打破沉默。雙手交疊在身前,側臉看向嵐嵐。
“嵐嵐警,官。咱們先從那臺錄音機說起。錄音機應該是‘她’故意放在二愣山的山洞里的。”
嵐嵐微微挑眉,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眼神堅定,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絲絲的自信。身體微挺直,不緊不慢地回應。
“錄音機是我發現的,這不能代表證據。‘她’可以借詞推脫,與己無關。”
帕帕琪娜輕輕搖了搖頭,并沒有被嵐嵐的話影響。反而表情嚴肅,死死盯著嵐嵐。
“那在二愣山挖出來的尸體,這可以證明了吧。”
嵐嵐依舊淡定從容,微微攤開雙手。語氣平和,表現的沉穩與專注。有條不紊地向她闡述事實,對此有實無據。
“尸體確實是關鍵,它也是我發現的。然后告知書警,官,帶人去二愣挖出來的。途中并沒有發現挪動的痕跡,不足以證明是‘她’做的。”
帕帕琪娜被她反駁,頓時陷入沉默。此時有些不服氣,隨后抬起頭,目光銳利地說出。
“‘她’打電話給自己的丈夫,這難道不蹊蹺嗎?”
嵐嵐神色未變,依舊保持著冷靜。坦然地看著帕帕琪娜,輕輕擺了擺手。
“‘她’打電話給她丈夫不假,可是當時她也不知情。從這個情況來看,并不能是證據。事件講究的是證據確鑿,不可冤枉好人。”
帕帕琪娜聽完,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被她一連串的反駁,讓自己也無言以對。
嵐嵐依然淡定從容,不慌不忙說出自己的觀點。顯然對于此次的事件,自己也無從下手。
天漸漸黑了,街燈亮了。亭子里透著微光,夾雜在夜色之中。風輕輕吹過,渾然不覺。寂靜的晚上,靜謐的氛圍。片刻的沉默,讓人無所適從。
帕帕琪娜雙手垂放在身側,將目光穩落在嵐嵐身上。聲音清晰,話語輕輕說出。
“既然如此,如何結案?”
嵐嵐微微仰頭,望向漸黑的天空。思索片刻后,收回目光。與她對視,冷靜而堅定地說出。
“目前證據不足,不能定案。”
帕帕琪娜微微點頭,同意了她的觀點。接著思索片刻,蹙起了眉頭。想聽聽她的意思,直接詢問起來。
“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此時的月光悄然灑下,為夜晚增添了色彩。月色如水,灑在亭子里。映在她們倆的臉上,如抹了一層粉底。
嵐嵐雖心懷感激,但此刻的憂慮仍如影隨形。她微微低下頭,眉頭緊鎖,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帕帕琪娜,一臉的無奈。
“證據不足,心里沒底。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辦?”
帕帕琪娜沉思片刻之后,起身走了幾步。望向亭外,行人匆匆如影。若無意識地說出,去提醒她。
“你不覺得,從一開始。我們就陷入了‘她’的圈套之中,可是我們渾然不覺。”
嵐嵐微微一愣,被她的話所觸動。下意識便明白了,接下來起身。一邊在亭子里來回踱步,一邊自言自語。
“你說得有道理。從錄音機到二愣山。是‘她’先找到我的,然后跟著線索一步步的發現。都是由‘我’牽頭,難道‘我’是兇,手?”
嵐嵐的腳步頓住,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飛速閃過。事件從起始至今,細想起了種種的細節。從踏入山洞,發現錄音機。到后來在二愣山挖出的尸體,每一個場景都非常清晰。她越來越發覺,似乎每一步都像是被‘她’精心編排好的棋局,而我們則是棋子。
“你說得對,我們就是棋子。”
帕帕琪娜站著覺得有些累了,然后又回到了座位上。稍加思考,反過來又詢問起嵐嵐,兇,手出于什么動機?
“出于什么目的?是為了報復,還是利益糾葛?”
嵐嵐緩緩搖頭,很困惑。眉頭緊鎖,感覺到好無力。越來越覺得自己,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去觀察,都無從下手。
“沒有證據,無從得知。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帕帕琪娜被她的話,就這樣沉默了。也不知道怎么回應,只好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這還能說什么了,她已經把話說開了,也無從接下去。
就這樣兩人在亭子里,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各自的心里都明白,事件到了這里已經清晰不過。就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她’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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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如露映似天,風吹草動蝶無聲。人來人往車來車往,行色匆匆忙忙碌碌。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嵐嵐的臉上。一回到局里,便徑直走向書警,官辦公室。
嵐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緊盯著門不敢伸手。微微瞇起眼睛,摩挲著下巴。思來想去,還是輕輕敲了敲門。
“咚咚咚!”
“請進!”
書警官正坐在辦公桌前,看到嵐嵐進來。便放下手里的文件,關切地問道。
“嵐嵐警,官。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題?”
嵐嵐苦笑一聲,便坐下來。她頓了頓,眉頭依舊緊鎖,憂慮的樣子。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說,頓時啞口無言。
書警官微微皺眉,擺正了身體。知道她心里有難處,便沒有直接問什么。只好靜靜地等待,讓她愿意說出來。
嵐嵐思來想去,片刻之后。終于開了口,緩緩說出。
“書警,官。目前我沒有證據,事件只能暫時擱置。”
書警官微微一怔,感覺到一絲疑惑。覺得此次事件現在擱置,到時候猴年馬月才破案。一時間不明白嵐嵐為什么這樣做。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嵐嵐嘆了口氣,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緩緩地攤開雙手,指尖微微顫抖。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忖片刻之后,才開始向他闡明情況。
她的話語中依舊透著焦慮與思索,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樣子。接著一邊走來走去,一邊說道。
“二愣山埋尸,錄音機,晴的電話。我們一一調查過了,我始終都沒有發現證據。而這一切,都是我先發現。而兇,手并沒有在場的證明和蛛絲馬跡。”
說到這兒,她眉頭緊緊皺起,感到懊惱不已。實在沒想到,自己也也沒有辦法找到任何線索。
“但兇手十分狡猾,沒有留下任何在場證明和蛛絲馬跡。”
她咬了咬嘴唇,神情更加凝重。自己怎么想,也是無濟于事。不知道怎么辦?證據在哪里?
“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不能證明兇手是誰。”
她抬起頭,一副無奈的樣子。又有些擔憂,又覺得浪費。所性勸說他,依舊一無所獲。
“繼續這樣盲目調查下去,很可能依舊一無所獲。”
書警官輕輕點了點頭,理解與思索了她這一番話。并沒有一下子贊同她的話,而是先向她討論起來。
“你的意思是。事件既不能就這樣結案,也不能毫無頭緒地繼續調查。我們得先放一放,調整策略?”
“沒錯,書警官。”
嵐嵐連忙點了點頭,接著坐下來。這時候變得冷靜不少,接著嘆了一口氣。
書警官覺得她無可奈何的樣子,一時間并沒有打斷她。而是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嵐嵐椄著往下說,向他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話。自己也沒有辦法,也是無奈之舉。
“事件先暫時擱置,但我們還要繼續調查。不可能讓兇手逍遙法外,而我置之不理。”
書警官聽到她這樣說,拿起文件看了一遍。接著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語。接著在心里思忖片刻之后,才緩緩開了口。
“嵐嵐警,官。我相信你。”
然后將有關此次事件的文件統統合上,送到了嵐嵐面前。接下來又向她揮手,將此次事件交于她。
“我聽你的。事件件暫時擱置,全部交于你負責。有什么需要隨時來找我,我定當全力以赴。”
嵐嵐騰地站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椅子。椅子“吱嘎”一聲,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接過文件,向他道謝。
“書警官,您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望,一是能揪出兇,手。”
書警官緩緩從椅上站起身,垂眸凝視著嵐嵐手里的文件。抬頭看向她,叩了叩她手里的文件。紙張發出清脆的聲響,語重心長地說出。
“我相信你。”
書警官接著向她微笑起來,以此鼓勵她。不要在此時灰心喪氣,還有好多事件等待著她。要秉承著自己的想法,傾聽自己聲音。
“這起事件很復雜,兇手也很狡猾。你在調查過程中一定要注意情況。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嵐嵐點了點頭,然后揮手向他敬了一個軍禮。收起文件,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盡管事件暫時擱置,嵐嵐的心里依舊保持冷靜。希望在有一天,找到線索,指控“她”為兇手。可是現在,她就是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