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姚萇臉色一變，不悅的咋了一下舌。這個劉牢之的確是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難對付啊。

“呀！”

劉牢之怒喝一聲，手中長矛一抖竟然避開了姚萇的刀，宛如一條靈活的烏蟒一般，直奔姚萇的面門而去。

“嘶~”

姚萇畢竟是久經沙場了，一甩頭便避開了劉牢之的長矛。但臉頰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液不斷流出，讓姚萇皺了一下眉頭，忍不住倒吸口涼氣。

“不錯。”

姚萇任由血滴落在戰甲和馬背上，胯下的戰馬也打了個響鼻。似乎是察覺到主人的傷勢，讓它顯得有些躁動不安。

“聽，這鼓聲是你黃泉路上的奏樂，它將歡送你的死亡！”

鼓聲不斷，劉牢之心中的熱血和激動也就不斷。楊勤的擊鼓并不好，但是他的每一下都是下了力氣的，都是振聾發聵的。這是大隋太子所擊之鼓，僅僅是聽到便是一場榮譽。

“真是不明白，你們真的會因為這種人而激動不已？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做，甚至連戰場都不敢上。”姚萇微微側目想鼓聲處看去，但卻什么都看不見。

“沒有信仰的人將會是可悲的，就像你一樣。”

劉牢之氣息下沉，手中長矛對著姚萇戰意如火如荼，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場之中了。這個時候的劉牢之全神貫注，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擊殺姚萇，得到這場勝利！

“嗯。”

姚萇沒有上去，而是示意身邊的兩個狼牙上去先試試劉牢之的深淺。

“是。”

兩名狼牙士兵，點了一下頭，然后便沖了上去。嘴巴也在快速的蠕動著，但是卻不知道他們是在嚼什么東西。

“別來搗亂！”

劉牢之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在他們的身上，劉牢之的眼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姚萇。因此這兩個人劉牢之大意了，但是大意往往是會付出代價的。

劉牢之一矛將一人的胸膛直接洞穿，但是此人卻似乎并沒有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放棄戰斗，反而一把抓住了劉牢之的長矛。

“嗯？斗志這么頑強？還真的是少...”

劉牢之剛想要稱贊幾句，給自己身后的士兵們一個自己很強，對面的人不足為懼的意識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事不太對勁的樣子。

“這些家伙，你們...！？”

劉牢之長矛貫穿的這個人，雙眼泛白，喘著粗氣，面容極為猙獰。這般模樣劉牢之從未見過，但是他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正常，他嘴巴里嚼著的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啊啊啊啊啊！！”

一聲癲狂的吼叫打斷了劉牢之的話語，另一名狼牙士兵已經沖了上來。但是他沒有騎馬，而是徒步過來的，他的戰馬已經被他自己一刀插死了。

“媽的！這是什么瘋子！？”

這些絕對不正常，劉牢之也從未見過，但是劉牢之這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之中。這樣的人，其實在戰場上更加的棘手，他們就像是瘋子一樣胡亂的攻擊會給軍隊增加很多的麻煩。而且要是這些人能夠保持一定的理智這將會是更加的棘手。

“該死的。”

劉牢之從未想過會遇到這樣的對手，但這也正是戰場的有趣之處，。

“去死吧！”

劉牢之一腳將握著長槍的狼牙士兵踹了出去，隨即策馬狂奔，戰馬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沖到了這人的面前。手中長矛對準這個人腦袋，不管這個人有多強大，他們吃的這個東西有多可怕，只要沒有腦袋那就死定了！

“啊啊啊啊！！”

這人一把抓住劉牢之的長矛，長矛上鋒利的刃邊在戰馬力量的加持下立刻就削斷了他幾根手指，刺進了他的體內。

可是這個人就像是不死之身一樣，還在狂叫著，四肢不斷的掙扎著似乎是想要站起來和劉牢之一決生死一般。

“這...”

“怪物。”

“他們有不死之身嗎？”

“簡直就是怪物啊。”

....

再小的聲音只要聚在一起，都會形成排山倒海之勢。而現在這些人的話語也傳到了劉牢之的耳中，他手一抖，長矛再往下插了一些，這一下這個家伙總算是老實了。

“就是現在，沖！！”

姚萇頓時眼前一亮，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要不然他也不會就干看著劉牢之和這兩個人之間的戰斗的。

“操！上當了！”

劉牢之忍不住怒罵一聲，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自己完全是被姚萇給玩了一把。

“都隨我來！不要忘了，殿下還在等著我們勝利的消息呢！”

劉牢之也只能這個樣子了，盡可能將士氣拉起來。

“姚萇，你個王八蛋，這種事情你居然都做得出來！”

劉牢之自然是和姚萇對上了，他現在是滿腔的怒火，劉牢之的長矛死死地會將姚萇壓制住，姚萇的刀距離劉牢之的腹部只有一點點的距離，但是卻被劉牢之用身體的優勢給壓制住了。刀刃在長矛的桿上一動不動。

二人的臉貼的很近，甚至能夠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呼吸。自然劉牢之的大吼大叫也就在姚萇的耳邊炸響了，讓他感覺到一陣的難受。

“一切都是為了勝利！打仗為了就是勝利，只要能夠勝利，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姚萇猩紅著眼睛，里面全都是血絲。他現在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他所需要完成的，他應該做的事情也太多了，他的肩上是無數羌人的命運所以他只能如此，他也必須如此了！

“勝利？對，都是為了勝利，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道理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劉牢之也不再多說什么了，他的目標其實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大家的手段不同而已，目的都是勝利。

“吱吱吱~”

姚萇突然一放手，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自己也被劉牢之一棍子打在了身上，當即便落在地上。

劉牢之一拉韁繩，戰馬人立而起，劉牢之手中長矛對這姚萇邊便要捅下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姚萇一個翻身，長矛刺中了他的肩膀，而他的手上赫然是一把弩機，已經對準了劉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