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戰，事關重大，乃是決勝之戰。這一戰之后，我們便能夠功成身退了，你們的妻兒，父母還在家中等著你們團聚呢！將士們，取得勝利吧！然后...”

楊勤站在帥臺之上，看著下面的眾人，這些都是他大隋的將士，也都是活生生的人。這一戰之后又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雖然這和楊勤沒有多大的聯系，可這畢竟是活生生的人啊。

也正是因為這樣，楊勤的心中多少有些復雜，戰場的殘酷無情他已經見識到了。可是他還沒有習慣這樣的事情，這些都是人，都是人命他的內心之中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的。

“殿下。”

曹操就在楊勤的身邊，看著楊勤這個樣子，不知為何曹操的目光之中更多了一絲認可。但不同的是，董卓還有劉牢之對于楊勤的這番話確實有些擔憂之色。

“諸位，出戰吧！”

“吼！！！”

戰爭開始了，羌人和生死存亡的一戰正式打響了。伴隨著姚萇的戰死，隋軍的士氣也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他們現在似乎戰無不勝一般。

“士氣高昂啊。”

楊勤看著這些士兵，突然之間自己也覺得似乎無所不能，這一戰的勝利似乎已經近在咫尺了一般。

可是曹操看著這一幕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一些憂心忡忡的意味在其中。

“士氣太高了。”

曹操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憂慮之意。楊勤聞言奇怪地看了一眼曹操，不過楊勤也沒有在意。

大軍出征，現在的他們就像是一群雄獅，在走向自己的獵物，強大而且自信，仿佛萬事萬物在自己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這樣的軍容，這樣的軍勢此戰必勝啊！”

楊勤和董卓他們一樣充滿了自信，這段時間的磨練，楊勤對于行軍打仗也算是有了一些認識。也正是因為這樣，楊勤才會覺得這一戰他們必勝無疑了。、

“決戰之地應該是在這個地方，泥經河的上游。”

大軍開拔，而董卓這個時候也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眾人，打算看看眾人的反應。

“泥經河？這可是一條大河啊，這段時間泥經河水流雖然并不湍急了，但也一樣不小。在這里決戰恐對我軍不是太...”

“但是這里足夠大，而且水源充足，他們這些人這輩子都是在馬背上生活的，反而是水性不佳。所以倒也不怕他們用水做什么文章了。”

董卓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他們這一次的出征，很多的事情都沒有交代清楚。楊勤這個太子看似權力極大，但是到現在為止其實他都不清楚這一次出征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報復羌人的自大與狂妄，為大隋正名這些都是虛的，都是一個借口而已。當初苻堅發來討伐請求的時候，楊勤就已經知道這個事情有問題的，但是他不知道這個問題在什么地方。

而現在楊勤還是不知道，軍中的大小事務基本都是董卓為主。自己其實最大的權力，就是參與議事，僅此而已。現在董卓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他們都不清楚，所有人都不知道董卓的計劃。

“所以，這一戰是要正面突破？堂堂正正的擊敗他們？”

曹操皺了皺眉頭，顯然這和他自己的預料還是有一些偏差的。

“沒錯，我大隋立國十載有余，南征北戰這么多年，王者之師所向睥睨。劍鋒所指，莫有不破，而今不過區區小羌也敢造次。我等乃是王者之師，自然是應該讓這些草原部落明白我們的強大之處。”

“大義之名？”

“不錯！”

曹操是第一個明白董卓的用意的，不過這件事上面曹操到是少見的和董卓是一個看法的。

“殿下，這也不失為是一個辦法，大隋的威名不能受到一絲一毫的玷污！”

曹操比很多人都清楚這件事的重要性，草原各族對于大隋一直都不怎么服氣。大漢曾經立下的威名，已經被消耗的所剩無幾了，他們都想要在大隋這個新的巨人身上得到一些什么。

所以曹操很清楚，羌族本身或許不算是什么。但是這是轉守為攻的一個重大信號，大隋養精蓄銳這么多年，認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反擊的時刻。

“我沒有意見。”

楊勤對于曹操說的一切自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意見的，或者說他本就不會有絲毫的意見的。四周的這幾個人，哪一個都比他會打仗，那一個都比他殺的人多得多，楊勤不喜歡不懂裝懂，這是不智更是愚蠢。所以楊勤不會有任何的意見的。

“那就這樣定下了，他們現在已經無處可逃了，只有在這里與我們決一死...”

“報~前方，五里處發現一支隊伍，看樣子應該不是羌人的隊伍。”

“五里？”

董卓皺了一下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之色，但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太近了，你們對于這一戰的期待太高了，自信不是自大。”曹操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

“都跟我來！”

曹仁立刻率領一支騎兵立刻奔襲而出，或許現在也就只有這些人還保持著理智了，保持著足夠的理智。

“董將軍，有的時候自信是好事，但是有的時候小心也不是壞事。”

“曹將軍到是謹慎，就是有些謹慎過頭了吧？”

董卓看著曹操也不多說什么，但是多多少少的還是要擠兌一下的，有競爭才能有動力。

“或許是有一些太謹慎了，但是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曹操和董卓之間的關系始終游戲偶爾微妙，明明互相都看不順眼，但是卻從未真正的翻臉。都不過是在自己的觀念上相互否定，但卻也在相互認可之中。

“對方應該就是之前放狗的石虎，羯人很有可能會介入戰斗。”

“那這就更加說明了姚萇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會讓羯人加入的，石勒這個人向來都是無利不起早。他愿意出兵，羌人一定是付出了相當的代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