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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江湖爭雄

  • 仁善劍客
  • 哈良
  • 4700字
  • 2020-01-04 04:41:41

秋東籬心頭一動。龍陽劍絕不能落入這小子手中!他緩步上前,目光落在宇文仁臉上,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溫和:“當年我隨師父去宇文府奪劍時,你母親親口說過,你是我師父陸人敵的兒子。既然你暫無去處,不如留在飛龍谷?”

“這不可能!”宇文仁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怒,“我爹是宇文月,絕不是你師父!我要去找我娘問個清楚!”

“若不是如此,你早已死在我師父劍下了。”秋東籬輕笑一聲,抬手指向一旁,“當時大師兄也在場,你若不信,盡可問他。”

宇文仁的目光立刻投向禹林峰,只見對方沉默著點了點頭,那張素來沉穩的臉上竟也帶著幾分復雜。

這時段毅白忽然上前,將一本藍皮冊子遞到宇文仁面前:“這是師父的絕學《千佛神功》。你若不嫌棄,便加入飛龍谷吧。我知道你已習得宇文月前輩的《魔鷹神功》,若能與《千佛神功》相融,武功定能更上一層樓。谷中保你錦衣玉食,如何?”

宇文仁捏著那本沉甸甸的冊子,指尖微微發顫。他望著秋東籬與段毅白各異的神色,又看了看始終沉默的禹林峰,最終深吸一口氣,將冊子收入懷中:“承蒙段兄看重,小弟恭敬不如從命。”

翌日清晨,飛龍谷后的灌木林里,晨露還凝在草葉上。

宇文仁凝神站在空地上,雙臂緩緩抬起,掌風帶動周圍的落葉,正是《千佛神功》的起手式。禹林峰立在一旁,目光銳利如鷹,不時出聲指點:“氣沉丹田,別讓內息浮在胸口……手肘再沉三分,這式‘佛光普照’要的是穩,不是快。”

宇文仁依言調整姿勢,掌心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

與此同時,谷中另一側的竹林里,氣氛卻已劍拔弩張。

“段毅白,大師兄要你將雷篇交予宇文仁,你卻私自藏著,安的什么心?”秋東籬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把雷篇交出來!”

段毅白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譏諷:“你的野心和我半斤八兩,不過是想踩著別人往上爬。可你該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就像飛蛾撲火,明知道會焚身,偏要往前沖——如今看來,又多了一只。”

話音未落,他已縱身躍起,一掌拍向秋東籬面門。掌風凌厲,帶起滿地竹葉。秋東籬倉促間側身避開,踉蹌著后退數步,衣袖已被掌風掃得撕裂開來。

“來得正好!”段毅白猛地轉頭,看向突然出現在竹林口的身影,“岳清風,替我殺了這叛徒,清理門戶!”

“是。”岳清風低低應了一聲,身形卻如鬼魅般掠向段毅白,掌鋒直取他后心。

段毅白驚覺不對,猛地回身格擋,兩人掌力相撞,他竟被震得后退半步:“岳清風!你竟與他同謀?”

“這怪不得我,是你自找的。”岳清風收回手掌,語氣平淡得可怕,“誰讓你把龍陽劍和《千佛神功》都給了宇文仁?段毅白,念在師兄弟一場,交出雷篇,我留你全尸。”

段毅白心頭一沉,知道今日已無退路。他猛地從腰間摸出三枚飛鏢,屈指一彈,三道寒光直奔秋東籬與岳清風面門。兩人急忙側身閃避,飛鏢擦著耳畔釘入身后的竹干,嗡鳴不止。

待他們回過神來,原地早已沒了段毅白的身影。竹葉簌簌落下,只余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秋東籬望著段毅白消失的方向,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如今雖暫掌飛龍谷事務,可宇文仁身邊有禹林峰護著,那柄龍陽劍始終無法得手。

“看來,得先除掉禹林峰才行。”秋東籬低聲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劍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竹林深處,風穿過竹葉,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極了無數冤魂的低語。

草屋的木門被推開時,帶著一身塵土的段毅白踉蹌著闖進來。柳月紅早已迎在門口,見他肩頭滲著血,慌忙上前扶住:“段毅白,你不要緊吧!”

他擺擺手,反手關上門,壓低聲音道:“我早察覺秋東籬和岳清風不對勁,還好提前把雷篇交給你藏好了。”說話間,他按著傷口坐下,眉頭卻松了些——只要秘籍還在,就還有周旋的余地。

草屋的日子突然變得像被施了魔法。白日里,段毅白劈柴擔水,柳月紅洗衣做飯;夜里,兩人便在油燈下研習雷篇。內力流轉間,窗外的月光仿佛都被引了進來,纏在指尖流轉。

某個深夜,當最后一頁秘籍的口訣在舌尖念完,兩人忽然覺得丹田發熱,周身泛起金芒。草屋的屋頂“轟”地破開個洞,一股巨力托著他們直沖云霄,穿過云層,掠過星辰,最終沖破了地球的引力。

再睜眼時,已是天鵝星系的類地行星。

腳下的土地泛著淡金色,森林是純粹的藍,葉片像淬了冰,在紫色的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風里沒有熟悉的草木氣,反倒帶著點金屬的冷冽。柳月紅伸手觸碰一片藍葉,指尖剛碰到,葉片便簌簌抖落幾星藍光,像碎掉的星辰。

“這里……真的有天琴老人和玄音神尼嗎?”她輕聲問。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森林深處,直到撞見兩尊石像。石身上爬滿藍色的藤蔓,面容卻與灌木林里的一模一樣。段毅白走上前,伸手敲了敲石像的肩膀,石屑簌簌落下:“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騙局。哪有什么真身,不過是江湖人編出來的執念罷了。”

他們在星球上漫無目的地走,直到遇見一處斷崖。崖下有個山洞,洞口開著會發光的花。“今晚就在這兒歇腳吧。”段毅白撥開藤蔓,回頭時,正見柳月紅望著崖下的云海出神。

“真美啊,”她輕聲道,“要是能一直住在這里就好了。可我爹娘還在等我……我不能就這么留下。”

段毅白點頭,轉身去附近探查。剛走沒幾步,迎面撞上一個白衫男子。衣袂如流云,腰間懸著柄古樸長劍,擦肩而過的瞬間,段毅白忽然覺得手臂一涼,像是被無形的劍氣掃過。

白衫男子也頓住了,回頭打量著他,眼底滿是詫異:“這顆星球……竟還有外人?”

“在下段毅白,”段毅白抱拳道,“敢問閣下是?”

“司馬追云。”男子聲音清越,像冰珠落進玉盤,“我在這里住了太久,久到記不清年月了。”

兩人在洞外坐下,一聊便是整夜。司馬追云說,他本是江湖第一劍客,星云劍法未嘗一敗。只因多年前偶然撞見天琴老人與玄音神尼研武,便被隨手帶到這顆星球,一困就是多年。“要回地球,需陰陽調和,借雷篇的至陽之力引動女子至陰之氣。”他望著柳月紅,眼中燃起微光,“求二位帶我回去。”

次日清晨,段毅白與柳月紅相對而立,掌心相抵。雷篇內力在兩人之間流轉,漸漸凝成一道金色光橋。司馬追云踏橋而上,三人身影瞬間被光芒吞沒。

落地時,腳下已是熟悉的青草地。司馬追云對著兩人深深一揖:“大恩不言謝,這份人情,司馬追云必當奉還。在下先回故鄉看看,就此別過。”話音未落,白衫已消失在山林盡頭。

段毅白與柳月紅回到草屋。青山依舊,綠水潺潺,他砍柴,她織布,日子過得像溪水流淌般平靜。

直到那天午后。

段毅白正在山腰砍柴,忽聽山下傳來一聲驚呼。他心頭一緊,提刀飛奔而下,只見山路旁的籃子翻倒在地,飯菜撒了一地,油漬在青草上洇開一小片。

“月紅!月紅!”他瘋了似的喊著,往草屋跑。屋里空蕩蕩的,只有柳月紅未繡完的帕子還搭在竹椅上,針腳里還纏著根藍線——那是她昨天剛從溪邊撿的。

草屋的門開著,風穿堂而過,帶著遠處的鳥鳴,卻再沒有那個會笑著遞水給他的身影了。

飛龍谷的廂房里,門窗緊閉。柳月紅被捆在椅上,發絲凌亂,眼中卻燃著倔強的火。秋東籬踱著步子,語氣帶著虛偽的溫和:“柳月紅,只要你肯幫我從段毅白那里拿雷篇,我立馬放你走。到時候你與他雙宿**,豈不是美事?”

“你休想!”柳月紅啐了一口,“我絕不會助紂為虐!”

秋東籬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露出猙獰的底色:“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滋味!我倒要看看,失了清白的你,段毅白還會不會要!”說著,他便伸手去撕扯柳月紅的衣襟。

“二師兄!你干什么!”岳清風猛地撞開門沖進來,見此情景怒喝出聲,“柳月紅好歹是段師兄的人,你怎能如此無禮!”

柳月紅趁秋東籬分神的瞬間,掙脫被捆住的手,抓起桌上的短劍抵在自己頸間,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聲音卻異常堅定:“秋東籬,你這禽獸!再過來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哼,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秋東籬色心難抑,獰笑著步步緊逼。

寒光一閃。

柳月紅沒有絲毫猶豫,短劍劃破了白皙的脖頸。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胸前的衣襟,也染紅了秋東籬驚愕的臉。她望著門口的方向,仿佛還能看到段毅白砍柴時的身影,嘴角帶著一絲解脫的笑意,緩緩倒了下去。

翌日,岳清風捧著一個黑陶壇子,站在草屋前。壇身粗糙,卻被擦拭得干干凈凈——里面是柳月紅的骨灰。

段毅白接過壇子時,手指抖得不成樣子。他沒有哭,只是抱著壇子坐在門檻上,從日出坐到日落。直到月光灑滿院子,他才緩緩起身,將雷篇秘籍塞到岳清風手里:“這東西,你留著吧。”

話音落,他轉身走進了深山。從此,江湖上再無段毅白的消息。

岳清風握著那本沉甸甸的秘籍,后背陣陣發涼。他太清楚秋東籬的性子,段毅白一走,下一個被盯上的就是自己。當夜,他便收拾行囊,叛出了飛龍谷。

山林深處,岳清風尋了處隱蔽的山洞,日夜研習雷篇。秘籍上記載,若要借雷力沖破天際,需男女同修,陰陽調和方能致遠。他正愁無合適人選,洞外忽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只見一名綠衫女子提著長劍走來,眉眼彎彎,竟與柳月紅長得一模一樣。

女子見他握著劍打坐,上前禮貌問道:“請問,你在江湖上認不認識一位叫柳月紅的女子?”

岳清風猛地睜眼,驚得后退半步:“你……你問的可是珍珠堡的柳月紅?”

綠衫女子眼睛一亮,笑道:“正是!你認識她?快告訴我,她在哪里?”

“敢問姑娘與她是?”岳清風按捺住心頭的震驚。

“我是她妹妹,柳如風。”女子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我出來就是為了找她。”

岳清風沉默片刻,終是嘆了口氣:“你姐姐……已經不在了。”他將柳月紅的遭遇一五一十道出,從飛龍谷的陰謀到秋東籬的惡行,字字泣血。

柳如風聽完,淚水瞬間決堤。她攥緊劍柄,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我要去殺了秋東籬,為姐姐報仇!”說罷便要沖下山。

岳清風眼疾手快,屈指一點,正中她腰間穴道。

“你干什么!快解開我!”柳如風又氣又急,身子卻動彈不得。

“我不能放你走。”岳清風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我需要你陪我練習雷篇。”

柳如風愣了愣,隨即咬牙道:“好,我陪你練!”

“你就這么答應了?”岳清風倒有些意外。

“不然呢?”她瞪著他,“難道你會好心放我走?”

岳清風解開她的穴道。兩人對視一眼,終是在山洞前盤膝坐下,依著雷篇口訣,掌心相抵。內力流轉間,周圍的空氣漸漸泛起金光。某一刻,金光驟盛,將兩人裹在其中,沖天而去。

天鷹星系的類地行星上,天空是橙紅色的。地上長滿螺旋狀的樹木,枝頭掛著五彩的果實,不時有長著翅膀的銀色生物掠過,發出清脆的鳴叫。

柳如風摘下一顆紫色果實,咬了一口,汁水清甜。她轉頭看向岳清風,臉上帶著這些天來難得的笑意。這些日子同修雷篇,兩人之間的隔閡漸漸消融,竟生出些微妙的情愫。

柳如風咬了口手里的外星水果,果肉清甜多汁。忽然,她目光一頓——不遠處的林間空地上,赫然立著兩尊石像。石衣斑駁,青苔遍布,正是天琴老人與玄音神尼的模樣,竟與灌木林里的那對分毫不差。

“這……”她驚得手里的果子掉在地上。

岳清風走上前,望著石像沉默片刻,終是嘆了口氣:“看來真的沒有什么真身。找不到便罷了,權當是出來游歷一場吧。”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言。依著雷篇口訣引動內力,金色光帶再次將他們包裹。光芒散去時,腳下已是地球的土地,草木清香撲面而來。

回到中原后,岳清風徑直去了飛龍谷。他將雷篇秘籍放在秋東籬面前,語氣平淡:“秘籍給你,從此江湖事與我無關。”不等秋東籬反應,他已轉身離去,從此隱于山林,再未露面。

秋東籬捧著雷篇,如獲至寶。他日夜苦修,丹田內力日漸渾厚,卻總在沖破大氣層時被一股無形之力擋回。數次嘗試皆失敗后,他才猛然想起——雷篇需陰陽調和方能致遠,自己孤身一人,終究難破天地界限。

可此時的他早已被執念沖昏了頭。“找不到女人又如何?”他盯著窗外的月色,眼中閃過狠厲,“龍陽劍乃萬年寒石所鑄,蘊含天地陽氣,定能助我沖破阻礙!”

他猛地拍案而起,掌風震得桌上的油燈搖曳不定。“宇文仁……禹林峰……”他低聲念著這兩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龍陽劍,我勢在必得!”

夜色漸深,飛龍谷的燈籠在風中搖晃,映著檐角的獸頭,像一雙雙窺視的眼睛。一場因龍陽劍而起的風波,正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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