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容飛在溫暖的陽光下醒來,窗簾被晨哥打開,一束光照進房子,剛好照在在他躺著的那個沙發(fā)上,有些刺眼,用手遮了下眼睛,又覺得好舒服,不想起床。翻個身打開手機,一條短信,他一下子坐了起來,是她發(fā)的。激動的點開:“最近怎樣?在哪?希望時間能讓你忘記過去,對不起!”
“是在關心我嗎?又讓我忘記過去,怎能忘記?”慕容飛點燃一支煙,清醒片刻,穿好衣服,站在窗前,終于還是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她接上了:“喂,那個,你在哪里?”慕容飛:“哦,我回家了?!?
“你還好嗎?”,“不好”。
諾爾問:“以后準備在哪?”
“不知道,不說我了,我要你告訴我,清楚的告訴我,為什么?”
“我們之間很早就有問題了,跟你在一起,我感覺沒有自由,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你一直粘著我,我沒有時間去跟朋友過多的相處,沒有和其他同學過多的社交,有些時候對某些事的看法總是被你否定,太多了,不想一一說出來,我覺得我們分開對我們來說是一個解脫,我知道你現(xiàn)在難過,但是事實已經(jīng)這樣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還好,回去就回去吧,以后我們不會再聯(lián)系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他把她抓得太緊了,就怕她被別人搶走了?!拔译y過的是你我之間這么久的感情,對我來說沒有人可以替代你。我羨慕那些和你在同一座城市的人,可以和你擦肩而過,乘坐同一輛車,走同一條路,看同一處風景,他們甚至還可能在洶涌的人潮中不小心踩了你一腳說對不起,再聽你溫柔道聲沒關系,他們那么幸運,而我只能在心里對你說:我想你。我以前可能做的不好,可還是忘不了你……我們還能回去嗎?”
“幾天了,我也想了很多,我們不適合,你也要釋然,不要鉆牛角尖,男人要以事業(yè)為重。好好找個事情做,以后一定會遇到更合適的。謝謝你陪我的那幾年,全部都是幸福的回憶,再見吧。”她掛了。這個電話打完,他們真的結束了吧,心情又一次槽糕透了,憋的慌。
臉也沒洗牙也沒刷,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縣城那個山頂?shù)墓珗@,他爬上山頂,俯瞰這座小城,執(zhí)著的愛,情深意長,她已經(jīng)離開,他還在瘋狂的想念,瘋狂的恨,由愛生恨,恨她的絕情。幾年的愛抵不過幾個月的外人。呵,現(xiàn)在又能怎樣,外人終究成了她的愛人。大喊道:“為什么?為什么?”
發(fā)泄完,慕容飛拖著沉重的兩條腿,邊走邊吟起詩:“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過了幾天,他出現(xiàn)在一條河邊,在那里搭了個棚子,慕容飛真的要賣魚了,他聯(lián)系了發(fā)小阿楓,幫他弄起來這個攤子,他想讓自己忙起來,忘掉一切。
生意不生意的他不在乎,除了賣魚時回答顧客的詢價,說幾句話,便再沒有多余的話。就是想沉默,想靜下來。天氣逐漸轉涼,殺了魚,他就用冰冷的河水清洗,也不戴手套,而他并不覺得冷,他任由冰冷的水麻木著他的身軀。閑下來,就坐著吹著涼風,抽著煙,呆呆地看著水流,聽著河水的聲音,想他的心事。
剛開始的幾天,住在同學家里,終究還是覺得想一個人清凈,搬了出來,住在河邊那個小棚子里。想想都覺得冷,同學經(jīng)常來看他,他不聽勸,也不多蓋一床被子,就這么麻木著自己,自虐著。阿晨說:“畢業(yè)就分手的太多了,能走到一起的屈指可數(shù),異地戀就是問題,也許你們本身就有問題,我不知,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時候才能振作起來?”他不為所動,沒有反應,原來傷心到一定程度,是沒有一滴眼淚的,都流進了心里,朋友看在眼里,心疼又無奈。
這個男人太執(zhí)拗,誰都勸不動,阿晨生氣走了。大家只能每日來陪陪他,講笑話,陪他吃飯,雖說有時候他也跟著笑幾下,但仍舊沒有了以前的快樂,眼神騙不了人。
他依然認為是因為別人的出現(xiàn)才讓他痛失所愛。無論什么原因,一切都結束了,有時候想一個人就很幸福了,而如今要逼迫自己放棄去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