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凱打電話給諾爾:“孩子在爸媽家玩的高興,就讓她多玩幾天吧,九月份才開學(xué),不著急。”諾爾糾正:“是你爸媽!”
劉凱撇撇嘴:“你看你,何必在乎這稱謂。”
諾爾說:“那我收拾點孩子衣服,你帶過去。”
劉凱說:“不用,我回頭給買新的。”
諾爾:“好吧,記得別讓你爸媽說漏嘴。”
劉凱:“放心吧,他們心里有數(shù)。”
孩子跟他們住幾天也行,她需要父愛。離婚,對孩子的傷害是最大的。她也不想這樣,但生活不能將就。孩子還小,可以用各種理由哄一哄,大點了該怎么說,孩子知道了又該如何安撫。諾爾越想越頭疼。
這時慕容飛還來個電話,諾爾正心煩呢,想到昨天的所見,掛掉電話關(guān)了機(jī)。換了身運動裝,出去跑步。
一直跑到了昨天去的那個廣場,腦子里浮現(xiàn)出昨天那個眼神。環(huán)顧四周,也沒有看見帶狗的人。繞著廣場跑了兩圈,停下來休息下。
“嗨!”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到有人喊,諾爾轉(zhuǎn)頭看,是昨天那個男人,他,又出現(xiàn)了,還是那樣的打扮,還是那個迷人的眼神。
諾爾突然被他吸引了,離這么近看,那人眼睛不大,又似乎在哪見過,可是想不起來。半天才緩過神,禮貌性的打聲招呼:“嗨!你是?”
那男人喊出了她的名字:“諾爾。”
諾爾好驚奇:“啊,你怎么知道我?你是?”歪頭又朝帽子下的眼睛仔細(xì)看看。
那男人摘下帽子,諾爾這回看清楚了,看半天,突然拍手:“嘿,孫振!”
原來是孫振啊,他摘下口罩,真的是他,諾爾拉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喲,我都不認(rèn)識了。天哪,現(xiàn)在怎么變樣了啊,幾年沒見了,帥氣多了。”
孫振傻笑著,心里樂開了花,拉她坐下,兩人可是好長時間沒見,一肚子話呢。
諾爾問:“你的狗呢?”
孫振指著東邊:“在那邊的寵物店洗澡,還得一會兒。”
“你怎么在這啊?什么時候來的?住在附近嗎?昨天怎么回事啊?一直看一直看,看的人心里發(fā)毛,還以為我咋了。”諾爾一口氣問這么多問題。
孫振耐心一一為她解答:“我是上周才來,你們這房價低,所以考慮在這買個商鋪,這幾天沒事干就來看看店鋪的人流量,看看位置咋樣,就在附近。昨天,也是突然看到你,你戴個口罩,發(fā)型變了,有點不太確定。不過你沒怎么變啊!還是一樣漂亮。”
諾爾戳了下他的肌肉:“你現(xiàn)在怎么變樣了,眼鏡也丟掉了。”
孫振一臉驕傲:“那可不,自從結(jié)婚后,老是在家玩手機(jī),老婆愛好健身,也逼著我去健身,眼睛是做了手術(shù)的,反正能變好看,為什么不去做呢?”
諾爾說:“看來,還是該歸功于你老婆啊!當(dāng)初,還跟我說什么,被逼才結(jié)婚的。我就說嘛,又沒人把刀架你脖子上,怎么就逼你了,能這么改變你,也是有她的厲害之處啊!”
孫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別說以前了,那還不是因為喜歡你。不過現(xiàn)在,我跟老婆的關(guān)系很好,也謝謝你。”
“這有什么好謝的。一個人的婚姻也許早早就注定了,跟誰在一起,命中注定的。”
“那你命中注定是誰啊?”孫振問。
諾爾忸怩不安的說:“也許在遠(yuǎn)方,也許沒有吧。”
有之前的那種不是什么關(guān)系的關(guān)系,這次見面后,他們倒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廣場成了他們最常見面的場所,周邊還有賣吃的喝的店鋪,挺方便。
諾爾正愁沒人訴苦,送上門一個孫振,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就讓諾爾碰到了。
幾天后,劉凱送孩子過來,家里還有個男人,劉凱緊張的問:“這誰啊?”
諾爾跟他解釋了一通,劉凱仍然不放心:“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說你這女人,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太叫人操心了。”
諾爾翻他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咱倆沒關(guān)系了。”
孫振大方的拉他坐下:“來,哥,跟你說啊,她有在乎的人,不過不是我,我也有我愛的女人。我們呢,不可能!”
說完帶棉絮跟狗狗玩,不再理劉凱。
劉凱指著他說:“你看,怎么?喂,坐一會兒,趕緊回去了。”
諾爾生氣了:“這是我家,該回去的是你。”
劉凱被下逐客令,更不可能就這么走了:“嘿,要么,他走。要么,我跟他一起走,我怎么會先走。”
孫振也覺得該回去了,對諾爾說:“算了,我得走了,棉絮,下次見嘍。”
劉凱親了親棉絮:“寶貝,爸爸有重要的工作要離開幾天,回來了再陪你玩。”棉絮乖乖的點點頭。走時丟給諾爾一句:“不省心啊!”
電梯里,劉凱問孫振:“要不然咱倆結(jié)盟?”孫振納悶:“我為什么與你結(jié)盟?”劉凱說:“趕走慕容飛。我不希望他在諾爾面前晃悠。”
電梯門開了,孫振留下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出去了,劉凱追著他喊道:“咱走的路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