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娜娜看著顧纖零消失的方向，呆呆地站在那里。

仿佛過了整整一個世紀，她轉過身，除了北辰逸風和洛庭羽以外，其余人依舊昏迷不醒。

烏克娜娜沒有看他們，自顧自地說道：“無論是帝蒂娜還是顧纖零，她們都說是我做錯了。”

“改變歷史，逆轉時空，是我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奈亞公主，萌騎士的月之星，奈冰圣女，靈界公主，白落幽的繼承人，多么高貴的身份啊！”

“可如果……我不是極冰魔法的使用者該有多好，說不定，說不定我就……”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們好好活著。”

說著，她抬起頭，不覺間，鎖骨感受到一股冰涼，輕笑道：“差點忘了，你們不記得了。”

“即便是顧纖零都知道我更喜歡萌學園，可是萌學園卻已經不記得我了，所有的人，包括我曾經并肩戰斗的伙伴。”

“不過沒關系，這一次，真的要說再見了。”

話落，北辰逸風的眼瞳猛然一縮：“烏克娜娜，你要干什么？”

女孩沒有回答他，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暮雪山崖的崖尖上，腦海里還浮現顧纖零說過的話——

“歷史改變，時空出現漏洞，并且還會繼續擴大下去，而要填補那個漏洞，只能靠你……你的生命。”

“所以啊，你明白我來到這里的目的了嗎？”

烏克娜娜自嘲地笑著，然后，雙腳一空，墜了下去。

說巧不巧，在墜下懸崖的那一刻，陌凌痕醒了：

“烏克娜娜。”

許是聽見了聲音，烏克娜娜勾起了一抹弧度——

陌凌痕，這一次，你還能抓得住我嗎？

……

時間回到了昨天晚上。

“不，不是逆轉時空，而是等價交換。”顧纖零雙手插到衣袖里，眼神充滿了冰涼，“我要用我的命換烏克娜娜的命。”

“你說什么？！”

“所有的事情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以烏克娜娜的性格，她絕對會犧牲自己。”

“可成為奈冰圣女，本該是我的責任。而且她說過，她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萌學園里做一個學生。”

白落幽沉默了一會，開口：“月靈鏈就像是紐帶一般，使用它的機會還有最后一次。你可要想清楚，一旦交換，你就沒有任何再生的機會了。”

“不用想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