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可怕的張別古
- 猛虎出籠
- 孤徐鴻北
- 2040字
- 2020-03-16 10:11:00
圓月當空,清風微冷。
這是一個賞月的好天氣,周圍的黑暗,將眼中一切沒必要的存在全數隱沒,這一刻,雙方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彼此就是全部。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黑暗的美好,黑暗的必要,我從未如此仔細的觀察過眼前的人兒。
我能夠清晰的看到,她鼻孔隨著呼吸而引起的輕微的收縮。
我能夠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睫毛,在看向我時輕微的顫動。
我也發現,趙雅的嘴唇似乎有些干裂,需要時不時的用舌頭進行濕潤。
原來見面緊張的人不止我一人啊,我在心中暗暗想道。
“喝點東西吧!”
我為趙雅倒上了一杯紅酒,微微笑道。
據說一個女孩,如果能夠在一個男人的面前無拘無束的喝酒,那她的心必然已經全數放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趙雅喝得很自然,很爽快,沒有一絲的遲疑,她喝酒的動作也是那般的優雅高貴,我似乎能感受到紅酒在她的嘴中歡悅的流淌。
趙雅喝完了杯中所有的酒,一絲紅霞從她的腮邊升起,她應該是有些上頭了,媚眼如絲,含笑嗔道:“今天你要是把我灌醉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哦,不然明天我拆了你的窩?!?
這個窩我自然不能讓趙雅去拆,畢竟不是我的家。
何況這就算是我的家,估計我也舍不得讓人去拆了吧,于是我急忙點頭附和道:“一定,一定,我一定會把你安全的送回家去的?!?
“啪!”
我似乎聽到了趙雅的酒杯狠狠的落在桌上的聲音,接著便看到了趙雅那帶著一絲憤怒的眼神。
難道我又說錯了什么話嘛?
我心中暗躊,接著我便想到,自己貌似越來越關心趙雅這邊的語氣變化。
據說高冷的男人不容易受傷?
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句話,現在的我,會不會太容易受傷了呢?
想到這里,我馬上裝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樣,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趙雅。
“酒杯要輕拿輕放,這么好的月色,你怎么好干擾到他的優雅?”
我很后悔說出這番話,深秋季節,被人潑上一身的紅酒,沒有人喜歡被人潑上一身紅酒的滋味。
第二天早上,我這邊起床沒有多久,張別古便趕了過來。
我將對方請到了書房之中,這位律師很敬業,剛一見面,馬上就從隨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掌厚的各類文件。
“徐總,這是我這邊最經一段時間搜集的資料和起訴的文件,你先看看!”
張別古做事很嚴謹,開始的文件之中,搜集的多是一些姐姐和敬業之間的矛盾,以及姐姐身受控制的經歷。
也不知道張別古是從什么地方找到了這有關的資料,但是最終法院的判決,卻明顯是偏向于我們這方。
得到了判決優勢之后,張別古之后的起訴,便開始質疑姐姐在簽訂欠條的時候,精神的健康程度。
一個精神出現異常的人,所有的法律契約自然不能算數。
金爺那邊再次處于下風。
接下來我又看了一眼張別古準備的各類證據,有錄音,有影像,各式各樣,應有盡有,看得我自己都開始額頭冒汗。
“你這些東西都是從什么地方弄來的?”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別古,要知道,這里面的每一樣東西,可絕對都是金爺絕對不會愿意流向外界的存在,這個嬌滴滴的書生竟然能夠找到?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物超所值了吧?
“這些都是我通過調查金文濤這四年來的行蹤得到了證據,現在這社會監控設備到處都是,只要稍微努力一下,這些東西都是很容易查到的?!?
張別古說得有些不以為然,但是我心中卻明白,這其中的困難絕對不會像他嘴里說出的這么簡單。
我知道這其中必然要牽扯到很多身為律師的秘密,我也清楚,如果想要一個人放心的對你開口,給你一些敏感的信息,那你就必須學會為他們保守秘密。
一個不能保守秘密的人,沒有人會選擇信任。
所以我不打算繼續追問張別古的渠道和手段,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必要,我需要的結果,至于其中的手段,卻不是需要我干涉的內容。
陸叔說得對,如果你想要一個人心甘情愿盡心盡力的為你做事,你就需要給予對方絕對的信任,這信任不光包含你對對方所有行動的干涉,還包括你對對方行動的不過問。
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能比你對別人的一舉一動毫不過問更加完美的信任呢?
“謝謝你,事情我已經大致了解了,你今天來找我,是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變故嗎?”
張別古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沒有向他追問情報的來源很滿意。
“是這樣的,徐總,我需要你幫我去找一個人,他的手里,可能會存在我徹底為令姐犯案的重要證據?!?
“竟然有這樣的人?”
我有些詫異抬起頭來,看向張別古,眼神之中尚有一絲的不確信之色。
金爺竟然會有罪證落在別人的手中?
“是誰?”我急忙開口問道。
既然張別古這里向我求救,那說明這個人的存在,必然是我這里能夠處理的,既然能夠處理,我自然會不遺余力。
“一個拾荒人!”
張別古的回答再次讓我感到詫異和吃驚。
“拾荒人?撿破爛的?”
“嗯,他以前是在金文濤家附近拾荒,但是從兩年前的一天開始,他便突然神秘失蹤,因為他本就是一個拾荒人,人脈關系幾乎沒有,所以我這邊沒有辦法繼續查詢下去。”
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拾荒人這種天水縣最為底層的存在,此時竟然握有金文濤這種天水縣響當當人物的罪證?
我相信,張別古這里一定是有了足夠的把握才會說出這番話語,他是律師,絕對不會單憑自己的個人意愿的度測而對事情做出判斷。
“知道名字嗎?”
“不知道,只知道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上常年穿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
這就是張別古告訴我的所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