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金丹之后,余進感覺又是不同。
五感更加清晰不說,更有一種玄妙之感盤旋在余進心中,久久不曾散去。
“法力增長了十倍有余,壽命更是延長了三百年。”
只是微微感受了下,余進便知自己此時狀態(tài)如何。
伸出左手,神念微微一動,手上冒出一團銀光:“這就是玉衡星力?和溫師兄的天璣星力,吳師兄的天權星力差別甚大....不過部分感覺卻有些相似。”
將自己周身法力徹底轉化為玉衡星力之后,余進才總算明白,為何北辰派會以星辰為尊。
天上星力幾乎無窮無盡,哪怕余進現(xiàn)在神念大增,可以探得百里方圓動靜,也是如在星力海洋中一般,根本望不到盡頭。
在這種環(huán)境中,自己施法消耗體內星力少之又少,而威力卻是倍增。
而如果四周星力薄弱或者沒有也不打緊,北辰修士體內金丹可以作為小星辰散發(fā)星力,不輸其他大派弟子。
“在北辰州內,我北辰弟子人人同境無敵!”余進自豪想到。
又轉念想到一事,微微嘆氣:“如今成功突破,我也沒有做什么掩飾,師尊定然知曉了。”
還有半年,自己還要熟悉功法,修煉一些法術,怕是連酒都沒空喝了。
抱怨歸抱怨,可畢竟自己已經正式應下此事,余進也沒有什么偷奸耍滑的意思,老老實實的再度修煉了起來。
玉衡宮大殿內,三人見余進已經順利突破,不約而同的收回了目光。
“如今老三順利突破,你等也不能懈怠。”
見自家?guī)熥鸢l(fā)話,徐道衍座下二人連忙躬身應是。
“小師叔突破了?”華逸站在一旁,得知這條消息,心中雀躍不已:“太好了!這樣一來師傅他們說不定就不會對小師叔有那么大的成見了!”
“哦?”
中年道人見華逸面上眉飛色舞,笑道:“看來華師侄和三師弟關系頗佳啊,咱們一脈和和氣氣,也是幸事。”
華逸面露訕訕之色,雙手不自主的搓了搓,不好意思道:“其實也就在路上見過一次。不過小師叔為人真誠,待人溫和,當日還送給我一件代步法器.....”
哈?
聽著華逸不斷訴說當日余進是多么彬彬有禮,正人君子,徐道衍臉上不禁涌起一陣古怪之色。
想要出言戳破,卻又不忍心打擊徒孫,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開口。
“老二!這事你怎么沒給我說!”
王伯安耳邊傳來徐道衍傳音,不禁苦笑道:“師尊,這事我當天就知道了!只是這小子好說歹說不相信,還說咱們有偏見,我又能怎么辦?”
“怪不得會收這小子入門,和你一樣是個犟脾氣!”
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徐道衍也只能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自己大弟子對余進的印象越來越好....
“等你們被老三坑的時候,就知道那小子到底有多可惡了。”
有時候徐道衍也不禁疑惑,當年那么純良天真的三弟子,怎么就在幾十年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板著手指數(shù)了下:“云師兄算罪魁禍首,天璣的溫小子也不正經,王師弟也有不小的罪過。”
云初已逝,溫青段自己不好出手懲戒,那就只能找王天戊出氣了。
這方面徐道衍一向是雷厲風行。
三個時辰后,歸靈池旁,徐道衍拿著一壺靈酒,對著壺嘴大口大口的喝著,完全不顧池子里垂涎三尺的王天戊。
“師弟啊師弟,不是師兄我不顧同門情誼,實在是你做的太過分了!現(xiàn)在每每想到老三,師兄我都心痛如絞啊!”
抹了把嘴邊的口水,王天戊怒道:“放屁!我是他師傅你是他師傅?看看你是怎么對我的?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嗯?”
徐道衍微瞇著眼,盯著王天戊搖了搖手中的酒壺,壺中發(fā)出了“嘩嘩”的響聲,還有一陣濃郁酒香伴隨著響聲從壺嘴中飄出。
酒香順著輕風飄到王天戊鼻子里,王天戊卻不為所動,依然挺立著對徐道衍怒目而視:“少來這一套!吸溜....我是不會....吸溜......屈服.....吸溜.....”
徐道衍見狀沒有多言,而是取出一個小酒杯灌滿了靈酒,對著王天戊一彈:“師弟剛剛說什么,師兄我有些耳背卻是沒有聽清。”
酒杯被徐道衍一指彈到王天戊面前,瞬間就被王天戊抓住一飲而盡:“師兄您說的都對!都是師弟我的錯!”
二人又鬧騰了一陣,徐道衍卻突然之間沒了興致:“算了,沒意思,走了。”
見徐道衍似有離去之意,王天戊頓時大急:剛才丟人是丟人了些,可是有酒喝啊!
趁著徐道衍收起酒桌之際,忙開口問道:“不知師兄所愁何事?師弟說不定能參謀一二。”
徐道衍的動作緩了緩:“也行。”
對著王天戊正色道:“師弟,余進剛剛突破金丹你也感知到了。而按門規(guī)來說,弟子突破金丹都是要出去執(zhí)行一次任務的。可這小子一向沒個定形,說不定完成任務后走著走著就賴在一個地方不走了。萬一門內大比的時候還沒有回來,我可是要丟大人的。”
王天戊聞言低頭思索了一會,便胸有成竹道:“師兄莫要憂慮,我先問一句,這小子消息靈通否?”
徐道衍點點頭:“六峰均有好友。”
“那門內大比的事情瞞不過去。”王天戊肯定道:“不如這樣,師兄你到時候如此這般.....”
徐道衍凝神傾聽,臉上逐漸露出笑容:“耗費是大了點,不過也值。嘿,真期待那小子到時候是個什么表情。”
歸靈池旁,一名峰主一名長老在偷偷密謀,時不時發(fā)出一陣陣不懷好意的竊笑。
而當事人余進對此自然一無所知,仍在一心一意的熟悉打磨金丹。
半年后,余進如約到了玉衡宮大殿內:“師尊,弟子如今已經準備就緒,還請師尊告知需要執(zhí)行的任務內容。”
徐道衍一如往常的坐在主位上,見余進進來更是頭也沒抬:“詳細情況都在這里,你邊走邊看吧。”
拋出一枚玉簡,余進神念一動,便將其穩(wěn)穩(wěn)攝住:“弟子遵命。”
雖然覺得今天師尊態(tài)度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但余進也沒有太過在意,收起玉簡便向外走去。
徐道衍低頭裝作在辦公,實際上一直用余光觀察著余進。
直到余進走出了玉衡宮,徐道衍這才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微妙的笑容:“看來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小子,饒你精似鬼,還不是中了老夫的計?”
出了宮殿大門,余進喚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劍: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銀色長劍出現(xiàn)在余進腳下。
“出門之前,得先去找方師兄再買點酒....”
飛劍托著余進緩緩浮空,余進取出先前那枚玉簡,將其貼在眉心:“看看師尊給我安排了什么難事....”
將玉簡內容讀取完畢后,余進將玉簡收入儲物戒,眉頭微微皺起。
“這事....有些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