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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換了個身份二

  • 一不小心跨界了
  • 結舌
  • 3084字
  • 2020-01-16 16:53:49

認清楚現實之后,我也只有悲愴的說:“埋吧。好歹是個全尸。”

月光清凌凌的,在這寒冷的夜晚一點溫度也沒有。

我抬頭看了看同樣清凌凌的苗麗。她那光滑的面頰在月光下也泛著微微的光。

得到我的首肯之后,苗麗往坑里刨著土。

“慢點,慢點,”我慌忙拉住苗麗不停揮舞的手,不死心的說著,“真埋了,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不埋也活不過來。”我知道苗麗說的是實話,可是我怎么就是這么的不甘愿呢?

我咬了咬牙,閉了閉眼轉過頭去不再看著苗麗的動作:“埋吧。”

時間冗長,似乎沒了勁頭。泥土砸地的聲音撞在了我的耳朵里。心里頓時如萬馬齊齊踏入,久久不能平靜。苗麗說的是對的,埋在土里是最好的方法,否則于人于己皆不利。

從苗麗拋下那捧土的那一刻,我一直沒有敢回頭。

火苗噗噗的向四周散發著熱力,可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它的熱量。我如墜冰窟冷的直打哆嗦,裹了裹身上的棉衣,依然沒有消掉我身上的寒意。不由得,我又向著火苗靠近了幾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只知道時間像是被風吹起的雪花,轉啊轉,轉啊轉,就是不落在地上。一秒的時間仿佛被拉長了一倍,十倍甚至百倍。

就在我快經受不住身后的拋土聲快要崩潰的時候。苗麗來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發燒了。”

我說我怎么兩頰滾燙如火,身上卻寒若冰霜。

“發燒?”我探了探額頭,無助的向著苗麗哀聲悲戚道,“你說,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我轉身看了看那個已經隆起的土包,那里面就埋著我的前身。雖然現在這個身子不知道是何樣貌,是何身份,但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再不濟總比沒命強。

“不會。”苗麗說完,也不在愿意理會我,開始忙著她手邊的事情。

“我都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眼淚一旦找到了出口,就再也無法控制一發而不可收拾。

苗麗依然不言不語,只是忙著手邊的活。

一碗姜湯端到我的唇邊:“喝下去,會好一點。”

姜湯辛辣而燒口,但是我依然十分乖巧的一飲而下。

這一夜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我打著寒戰哆哆嗦嗦的進入了夢鄉。夢中,我看見了苗巖。他仍然自以為是的不讓我做這不讓我做那。我飲泣的沒有反駁任何話語。早上,第一縷陽光推開黑夜的籠罩鋪陳到大地上的時候。我也睜開疲乏的眼睛。

這一夜渾渾噩噩終于是挺過來了。

“夜里的時候,你是不是又喂我喝姜湯了?”我問著身邊的苗麗。

“嗯。”苗麗說完話,低下頭用水潑滅身邊還沒有燃盡的篝火。

“這姜湯還真是管用。”

“還有牛白藤。”

“你找的?”

苗麗點了點頭。我說呢,這樣素質的身體只靠姜湯就能退燒,也是奇跡。原來其中另有緣由。

“謝謝。”我知道這是苗巖按在苗麗身上的程序的原因。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想說聲謝謝。謝謝她的不離不棄,謝謝她危難關頭挺身護我周全,也謝謝她即將與我相伴的往后歲月。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苗巖的功勞。可是相隔歲月如梭,我已經說不出心中的謝字。只有把這份謝意埋藏在心里,好好的對眼前人。

“這些東西都是你從農戶家討來的?”我看著苗麗收著手邊的東西,猶自問道。

“偷的。”

“偷的?”滿心的情義,被這兩個字像扔標槍一樣,扔到了九霄云外。

從小到大也沒有做過偷兒般的行徑。我不安的想著該如何善后:還回去?大白天的被人碰見了,解釋不清,倒引起更大的誤會。我想起了那個叫明福的老者,給的一點銀子。

“你還記得那個農戶的家怎么走嗎?”

苗麗點了點頭。迎著朝陽,伴著寒風,我穿上昨夜已經烤干的濕衣,苗麗穿上偷來的衣服。就這樣,我和苗麗扮成行乞者晃蕩在這個前所未知的世界中。

“對了,你怎么知道穿越的?”在路上行走,總要想著打發時間,于是我隨口問著。

苗麗指了指腦子:“儲存卡里面有小說。”

“哦,”我拉長了聲音恍然大悟。

“那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朝代嗎?”

苗麗搖了搖頭:“信息量太少。不清楚。”

也是,從穿越到現在。這個時代的活人我們都沒有見過幾個。苗麗再萬能,那也不是神。

狼吠的聲音瘋狂的在前面響了起來。有摔地的悶哼聲和瘋狂的撕咬聲。

我欲要尋著聲音走過去,苗麗擋住了我的去路:“確定要去?”

我點了點頭。四年學醫的經歷,老師一直給我們灌輸一種思想:生命很重要。任何人不論身份地位高低,在生死面前都是平等的。

我知道我不去,那個人只有兩種下場:一是葬身狼口,二是狼口脫險。

但是,我去了的話,那個人脫險的機率肯定會大一點。不由分說,生的意識在我的腦中占據著主要的位置。

苗麗走在了我的前面。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場面。兩條惡狼在瘋狂的撕咬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男人的一條腿已經受了傷,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月牙白的衣服。他手里拿著一柄劍,揮舞的劍身還沒有刺到一條狼的身上的時候。狼就迅速的后退了。他再揮劍砍向另一條狼的時候,退下去的那條狼又撲了上來。

如此往復,他早已是氣喘吁吁。

這讓我想起來,初中課本上的一篇文言文《狼》。狡猾如斯,還真是一般無二。

“苗麗,我相救他。有方法么?”我求救的看著身前的冷靜默然的女子。

苗麗也沒有說話,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向外拋了出去。

一擊即中,漂亮。

一只狼已經翻滾了一圈,站在遠處虎視眈眈的往我們這兒望了過來。

苗麗又撿起一塊石頭擊退另外一只。兩只狼遠遠的站著,眼里兇光畢現。

苗麗又撿起了石頭,往外連續拋出兩次。野狼很不甘的尖聲咆哮著跑了。

我快步上前,扶住了那個踉踉蹌蹌險些倒下的身子。

“你沒事吧?”

那個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了我一下就倚在我的身上昏了過去。

“好沉!苗麗快來幫幫我。”我這個小身板,可是禁不起如此高大的重量。

“幫我把他扶到那邊去。”我指了指路邊一塊干爽的草叢。

身上陡然一輕,我感謝的向苗麗投去一瞥。

我探了探男子的脈搏,翻了翻他的眼皮。沉沉的昏睡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他這不只是被狗咬,還中了毒。”男子嘴唇已經泛著紫色,身體冰冷但是額頭卻冒著絲絲的汗珠。

沒有實驗設備,就算明知道他中了毒,可是我也只有愛莫能助而干著急的分。

“這可怎么辦?”我咕噥著抓耳撓腮,一頭干枯蓬松稻草,被我抓的更是張牙舞爪。

“死馬當活馬醫吧。能不能救活你的命?全靠天意。苗麗我們要趕緊進城,找點綠豆,或許能解解毒性。”

我一邊說著,一邊去扶倒在地上的男子,“苗麗,快來幫幫我,他好重。”

回轉頭就看見苗麗,用手指擦了點受傷男子的血。我不知道苗麗在搞什么名堂,但是苗巖在我心里是神一般的純在,雖然他有時很煩人。但是不得不承認,關于學術方面,苗巖有著過人的本事。

“毒不烈,還有救。”

我瞠目結舌地聽著苗麗的話,“你確定?你都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怎么就如此肯定?”

“分析儀在手上。”苗麗抬了抬手,解了我的疑惑。

“那現在怎么辦?”知道了面前之人中毒不重,我稍稍緩了口氣。

“催吐。”

“怎么說,他中毒沒有多長時間。

苗麗點了點頭:“毒性不烈,催吐剛好。”

我知道催吐的法子。最簡單的就是肥皂水,可是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去弄肥皂?

“這兒離那個農戶家遠嗎?”我問著苗麗。

“不遠。”

拿起男子掉落在地上的劍,照著苗麗的衣服揮了幾下。衣服破損露出了里面的不怎么潔白的棉絮,我又抓了幾把稻草往破損處揉了揉。我點頭看了看,十分滿意自己的杰作。

“現在看起來像乞丐了。這么破的衣服,他們總不會還能認出來吧。”

這個地方確實很偏僻。走了這么長時間,依然杳無人煙。

我哼哧哼哧拿著劍跟在苗麗的身后:“不是說快到了嗎?怎么還沒看見房子?”

“就在前面。”

結果這個前面我又足足走了一刻鐘。果然,人在體力上是不能喝機器人相提并論的。

“有人嗎?”站在院墻外,我就吆喝了起來。

院子是籬笆院,門是籬笆門,要進去很容易。但是出于禮貌,我拉著苗麗止步不前。

“誰呀?”有人開了口。

屋門被打開,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推門而出。

我不知道應該叫她什么,阿姨還是姐姐或者是大嬸?既然不知道,所以就省略掉。

我露出極其燦爛的笑容說著:“你好,我們有人中了毒。可以借你的地方,我好找東西給我朋友療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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