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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搬進新居九

腦子中還真有一首宋代林逋的《山園小梅二首·其一》,不會作詩只有借仙人的一用。我于是吟道: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剛一吟完就聽韓王拍手贊道:“好一個不須檀板共金樽,我就以茶代酒敬苗公子一杯,希望能的佳音。”

回城的馬車上,苗麗破天荒的沒有跟進來。有鬼,我沒有開口,苗麗沒有跟在我的身邊。回去后,一定要問個清楚。

馬車的門簾落了下來,就如投落到湖中的石子,咚的一聲,一點也不能讓人忽視。

馬車內的空氣,瞬間就憋悶了起來來的時候,有苗麗在旁邊倒是沒有感覺的出來。現(xiàn)在,我看著千鍾祥淡淡看著我的眼睛。那眼神靜默的宛如平靜無波的大海。

我清了清嗓子,找了個由頭好打破此時的沉默:“剛剛吃飯的那個桌子是用什么材質做的?可以自熱,好生奇怪。”

“你做了干綠萼梅?給韓王的?”

千鍾祥的話讓我一愣。我點了點頭:“是的。”

沉默的表情,不知道千鍾祥在想什么?安靜的空氣,讓我的手腳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如此寒冷的天氣,我緊張的手心都已經(jīng)開始出汗了。

往日見到千鍾祥時的囂張氣焰,在這一刻徹底繳械投降。

輕輕的搓了搓手:“你要是喜歡,我給你也做一個。你喜歡什么花?”

又是一陣攪人心安靜,要是千鍾祥再不說話,我就要找個原因出去透一口氣。

“綠萼梅。”

恍恍惚惚中好像聽到了綠萼梅的名字,我慌張的抬起眼睛:“你喜歡綠萼梅?可是我只從韓王那只要了一枝,等我要到一定幫你做。”

韓王府很好找,送干綠萼梅的時候想辦法再要一枝就行。

“我要你手里的那一枝。”

我剛想反駁,馬車輕輕的晃了晃就停了下來。

明福的聲音透過車簾飄進車內:“主子,到了。”

車內豁然開朗,一縷光線就打在千鍾祥固執(zhí)的眼睛上。那雙眼睛直直的望著我,滿是固執(zhí)和不容反駁。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千鍾祥,至少在我認識他的幾天里。不由得怯懦的感覺爬到我的心上。

千鍾祥固執(zhí)的等著我的回答,所有人應該都很奇怪,連我也感覺到千鍾祥的奇怪。

雖然答應之后我一定或鄙視我的一時的怯懦,可是不由自主的我還是點了點頭。

壓迫人心的氣勢終于消失了。我長長的出來一口氣,拂了抒卜自己胸口。此時的我就應該像那只落地的七腳蜘蛛,一顆心七上八下。

下車的時候,苗麗就站在馬車旁邊。

“你怎么把我一個人留在車內。”見了苗麗,不滿的情緒排山倒海的涌來。

“有人不喜歡我在車內,我不做電燈泡。”

我疑惑的看著苗麗:“誰?”

等等,肯定不是我。苗麗說的這個人不會是?苗麗的眼神果然望向我此時心里想的那個人。

“瞎胡扯。”我也不管其他,轉身往院內走去。

院內安靜亦如往常,千鍾祥隔天就讓人送過來一枝綠萼梅,這是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不出現(xiàn)也好,這樣我也能安靜兩天。

干綠萼梅已經(jīng)完全空氣中暴露了兩天,也已經(jīng)見過了太陽,顏色依然像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樣。

“苗麗。”我喊了一聲,她就在院子里裝玉顏坊。

“幫我把這枝花送給千鍾祥去。”

我看著苗麗轉身就走的背影,理不清這是怎么回事。

“苗麗。”我又喊了一聲。

“他不喜歡我。”苗麗說完這句話頭也沒回的就出了屋。這算是解釋么?算是的。

嚴如意肯定是不去的,前不久剛剛與千鍾祥發(fā)生了點矛盾。不知道是不是與千鍾祥八字不合的原因,我怕見他,苗麗不愿見他,嚴如意更是不會去見他。

院子里有春花,夏草,秋果,冬雪。總有一個可以任我差遣,想來想去,夏草的頭腦最理智,嘴巴也是最利落的。只是,不大喜歡我。

無所謂,只要能把我的事情辦了就行。

“夏草,”我趴在窗口向夏草招了招手。

“我住進來也有幾天了。一直都是吃你主子的,住你主子的。前天你主子問我要一樣東西。我做好了,勞煩夏草姑娘幫我送過去吧。”我笑容滿面知道她肯定會答應的。

夏草冷靜的看了看我,然后拿起我手里的一個盒子轉身就走。

午后陽關微暖,我站在樹下,幫著大家摘最后一批梅花。要不了多少,所以我也就懶得再進梅林深處,省得沾濕鞋襪弄的一身的狼狽。

滿樹的梅花惹人歡喜,我拉低一枝梅花枝,放在鼻尖嗅了嗅。近了之后,滿滿的都是香氣。我歡喜異常。

轉身間,千鍾祥就站在我的身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的。我躬身,問好:“請?zhí)影病!?

“請起。”

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直視間,看見的就是異常溫柔的眸子。今天的千鍾祥很不一樣。

“太子,有兩天沒見了。”我拉著家常。

“嗯。”千鍾祥點了點頭,腳步輕緩往流芳閣的正屋走去,拿起一支筆揮毫潑墨,就專注的在他面前的事情上,明福也沒有抬頭,只專心的磨著墨汁。

如果是在二十世紀,千鍾祥這樣的人肯定是一個文藝青年。

我不在看著其他,只是一味的專注在我的事情上。

終于,籃子中的花已經(jīng)有一半了。揚起的胳膊也已經(jīng)有點酸了,我挎著籃子打算回屋歇一歇。

千鍾祥正專注的伏在八仙桌上,手中的筆也沒有停下來。抬頭之間,千鍾祥看見我來,明顯的一愣。

手中的狼毫放在了筆架上,他拿起桌上的畫湊近嘴邊吹了吹,帶畫稍干。千鍾祥就把畫卷了起來。可惜,本來想看看千鍾祥的繪畫技術如何。看來現(xiàn)在是看不成了。

我把半籃子梅花瓣遞給了苗麗,就進了屋。

拿起桌上的一塊棗泥糕,放進了嘴里。

“干綠萼梅很漂亮,就像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樣。”

聽到這話,我自然是異常的得意。對于一個學醫(yī)出身的二十世紀的我,制作干花還是相對比較容易的。

我從桌上拿了一塊棗泥糕,遞到千鍾祥的面前:“喜歡就好。”

忙碌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非常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距離上次千鍾祥在流芳閣中作畫已經(jīng)五天了。

從昨天晚上起,冷風就已經(jīng)猛烈的刮了起來。看來這是要變天了。

果然,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在被窩里捂了半天。冷,我打了個寒戰(zhàn)。聽聽外面的冷風一個勁的刮,也不知道下雪了沒有。

我咬了咬牙,猛的從被窩里鉆了出來。反正怎么都是個冷,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本來,千鍾祥安排過來的四個人之中的秋果,是要服侍我起床的。

我有手有腳,也沒有讓人服侍的習慣,自然這一切都被免了。

推開窗戶,冷風中夾雜著雪花迎面急急的向我撲來。雪下的又大又急,讓我想起高考結束后,從高三樓上撕碎的試卷和書籍,肆意揮霍,那是一種與過往說再見的訣別。

院子內的梅花樹上還沒有落盡的雪,又被鋪上了一層。新雪壓在舊雪上,把侵擾世界的寒氣也壓重了幾分。

落雪紅梅,正是賞花的好時節(jié)。我從衣柜里翻了翻,想找一件厚實的可以御寒的衣物,結果還真有。一件湖藍色的斗篷,上面繡的皆是飄渺的云霧。

我披上斗篷,推門而出。腳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好不熱鬧。風聲伴著我腳踩雪地的聲音,讓人歡喜的很。

我狠踩了兩步,回頭看了看深深的腳印,蹦的更加的歡脫。

初來這的幾天就碰見了雪,那時因為生活所迫,也沒有心情去欣賞白雪下的世界,現(xiàn)在有了心情,也終于體會到什么是銀裝素裹,千樹萬樹梨花開。

落雪紅梅,白雪之下的一點紅,讓耀眼的梅花更加的嬌俏。

走了一路,苗麗打傘而來。我沒有讓她跟著,反正戴的有斗篷,雪也落不到我等我身上。正站在梅花樹下,抬頭仰望梅花發(fā)呆。一把傘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頭頂。

“不是和你說了么?我不需要傘的。”我嬌嗔的轉身想讓苗麗回去,就看見一雙溫柔的眼睛。這么大的雪,沒想到千鍾祥也會有賞花的興致。

“請?zhí)影病!蔽揖従彽男辛艘欢Y。

千鍾的一只手托住了我交握在一起的錦袍:“免了。”

“想來太子也喜歡落雪紅梅,要不讓這么冷的天也不會出來。”我站在傘下,抬頭看著面前那張俊顏。

千鍾祥真高,正好可以擋去大半的風雪,他手中的傘擋住了我頭頂上的全部落雪。今天,明福倒是沒有跟隨。想來明福沒有跟隨,一定也和苗麗一樣,被擋了回去。

“南嶼見不到的,我想把這種景致印在腦子里。想看的時候閉上眼睛就能看到。”

要是有相機就好了,復制粘貼的功能絕對和真的一樣,想看的時候,就真的能看到。可惜,這個時代,沒有那種東西。

忽然想到,可以畫下來。只是不知道千鍾祥的筆力如何。

“跟我來,我有一種法子,什么時候想看就能看到。”我興奮的拉起千鍾祥就往正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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