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夏梓柒上前詢問。
莫言起身,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包:“搭你車啊。”
“……”夏梓柒瞬間無語,“可我沒開車。”
尷尬地沉默了會兒,他說:“我也沒開。”
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打車吧。”
“那不然呢?”
“……”
……
自從前幾天經(jīng)歷了一次大幅度升溫,街上的人是五花八門地穿著。
不過縱觀整條排隊等車的長龍,莫言穿得最為厚重。白色的運動帽衫,外面還披了件黑色潮牌外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
加上莫言本身個子又高,站在隊伍里稍許有點顯眼。
剛才離開的時候夏梓柒又陸陸續(xù)續(xù)被幾個路人認了出來,接著一進電梯,莫言就從背包里拿了另外一頂帽子和口罩給她戴上。
于是兩個黑衣蒙面人就這么掩耳盜鈴般,突兀地杵在人群里。
她雙手環(huán)胸,單薄的身子靠著欄桿,若有所思地垂著眸。
他拎著她的包和行李,順便給小助理發(fā)微信,問找到大部隊沒有。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案后,才安心不再多問,從口袋里翻了副耳機遞給夏梓柒:“昨天才新鮮出爐新歌DEMO,你聽聽看。”
她接過來戴在耳朵里,耳機里傳來一段大海的聲音,接著是音質(zhì)純粹的鋼琴與吉他伴奏,與海浪聲交相輝映。
他開口的第一句,周圍嘈雜的汽車聲與鼎沸人聲瞬間被靜了音。
全世界,只剩下他的清澈的嗓音。
“高飛遠走的少年,可曾記得窄巷街燈下許過的愿,他說此生只醉山河遙遠,找一首歌與前塵往事告別。多年后再次相見,我想問他是否得償所愿,只記得那晚月光如練,偶遇街燈繁華宛如當年……”
她不知不覺聽出了神……
夏梓柒慢慢點頭:“挺好聽的,歌名叫什么?”
“《那年繁華》。”莫言垂眸說,“你覺得旋律聽著耳熟嗎?”
夏梓柒想了想:“沒什么印象,怎么了?”
莫言對她的反應并不驚訝,然后悠然公布了答案:“這首曲子副歌部分,是你寫的。”
“……我?”
“不記得了嗎?”
某個周末。
難得有空的夏梓柒悠然癱在沙發(fā)上打游戲,莫言在旁邊看她玩了幾局,也躍躍欲試。
于是接過她剛開的一局游戲,一口氣就送了好幾個人頭。
夏梓柒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抬手要把電腦搶回來,他還不讓,倔脾氣上來了,非要報仇。
接下來的腥風血雨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去沙發(fā)上抱起他的吉他,報復似的亂彈了一通污染他的耳朵。
其實夏梓柒以前是學過吉他的,稍許會一點,但這次可能是為了氣他,故意彈出來的曲子更是難聽到自己都受不了。
兩人一個亂玩,一個亂彈,大晚上在屋子里瞎胡鬧。
“你這是要跟我同歸于盡啊。”最后還是莫言先忍不了了,投降似的放下鼠標,看著被氣的一臉通紅的夏梓柒,“要不這樣,現(xiàn)在我們來玩一個亡羊補牢的游戲。”
“什么意思?”
“大家各歸其位,我把你剛才亂彈的旋律改成歌曲,你把我打崩的局勢搶救回來。”
夏梓柒表情嫌棄地指了指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你陣亡了十幾次,對方后期被你養(yǎng)肥成豬,隊友還氣跑了一個,這怎么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