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只是不喜歡拍了放網上給別人看而已。”

“那你剛才拍那么多，是給誰看的？”旁邊的林慕朝他投來個賤兮兮的眼神，“我可看到了有對話框喲。”

莫言也回了他一個眼神：“我姑奶奶，不行嗎？”

小謝恍然大悟狀，崇拜地看他：“哥，你真孝順哪，平時還陪老人家聊天。”

“……”

林慕實在忍不住拿胳膊肘頂了頂路昀深，輕聲問了一句：“你這助理……怕別是傻子吧？”

莫言回了他一個白眼：“你才是個傻子。”

助理是前幾年琳姐幫他找的，十幾歲的小姑娘，雖然人算不上很機靈，可手腳勤快，辦事也周到妥帖。

林慕和姑娘們都聊得開，跟小謝也熟，剛好有機會碰頭就把她叫過來，拿了張名片給她：“就是這個醫生，我上次和你說的，你拿著名片去找他，報我名字就行。”

小姑娘拿了名片就連連道謝，倒是其他人看不懂了，等人走后都偷偷跟林慕打聽：“哎，什么名片，什么醫生啊？”

林慕也不打算瞞著：“小謝的媽媽得了一種罕見的心臟病，我家里人剛好就有認識這方面的權威專家，介紹給她去看看。”

“還有這種事？”莫言蹙眉。

“有這種事？”林慕學他的樣子重復了一遍，“你居然還好意思問，那可是你的小助理，你作為老板都不關心人家。”

莫言一臉無奈的表情：“她以前沒跟我說過這些。”

“這還需要人家主動來跟你說啊？再說了，你整天苦大仇深公事公辦的，誰愿意跟你掏心窩子啊？”

這下好不容易揪到莫言小辮子，林慕立刻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居高臨下地批評他，“你就不能主動去關心一下我們的同事？小謝妹妹……最近還好嗎？家里都好嗎？有什么困難的話，盡管告訴哥哥喲……”

emmmmmm

“你這語氣可不像關心同事樣子。”莫言瞥了這戲精一眼，“我看你倒像是拐賣兒童的。”

跟林慕這么多年，還不懂他嗎？

自己說得高高在上的，什么關心同事……

到時候要聽到男同事有什么困難，他八成戴上耳機就走了，找都找不到。

別的同事還吃著聊著，莫言推門出去，把小謝又叫了回來。

兩人在安靜的在飯店走廊里聊了幾句，莫言表明的態度十分干脆：“你需要請假的話盡管開口，我這邊都沒問題。要是還有什么其他困難，你也都可以來這邊找我，要是能幫得上你的我都會盡力幫你。”

小謝受寵若驚似的低著頭，眼眸里閃了閃：“謝謝哥，我盡量……不影響大家工作。”

“工作在我這里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莫言語氣肯定的說，“我這邊我都可以搞定，你有空就多回去陪陪生病的媽媽，你媽媽把你養這么大不容易的。”

“嗯，謝謝哥，你們都對我太好了……”小謝才說幾句，小眼睛就開始掉眼淚了。

莫言突然內心有些自責：“別哭了，一切會沒事的。你今天早點回去吧，還是我找人送你。”

“不、不用了……”小謝說，“我自己回去就行，謝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