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絕對是林慕！！”女孩們深信不疑。

手機里繼續傳來莫言那低沉且有磁性的聲音——

“雖然今天會把“初心”的歌都唱完，但是臺下如果有身體不好的朋友，請千萬不要硬撐，提前回家吧，以后還有機會的。”

“不要！！”臺下的尖叫聲和休息室里的重疊在一起，氣勢煞是磅礴。

“喂喂。”然后是林慕的吐槽，“觀眾都是買了票的，你怎么趕人家走啊？”

“哦對……”莫言恍然大悟，接著開始嫌棄觀眾，“你們真的很摳門唉，為了不浪費門票錢，命都可以不要。”

休息室里一片哄笑。

“大不了這樣，這錢，琴子賠你們一半。”莫言大方允諾。

“靠，為什么是我啊？！”琴子咆哮道。

莫言清咳兩聲：“誰叫你幽默帥氣大長腿，還燒得一手好菜？”

“噗——”

夏梓柒正喝水呢，倏地噴了出來。

這話是有一次討論到樂隊成員的時候，她說來故意氣他的：“聽說鼓手琴子幽默帥氣大長腿，還燒得一手好菜。要不是整天坐大鼓后面被擋住了顏值，估計早沒你莫言什么事兒了。”

他居然一字不落地背了出來，還拿原話去懟琴子。

謎一樣的主唱大人，自己寫的歌詞背不出，記仇倒記得深刻。

未來音樂慶功宴。

……

莫言剛露了個面，就開始找機會開溜。

他本來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這次帶傷上陣，連琳姐都看他可憐，有意放他早點回去休息：“你去跟誠哥打個招呼就走吧，走得低調點。”

歷誠和幾個公司高層坐在一起，見到莫言向自己走過來，也默契地起身，帶他到宴會廳門口。

“怎么了，要走了是不是？”

“嗯，回去補個覺。”

“行啊。”歷誠遲疑片刻，“對了，阿言，我想問你個事。”

“什么事？”

“那天在錄音室見到的，你的女朋友……她外公是大學教授？”歷誠停頓片刻，又補充道，“我看到了你轉發的微博，有點好奇而已。”

“嗯，是。”莫言不免詫異，但還是如實坦白。

“那她有沒有跟你提到過……她的父母？”還未等他回答，歷誠又兀自解釋，“沒啥，就關心一下，我看你這狀態，沒準很快要上門去了。”

“哎。”他輕嘆一聲，語氣有些遺憾。

“怎么了？”

“她一直不愿意跟我提起她的家人。”

“哦……”歷誠若有所思，不再追問。

“沒事兒，隨便問問。”歷誠拍了拍他，“你趕緊回去休息吧，琳說你這三天加起來睡了十小時都不到，工作歸工作，還是要注意休息的。”

“謝謝誠哥，那我先走了，您慢慢吃。”

林慕他們看夜景回來，剛好遇見匆匆離開的莫言。

“趕著上哪兒去啊？”林慕扭著脖子問。

他頭也不回：“接女朋友接我回家。”

“啊？接女朋友接……”林慕腦子不好使了，拿胳膊頂了頂琴子，“他說什么玩意兒，你聽明白了嗎？”

“傻子才不明白。”

“……”

莫言沒開車，又喝了點酒，打算走出去打車。

走在濱江大道的時候，聽見江邊傳來女人發脾氣的聲音，那聲音很耳熟。

他無意間瞥了一眼，是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