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綠水青山帶笑顏
- 老區(qū)三兄弟
- 司徒文曲
- 2491字
- 2020-02-09 10:49:39
世外桃原溫泉度假村經(jīng)過三年的建設(shè),終于峻工了。
添培建的牌坊依然挺立著,只是西面又立了一個畫廊,上邊張貼著旅游示意圖。
通橋到溫泉建筑群的路修成了涂上了交通標志的柏油路,路燈由單面改為了雙面,由LED燈改成了華燈,兩面全是綠籬和花樹,給人進了大城市的感覺。
溫泉度假區(qū)把西邊的山削了一半,建起了一個建筑群,賓館、別墅、商超、噴泉、游泳池、網(wǎng)球場……集餐飲居住健身購物娛樂于一體,功能齊全,真把候鳥引來了,形成了現(xiàn)代小區(qū)。
村里的路依然如舊,保持了原有風貌,索道、電梯、長廊、荷花池、游船、草廬、漂流項目都上了,只是水洞沒有開發(fā)。
墟還是原來的墟,只是李俊海的加油站和煤氣站取締了,移到了溫泉新村,他只能干收送罐的業(yè)務了,那塊地成了索道架和電梯樓。
墟到厚洋橋的2.5公里水泥路兩倒的土房都建成了三層以上的小樓,形成了一條長街。那些樓的一樓是各類買賣店鋪和飯店,二、三樓是家居,三、四樓向候鳥們出租,租價要比度假村里便宜一半。
四個坳成了四個標準養(yǎng)牛場,長街的居民要花錢在那里租牛位。黃牛存欄數(shù)達到了3000頭,年出欄2000頭。
四處新村形成了四個農(nóng)家樂住宿餐飲區(qū),100多戶農(nóng)家樂接待點,接待著絡(luò)繹不絕的旅游團和驢友團。
外出打工的人回來了一多半,寨背顯得擁擠了。如果不是都建了新樓,恐怕田地全被占用了。
添蘭、添春、添龍、添凱先后回來蓋樓了。30米長的土樓被一截一截地扒掉了,為使樓前有個宅院,他們都向后面刨山擴展空間。三幢三層的小樓排成了一排,從東向西依次是添蘭、添凱、添龍。
添春是最后一個蓋樓的,因為他經(jīng)營的大腸血餐館,被添廣收回了。他回來后,把東面磨盤那棟廂房扒了,和添雄一樣,建了南面三層,北面是平臺的樓房。
只有添廣沒有回來,他又娶了個媳婦,給他生了個女兒,比他兒子小13歲,吳細妹去廈門給他看孩子期間,慶谷自己去水缸喝水,病情發(fā)作,折進缸里溺水而死。悲痛使他清醒了,不再干安利直銷了,接回了餐館要干實業(yè)了。
他把房子賣給了添喜,添喜在那里蓋起了三層樓,給錦麟和李鶴當新房。這幾年添喜在錦麟的勸說下,放棄了種牛配種項目,減少了一季稻種植面積,除了按村里的種植計劃種地外,專心研究紅酒、黃酒的酒粬制作,免費給貧困戶提供了不少酒粬,少賺了不少錢。
錦麟制他最靈的一招就是說:“這是李鶴說的。”
添喜一聽李鶴腦袋就疼,但是又不敢不做,怕未來兒媳婦給兒子氣受。
盡管如此,他一年仍不少賺錢。他母牛多,出犢多,一年能掙四、五萬;糯稻多,出酒多,一年能掙七、八萬;被迫重上蟹網(wǎng),兩年沒賺錢,但是后兩年一年也能賺五、六萬;酒粬即使白給了一部分,又限價銷售,一年也能掙上十萬多。這么一湊,一年能進二十五、六萬,加上原來的五、六十萬,能有個百十來萬。
所以他能拿出40萬給孩子買地建樓,又借給妹妹哥哥30萬,手里還有錢。要是添雄可著他來,給他荷花池,讓他伐樹,可他一家配牛,他會掙更多的錢,他的錢純是都勤勞賺來的。
陳主任成了全省人大代表后,進了縣人大,當上了副主任。添雄兼任了村主任,他把李鶴和錦麟聘為了助理。
村里不僅有制甕廠的股份,還有旅游區(qū)和度假村的股份,年收入七百多萬,成立了環(huán)衛(wèi)隊、水電維修隊、景區(qū)管理隊,不僅他有了工資,這三支隊伍都由村里開資。
間伐在陳福才的協(xié)調(diào)下,和縣林業(yè)局簽了合同,每年間下500多方成材,保證補活所伐棵數(shù)。
村里成立了木材加工廠,連同黃牛養(yǎng)殖廠、蟹黃加工廠、糯米紅酒廠、黃酒釀造廠、黃牛冷鏈加工廠、制甕廠,形成了村辦企業(yè)群。
三年間,寨背村民人均收入又翻了一番,登上了萬元大關(guān)。陳福才走到哪都以“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為題講述寨背的脫貧致富的經(jīng)驗。
添洪還在東莞,就他的樓在院子里斜立著,顯得十分別扭。不僅位置別扭,而且木窗木門也和后建的樓不協(xié)調(diào)了。
慶遠89歲了,三年來,年年看子侄們蓋新樓,又犯紅眼病了。在90華誕之前,他逼著添培出錢,要么建祠堂,要么把那座樓扒掉重建,否則,他就不過生日。
添培跟添洪商量,添洪說:“你先墊付吧!我有錢就還你。”
添培沒辦法,只好找了添雄的施工隊,建了一幢12米長,8米寬的四層新樓。樓建成了,添洪的兒子媳婦回來了,也辦起了農(nóng)家樂。
添培的兒子俊華大學畢業(yè)后,在紫金礦業(yè)連城礦務公司干了五年,覺得沒發(fā)展,要干自己的專業(yè)。
他愛人是老師,他想當校長,便從老爸那熊出200萬,租房子、聘老師開了一個培訓學校,開了英語、作文、數(shù)理化、美術(shù)、音樂五個培訓班,他是老板,別人便叫他校長了。
添培又造樓,又出錢給兒子辦學校,光出錢不進錢,心理承受不了啦,求添雄把牌坊和廟以500萬的價格轉(zhuǎn)讓給了度假村。五個股東各賠50%股份,添培收回了250萬。
這件事被陳景泉抓住了話把,他跟添培說:“你這名字起得不好,起這個名字的人是個二百五,哪能起個賠字呢?改個賺字吧!哈哈哈哈。”
添培付之一笑,心里說:“三窮三富過到老,有你哭的一天。”
燕華生了一個兒子,成了老鐘家的功臣,鐘家給孫子一萬元賀禮,鐘毅讓燕華支配這筆錢。燕華在兒子抓周時,把父母請到了上海。
添娥開了眼界,第一次感到了世界之大。那外孫子抓了一塊積木,讓添雄心里一沉,這孩子是想要蓋房子啊?上海的房價達到了五萬一平,姑爺一年工資才能買4平方,不吃不喝得25年能有一個100平方的家啊!
鐘毅看出了岳父的心思,勸他說:“我手里的項目成功后,市里會給我解決住宅的,你就放心吧!”
“我們現(xiàn)在租的住宅,他們單位給補貼,您就別操心了,快給益華想想辦法吧!陳偉鈴又漂亮又懂事,就差沒房子結(jié)不了婚了!”燕華說。
陳偉鈴是泉州人,和益華是同學,畢業(yè)后她選了廈門平安保險分公司,月薪5000元。益華年薪10萬元,在廈門買房子,兩年就能交上首付。可是,益華偏偏申請去了深圳公司,年薪提到了15萬,可房價提了五倍。
添雄一提益華更頭疼,他還欠兩個弟弟10萬元呢,要解決他的問題簡直就是老虎吃天,不知從哪下口。他之所以把李鶴和錦麟提拔起來,就是要撒手讓位,去為孩子再拼幾年。他己經(jīng)50了,再不干就干不動了。
他想讓錦麟當支書,因為支書是默默奉獻的角色,要甘為人梯;村主任才是村民的組織者和管事的,李鶴勝任這個角色。
只是有一個瘕疵,她倆早晚成為一家人,會受人以柄,但是,從這六年的培養(yǎng)考察和言傳身教,他相信這兩個孩子能處以公心,受村民擁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