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蓋在封爸的帶領下,又重新來到了那棵魔閻青鬼的面前。
一看見又開始輕輕搖晃的魔閻青鬼,胡蓋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這棵樹終于要屬于他了。
胡蓋先是猛戳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來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
封爸看見了,什么也沒說。
“小胡啊,你家離這里近不近啊,用不用我開車給你送過去啊。”封爸好心的問道。
胡蓋看著那棵頗為妖異的魔閻青鬼,此時他只想快速的把這棵樹帶回家去。
“不用了,很近的,我自己就可以把它拿回去的。”胡蓋眼睛里帶著激動。
封爸也是一擺手,擺出一副你隨意的表情,畢竟胡蓋已經買下來了,就全依他吧。
“行吧,不過我讓九月和你一塊吧,畢竟那棵樹也挺重的。”
胡蓋看著那一人高,最多也只有拖把桿粗細的魔閻青鬼,顯然有點不信。
過去搬了一下,咬著牙,用了近七成力才勉強把它搬起來。
胡蓋輕輕的把那棵樹放下,然后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這棵樹,不過隨即就釋然了。
畢竟它可是擁有神奇力量的一棵樹,密度大一點,稍微沉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胡蓋尷尬的撓了撓頭,看著封爸。
“那就麻煩了。”
他也沒客氣,畢竟他一個人搬不知道要搬到什么猴年馬月,他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封九月就立馬歡快的跑了過來,看著胡蓋的臉也顯著親切,就好像病友和病友的關系一樣。
封九月抓著陶瓷大花盆的一邊,胡蓋抓著另一邊,兩人同時使勁。
那棵魔閻青鬼也就輕輕松松的離了地,這并沒有使胡蓋驚訝,畢竟兩個人肯定能搬起這棵魔閻青鬼的。
使他驚訝的是,他并沒有感覺有重量往他這邊傾斜,這就說明封九月和他使得勁幾乎一樣大。
看著封九月甚至有些消瘦的體格,胡蓋對這種神奇的靈力又多了一分期待。
走到巷口了,封爸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一個長長的大黑袋子,給魔閻青鬼的枝干套上,這樣從外面只能看見一個樹的輪廓了。
畢竟大街上也有人,這種神奇的植物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而且這也避免了圍觀和別人圖行不軌。
畢竟大多數人的價值理念都是:沒見過的東西=未知=數量稀少=價格高昂。
要真的有人來搶,胡蓋和封九月不一的招架的住。
所以封爸想的還挺全面的。
套完袋子后,封爸拍了拍胡蓋的肩膀。
胡蓋回過頭來看著他,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封爸一臉過來人的滄桑,看著天邊的晚霞,眼睛里透露出幾分沉重,語重心長的對他說:
“小胡啊,我們這些人做事一定要謹慎,一個不小心,就會走上歧途。”
那喃喃的語氣,好像是在對自己說,也好像是在對胡蓋說,又或者是兩者皆有。
胡蓋鄭重的點了點頭,他明白了。
然后就和封九月搬著魔閻青鬼走出了巷口,踏上了南中路,在昏黃的陽光的照耀下,緩緩的走向胡蓋家的方向。
“蓋哥,你家里有人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說說話來拉進一下彼此的關系,畢竟他們可都是‘病友’啊。
胡蓋看著封九月,眨了眨眼,隨后嘴角往上一翹,輕快的說道:
“我們去了,就有人了。”
“偶,那蓋哥你父母去哪里了?”
“他們出去了。”
“打工嗎?”
“差不多吧。”
其實出去旅游也算是打工,為自己的身體和精神打工,不過和尋常打工恰恰相反,付出的是金錢,得到的是放松,嗯!沒錯,就是這樣。
胡蓋這樣安慰自己,讓自己心安一點。
畢竟有一個能拿出來二十萬的孩子,他的父母還到處去旅游,在別人看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畢竟有一種叫做貧窮的東西,限制他們的想象力。
封九月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胡蓋也陷入了沉默,畢竟他比較適合接話。
兩人就這樣搬著這棵樹緩慢的走在大街上。
兩個少年搬著一棵樹,面容冷峻的向前走著,在絡繹不絕的行人和不斷叫賣的小販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管是匆匆走過的路人,還是買東西的地攤老板,目光都會在他們和那棵魔閻青鬼上停留片刻。
幸虧魔閻青鬼已經被套上了塑料袋,要不然這些人看到了魔閻青鬼,還指不定會做出什么過激的運動呢。
胡蓋搖了搖有些酸的脖子,他感覺腰也有點疼了,腿也有些麻了,腦袋直發虛。
正值青春年華的胡蓋,已經領略到了三十歲時的感覺。
他決定他不能再熬夜了,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和前途。
是的,胡蓋經常熬夜,已經快把他的身體給熬垮了,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狀況。
封九月看著胡蓋的臉上全是汗,臉色也有些蒼白,關心的問了一句。
“你還好嗎,用不用休息一會。”
胡蓋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汗,強撐出一副笑容來。
“我沒事,就是有點虛了,那種事干多了。”
熬夜!熬夜!!熬夜!!!
胡蓋啊,你怎么一說話就這么耐人尋味,讓人忍不住多想,這可不是小說簡介啊喂!
果然,封九月一聽他的話,好像想到了什么。
沖他猥瑣一笑,然后又小聲的對他說。
“蓋哥,雖然那樣很爽吧,但我們這種人,要盡量克制一下。”
胡蓋感覺封九月已經想歪了,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只得點頭答應。
以后他絕對不會再熬夜了。
胡蓋和封九月又重新上路了。
他們又走了一會,街邊的行人變得有些少了,晚霞下兩個少年的背影顯得更加的孤寂和沉重。
但兩人的心情卻是特別的愉快的。
胡蓋他高興自己得到了這棵魔閻青鬼,踏上了探索未知的道路。
封九月高興是高興他終于找到同齡的‘病友’了,以后可以一起交流‘病情了’。
封九月看著人越來越少的街道,這里遠離了鬧市的喧囂,缺少了鬧市的熱鬧,也沒有了鬧市的繁華,甚至有點荒涼。
胡蓋住在郊區里?他能隨便拿出二十萬,最少也得住在市里吧,難道說……
“胡蓋啊,你家住幾樓啊?太高的樓可不行,這個魔閻青鬼在空氣濃度低的地方就會無法生長。”
這句話表面上是在跟胡蓋囑咐培養魔閻青鬼的注意事項,其實是在試探他家是住樓房還是別的什么。
胡蓋把這句話往到心里一放,立馬知道封九月的兩層意思了,他也沒太計較,畢竟誰都有個好奇心。
胡蓋斟酌了一下語言的輕重,說道。
“不住樓房,不過那樹挺多的,空氣應該挺充足的。”又是一樣的耐人尋味。
封九月當時腦子里就浮現出一個小平房,周圍長滿了雜草和樹木,胡蓋在里面點著一盞油燈正在艱苦的學習。
他一定在體驗生活吧,封九月也只能這么想了,他還在心里一直贊嘆胡蓋的這種精神。
直到………………………………
過了一會,封九月怔怔的看著一個巨大的布滿機械紋路的高科技自動門。
門上還刻著水岸國際四個燙金的大字。
在黃昏的映照下,顯得熠熠生輝。
封九月眨了眨眼,似乎有點不相信。
封九月又僵硬地轉了轉頭,看著周圍高大堅固的鐵柵欄,鐵柵欄上還裝著高科技報警器和高壓電線,以及透過鐵柵欄能看到的美麗景象。
以及那幾個站在大門旁邊四個孔武有力,肌肉炸裂笑著對著胡蓋問好的光頭墨鏡哥。
封九月的下巴已經快掉下來了。
他沒想到胡蓋居然住在這么好的地方。
大門的打開后,胡蓋和封九月就搬著魔閻青鬼走進了這個小區里。
剛才隔著鐵柵欄,看的有些模糊,現在封九月進來了,他看清楚了,滿眼都是紅花綠葉、高樹如云,清脆的蟬鳴聲不絕于耳,充滿了生機和浪漫,尤其還有一條蜿蜒曲折的河貫穿整個小區,讓整個小區變得更加自然,妥妥的一個人間仙境。
不過遠處整齊挨著的雙層樓,和旁邊龐大的廣場無一都顯示這里不是人間仙境,這里只是一個‘比較’豪華一點的小區罷了。
你妹啊!還比較,人比人正是氣死人了。
“快走吧,還得走一段時間呢。”
胡蓋看著有些呆了的封九月,督促他快點。
封九月緩緩的回過神來,不由得說了一聲贊美的話。
“這里…………,真好啊。”
隨即他就又沉默不語了,他剛才只是有點沒反應過來,畢竟他剛才一直以為胡蓋的住房條件很辛苦,但驚訝完了也就沒什么了。
畢竟他們家里也是挺富裕的,就剛剛那棵魔閻青鬼,還算比較便宜的呢。
兩人踩著赤礦砂鋪成的小路,一點一點往那個小別墅群走去。
胡蓋和封九月終于走到了胡蓋家了。
一圈由花崗巖建成的圍墻,就倆字,結實。
院子里面是一片平地,因為胡蓋平時疏于打理,所以有些臟亂,許多園藝工具隨意的丟在地上,也長了許多雜草。
不過這也使別墅顯得格外突出,是一個二層小樓,落地式的玻璃窗反射著金光,讓這個二層小樓變得更加金貴。
看著這個二層小別墅,胡蓋心里五味雜陳。
他,從今天起,就不一樣了。
胡蓋先和封九月把那棵魔閻青鬼放在門口。
胡蓋把門禁卡在門的接觸口放了放,門就咔的一聲打開了,露出里面空蕩蕩的走廊。
胡蓋又和封九月把魔閻青鬼抬起來,搬進來屋里。
關上了門,打開空調,享受著冷風迎面而來的感覺,頓時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整個人都變得充滿活力起來。
胡蓋招呼封九月坐在沙發上,去廚房那給他拿了一杯冰水。
“九月啊,這次多謝你了。”
胡蓋把冰水擺在他面前,笑嘻嘻的對他說。
封九月也是很激動,他把冰水一飲而盡,語氣輕快的對他說。
“蓋哥啊,以后我們就是一類人了,以后多多指教。”
說著還伸出來手來,表達對同類的友好。
胡蓋看了看那只手,迅速握了上去,這可是這個領域他的第一個伙伴。自然不能怠慢,畢竟以后可能會有很多事麻煩他們一家。
握完手后。
雙方就開始辦正事了。
封九月面容變得嚴肅起來,清了清嗓子,盯著胡蓋的眼睛,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
“胡蓋,你對自身的這種能量理解嗎?”
“………………就是靈氣,可以通過修煉來增加它在體內的上限,也可以通過修煉、休息等多種方法來恢復。”
胡蓋頓了頓,說出通過那段記憶,他理解到的關于靈氣的知識。
封九月微微一皺眉,似乎沒想到他還能知道這些。
“不錯,那你知道什么是修煉嗎?”
“修煉,就是根據行氣決里面的順序,讓身體里的靈氣在經脈里運行,循環往復,和那些武俠小說里的差不多。”
封九月聽了頭微微一點頭,又微微一搖頭。
“你只說對了一半,你說的只是第一階段,還有后續許多階段,不過你暫時也接觸不到,我也沒接觸到,所以……咳咳……我們就先不說這個了。”
封九月觸碰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他有些尷尬。
接著,他又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給你科普一下關于我們這類人的知識。”
胡蓋的記憶里沒有關于這方面的知識,所以他坐的筆直,聽的格外認真。
“關于我們這類的人,叫做能力者,這個雖然有點俗,但是一聽就知道我們的不凡。”
封九月說著還挺了挺胸,表達自己的自豪。
“身體內能夠溝通靈力的人,能通過特定的方式運用靈力的人,都稱為能力者。”
“注意!并不是有靈力的人就是能力者,相反,幾乎所有人都有靈力,或多或少,但只有能夠運用的才能被稱為能力者,而平常人能夠以某種方式達到了能夠運用靈氣的條件的這一過程,我們稱之為覺醒。”
“而覺醒又分為先天覺醒和后天覺醒,先天是自己覺醒,而后天是在前輩或書籍的指導下覺醒,因此那些門派里都是后天覺醒,由于運用靈氣的方式一樣,能力也都會一樣,因此也有特定的傳承,一般會比先天覺醒者要少走些彎路。”
“但先天覺醒者偏多,能力才有很多,能力者也大多千奇百怪,能力也是五花八門,你永遠不要覺得哪個能力是不可能存在的。”
“你可能不知道,各種記錄在案的比較典型的能力就超過十萬種,還不算相似的,偏門的,而且這個數目還在不斷的增加。”
胡蓋摸了摸下巴,他想起了自己的能力,好像是通過和魔閻青鬼形成共生關系,然后通過靈力和它溝通,操控它,進而能夠釋放它的能力,而這有屬于哪一類呢?
“不過也有許多神奇的動物植物,亦或是物品,它們在靈氣的滋潤下也獲得了許多特殊的能力,我們稱為靈物,那棵魔閻青鬼就是一棵靈物,不過通常情況下不會給人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我們拿來賣。”
封九月指著那棵魔閻青鬼說。
“再說能力,能力種類十分繁多,所以我也一一列舉了,就說我的能力,通過把靈力混雜在鼓聲傳播出去,對人造成影響或傷害,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我稱我的能力為鼓手。”
封九月含蓄的介紹自己的能力。
“那能力者還分等級嗎?”胡蓋問。
“當然,分為一到九階,每階還分為十個等級。”
好像爬樓梯啊,一階一階的。
“給你個概念,四階基本上就基本不受熱武器的影響了。”封九月挑了挑眉,道。
胡蓋當即就想起他曾經看過的一個電影,那個豬腳就是這樣,在那個電影了幾乎是無敵的。
“所以,九月,你是幾階的?”
胡蓋看著封九月,表情中充滿了好奇。
“額……,暫時還是一階五級。”
封九月似乎對自己這個階位和等級十分不滿,遲疑了一會才說。
也是很厲害了,胡蓋暗暗想到,畢竟胡蓋他現在還只是零階罷了。
封九月似乎也不愿意持續這個話題,話風一轉。
“這些能力千奇百怪,所以從古至今,許多書籍書寫的那些奇人異事,大多都是能力者或者靈物的事。”
“能力與能力之間也是大有區別,有的能力多元化,有的劍走偏鋒,比較極端,有的專攻殺伐,有的專攻防御。”
忽然,封九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經歷,閉上眼,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了。
不過一會就恢復了平靜,睜開了眼。
不過好似心有余悸一般,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飄忽不定。
“在古時候,有一部分因為能力太過獨特,不適合直接用能力作戰,所以他們就開始試著用靈力鍛煉自身,效果不俗,在通過與自身能力配合,會爆發出超長戰斗力。”
“因此,現代能力者,幾乎都會用一半的靈力鍛煉自身,來獲得身體上的強大,我也是如此。”
“不過,也有一些人喜歡走極致,一心依靠能力的那類人,也被稱為‘脆皮炮臺’,一被近身,就完蛋。”
“更有一些人,他們只鍛煉肉!體,獲得了驚人的力量,他們被稱為‘武者’,不過,一些能力關于自身強化的能力者,也可以稱為武者。”
“武者也在能力者的圈子里打下了半壁江山,盡管武者的訓練非常難,但在那些隱世的門派和家族的支持下,這些年也是層出不窮。”
封九月似乎是對‘武者’這個詞十分忌憚,說話之間不停的在擦著從額角冒出來的
汗。
“胡蓋,如果你的能力還不是那么強大的話,一定不要去找人那些武者,他們都是怪物。”
說話之間身體又開始微微顫抖,如同一個所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孩子。
看來封九月以前可能被武者欺負過,而且肯定是慘敗。
胡蓋見封九月這個樣子也不好交流了,起身給他到了一杯熱水。
然后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當即出現打斗的聲音,是當下一個挺火的電視劇。
一片竹林里。
兩個少年在那打斗,年齡都不大,眉宇之間還透露出一絲青澀,大概和胡蓋差不多大,其中一個身穿練功服的英俊少年一個華麗的側踢,把那個少年踢到在地,并一腳踩著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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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蓋嘴角微微抽搐,他打開電視是為了轉移一下封九月的注意力,平復一下他回憶總想哭的心情。
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