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宋歌是直接睡過去的，直到教室里一個人都沒有，她才拎著書包回家。

“我要換班。”

柳昭月皺了皺眉頭，不滿道，“想換班就換班，你以為還是在蘇家嗎？”

“不換我就不讀書了。”

“……”就知道拿這個威脅她。

柳昭月咬咬牙，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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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站在老師辦公室里，旁邊是一同前來的柳昭月。

“你要到哪個班？”老師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麻煩。

“M班。”

老師微微一愣，隨后露出不贊同的神色，“你的成績不至于到M班，原來的班級不是挺好。”

“她想去就讓她去吧！”柳昭月不知道M班是什么班，但她要去，也只能隨她。

“M班是末尾班，那里的學生都不愛學習。”說起這個，老師也是頭痛。

聽到這話，宋歌神色不變，倒是她媽坐不住了，“你去那兒干什么？混日子嗎？”

“不去M班，我就不讀書了。”

老師:“……”

柳昭月咬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就折騰去吧！遲早把你自己給折騰完！”

宋歌如愿回去搬東西。

蘇漾見她收拾東西，微微抿唇，但又拉不下面子問她，只能冷漠著臉。

但蘇寒月的名聲在外，幾乎是一下課沒多久，就有人知道她去了M班。

聽到他們繪聲繪色描述，蘇漾愣了好一會兒，她說的遠離，是各種意義上的遠離？

他垂眸看不清神色，隨后閉了閉眼睛，他似乎有些難過。

因為她的遠離。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宋歌認真地聽著課，認真地做著筆記，認真地做習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一開始幾乎沒人相信她會認真學習，但是后來，他們發現，她真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再打架，上課認真聽課。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她開始突然努力。

許子熙聽到她的事，眼神有些復雜，他家公司被查出不少的事，正忙得焦頭爛額，但蘇家的事，他也略有耳聞。

蘇寒月，哦不，她現在叫柳寒月了，她似乎離開了蘇家。

宋歌懶洋洋靠著沙發，“有什么事，沒事我去學習了。”

“你……你打算考哪個大學？”對于她這幾個月的變化，柳昭月也看在眼里。

“就這事兒？戲劇學院吧！”

說完，她就直接上樓了，不顧愣在原地的柳昭月。

柳昭月抿著唇，沉著眸，半天都沒有什么動靜。

她有些恍惚地想起以前的事，她以前也是戲劇學院的學生，只不過后來她就休學了。

宋歌在學校里變得低調，也不會有人再津津樂道她的事。

高三的學習，變得日益沉重，嬉笑似乎已經成為過去式，討論的不是與學習有關的，就是與報考學校有關的。

宋歌的成績不上不下，但跟以前相比，還是進步很大的。

蘇漾已經很少能聽到她的消息，每次只能從成績榜中看到她的名字。

排得不靠前，不靠后。

即使在路上，他們也不會打招呼，就像是陌生人一樣，不，比陌生人還不如。

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可也只能這么繼續著。

“寒月，你想考什么學校啊？”

“這個我也還沒想好，不過應該是財大的金融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