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回到宿舍的時候,居然發現陳珂也在,看了眼時間,這個點應該還沒下課啊,后者看到她直接驚悚,“你沒去上課??”
蘇夏放下包包,“嗯,你怎么也沒去?”
陳珂哀怨,“我以為你去了啊,你去了就可以幫我們點名了啊,然后我就沒去了啊。
蘇夏孤疑,“你們?那倆也沒去?”
陳珂點頭,“嗯,文靜有事回家了,青云無聊約會了。”
蘇夏了然,十分鎮定地安慰道“放心吧,這課就算沒有平時分,期末隨便考考也能過的!”
陳珂淚奔,“那是你!”
正說話間,青云破門而入,怒氣沖沖,破口大罵:“張葉那混蛋,氣死爹了,什么玩意兒,還敢給我搞外遇,法克!”
蘇夏、陳珂震驚,張葉同青云大學就是同學,大四一起奮斗考研,雙雙從外省考入N大,兩人在一起一年多,雖說期間分分合合多次,但大多也只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總體而言感情還是不錯的,難得碰到青云氣成這樣。
陳珂志忑開口,“發生什么事了?”青云持續盛怒,“那賤人居然搭上了文學院一大二的,長那熊祥還玩劈腿!”
蘇夏蹙眉,“你怎么發現的?多久了?”
青云一聲冷笑,”去年沒放假的時候就感覺有問題,一天到晚找不著人。今天我去他宿舍找他,我看他不在剛準備走,你說巧不巧,他就跟那小賤人摟摟抱抱地回來了,氣死我了。
蘇夏、陳珂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地看著青云,二人都是志愛方面的某鳥,不知道此時是該安慰她天涯何處無芳草,還是順著她的話罵他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青云慢慢冷靜下來,嘆了收氣,看著她們,緩緩開口:?“你們說,他看上別入了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呢?就算要分手我又不會死纏著他不放,這么耗著我算什么事啊,真是感屈.....”
蘇夏拉著青云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著她的手指,有些替她感到難過,雖說青云這人平時說話沒遮沒攔,又喜歡看帥哥美男,但是對張葉那是真好,平日里三不五時的就給他買這買那,收拾宿舍。她性格爽直,身材高挑,秀而不媚,不開口時也當得起氣質出眾,身邊自然不乏各種追求者,可是她從來不跟任何人要暖昧,心心念念的也就只有一個張葉。
本來男男女女戀愛分手也算正常,感情淡了也可順其自然地說聲bye bye然后各奔東西各過各的,只是這張葉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好端端的就劈了腿。蘇夏看著低頭不語的青云,心里微微擔憂,那么高做態意的姑娘,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怎么辦,會有多傷心,又會傷心多久。
文靜不在,蘇夏跟陳河又不放心青云一人呆宿舍,遂拉著她出門散心。三人走進-家KTV,陳珂開了幾瓶啤酒放到青云面前,“喝點吧,喝完了就忘了,啊!“
青云也不拒絕,一口一口的往下灌,轉眼就空了兩瓶,隨手拿了麥克風,點了一堆(離歌》(剪愛)(聽海)這類大歌,唱得聲嘶力竭。蘇夏有些心理,想讓她別這么折騰自己,但是想想也許發泄了就好了。
宋航字來電話的時候,青云剛艷著,喝了好幾瓶啤酒,喉嚨都喊啞了,才累得躺下。蘇夏開門到走廊里接電話,不知怎么的心里就酸酸的,情緒莫名的低落下來。
宋航宇似乎略有察覺,有些遲疑地問:“怎么了?”
蘇夏聽到他溫潤的聲音,才感覺有些舒服,“沒事,和宿舍人在外面唱歌,大概是有點累了?!?
宋航字“嗯”了一聲,心想也許幾個姑娘出門撒歡去了,并沒作他想,只交代了“要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之類的便收了線。
蘇夏掛斷電話進房間的時候,陳珂正窩在角落抱著手機看小說,音樂的聲音調的很低,張惠妹催人淚下的情歌婉轉地唱著。她把空調溫度升離了兩度,又拿了青云的外套給她蓋上,才走到陳珂身邊坐下。兩人小聲的說了會話,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不過才五點多,蘇夏捏了捏有些酸疼的脖子,想接著再睡一會卻怎么也睡不著,不知不覺的腦子里一直翻騰著出現宋航宇,她不知道將來她和宋航宇是不是也會面對分手這樣的情況,大約是不可能的,是了,他們父不是因為愛而在一起的,甚至不是基于
自己的想法而在一起的,這是兩個家庭的意思。
其實蘇夏有些不明白的是蘇家同宋家根本不存在什么利益上的共贏關系,為什么他們倆就硬是被拴在了-一起,唉,爺爺他們感情好也不能隨隨便便拿小輩的婚姻做許諾吧,萬一真要不合適呢??墒窍胂脒@樣也沒什么不好,要是讓她像青云她們那樣自己找對象,怕真要落得“青燈古佛常相伴”的結局了。
只是宋航宇他,要是將來遇上了喜歡的姑娘可怎么辦,還有薛靈云,唉,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會招桃花的人。蘇夏頭腦混亂的東一茬西茬的亂想著,理不出來什么思緒。
差不多等到七點半左右,蘇夏才叫醒那兩人,上午還有后兩節課,得回宿舍準備下。也不知道真是借酒消愁起了作用還是青云她自己想得開又或許只是故作堅強強顏歡笑,總之表面上看起來是心情好了不少,蘇夏陳珂暗自欣慰。
等到周四文靜回來的時候,青云基本上也恢復了元氣,蘇夏看到文靜時微覺詫異,“為什么不過了周未再回來?
文靜那個悲憤,“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娘天天給我安排相親啊,簡直就是流水席啊,逼得我連自己家都呆不下去了啊!
陳珂樂了,“喲,咱媽這么著急啊有碰到什么不錯的嗎?”
文靜翹起二郎腿,十分鄙視地開口:“甭提了,一個個的歪瓜裂棗,搞得我都不想找對象....”
青云輕蔑一笑,“遇到這種貨色,就可以含羞帶怯地說上一句‘哎呀,叔叔,您的兒子還沒到啊!”
陳珂喜滋滋地掛在青云的脖子上,“這招,高啊實在是高!”
青云謙虛擺手,“兄臺客氣了!”蘇夏想到自己跟宋航宇,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歸到相親那一類去,猶豫兩秒問:“那到底要不要跟家長滿意的相親對象結婚呢?
陳珂不置可否,“這得看自己喜不喜歡吧。”
蘇夏稍有遲疑:“要是不那么喜歡呢?”
青云淡淡開口:“總不能按著爸媽的意思結了,再按著自己的意思離了吧!”
眾人感嘆果然是受過情傷的,說話越發的鞭辟入里了。
蘇夏有些出神,不知道她跟宋航宇將來會不會也按著某一方的意思離了,想想又覺得有些荒謬,這婚事八字都還沒一撇,早著呢,也寬了心。
這陸家同蘇家的訂婚宴,自然不能馬虎了去,早早的就定了N市最好的酒店。蘇荷今日一改往日形象,出奇的端莊大方。
蘇夏瞧著她身穿藕荷色的曳地禮服,淡淡的紫泛著淺淺的粉,胸前繁復的立體繡花,鑲著數不清的細鉆,腰間恰如其分的繡出兩只紛飛的蝶,越發顯
出那盈油一整的細柳蠻腰,裙擺處大片的費珠沙華酯紋,映著燈光,無可拱剔的圣潔高貴,似有若無的冷艷性感。一頭波浪式的長卷發沒有綰起,只松松撥到左肩處,溫柔夢幻。站在王子一般的陸時修旁邊,真真是一雙璧人。
蘇夏挽著奶奶的胳膊在一旁陪她說話,心中溢滿的高興,仿佛抱著一種嫁女兒的心情,看著蘇荷言笑晏晏的樣子,說不出來的心滿意足。
宋航宇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夏這副神情,不由失笑出聲,默默地看了她半響也不見她回個眼神來,有些許的不滿,哪有姑娘盯著姑娘看得一臉滿足的啊。信步上前,向著坐在旁的蘇家爺爺奶奶禮貌地鞠了躬打了招呼,朝著蘇夏使了使眼色,蘇夏神色微窘,吸了口氣,跟著他走了出去。
蘇夏小媳婦似得站定在宋航宇跟前,也不見他說話,只一個勁的盯若自己瞧,不免有些局促不安,定了定神抬頭問他:”宋爺爺宋伯伯他們呢?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
宋航宇眸中的笑意更濃,”他們等下就過來。”又湊到蘇夏的耳邊低語“我這是想你了才提早過來的!”
說完又不再言語,只含笑拉著蘇夏的手,看著她羞答答的模樣,心里十分的愜意熨貼。眼前的姑娘身著簡單的粉藍色小短裙,肩膀處是精致的營絲,微露的小鎖骨,若隱著現的透著白暫的皮膚,裙身沒有繁復的設計,倒是更顯出一股別致的清新素凈,直至裙擺處才以點綴著水鉆的蕾絲結尾,下面是細長筆直的雙腿。
宋航宇有些心馳神往,右手輕輕的摩攀著蘇夏的臉頰,這么好看的人兒,是他的女孩,他的女朋友,以后會是他的妻子,會是和他相攜到老走完一生的人。
蘇夏的臉一點一點的紅了,無法忽視的輕柔撫摸,讓她感到一陣陣的害羞,拉了拉他的胳膊,“我們還是進去吧,好不好?”
宋航宇點頭,牽著蘇夏的手準備往里走。蘇夏還有些恍惚,走了幾步才驚覺若是在這樣的場合被大家知道他們在一起的話會讓她更加的不知所措,剛想說別一起進去,就看到了迎面過來的宋家一家,心急的掙了掙被牽住的手,紋絲不動。
宋爺爺眼尖的第一個瞄到了二人相牽的手,又看了看蘇夏越來越紅的臉頰,心想自己這孫子總算是開了竅了,沒讓蘇家這么好的姑娘被別人家搶走,爽朗笑開,“蘇夏啊,蘇荷今幾個給陸家那小子做了媳婦,你什么時候給我們航宇當媳婦啊!“
宋奶奶聞聲大喜,拖著這么些年的事總算有望了,看著被自家老爺子打趣的話羞得手足無措的蘇夏,萬分親切地拉著她往里走去。蘇夏悄悄地瞪了一眼宋航宇,后者是難得見她略帶嬌嗔的模樣,心里只覺加倍的舒坦。
正是蘇夏二人跟蘇荷夫婦聊得開心的時候,薛家靈云來了一這位妹娘與蘇荷同歲,雖家世上差了蘇家兩位姑娘那么一大截,但她方方面面告能做到出類拔萃,也堪稱大小姐典范,加之自小留學美國,端的是另股別樣的熱烈奔放、美麗大方。本來這樣出色的女孩子在圖子里也并非少見,倒是她熱情的追求宋航宇多年,早已家喻戶曉,有意無意問成了老老少少茶余飯后消遣的談資。
蘇荷這人,長了一顆相當八卦的心,對一切可能暗藏的好戲都格外向往,是以,當她看到薛靈云翩躚的身姿搖曳而來時,下意識的就十分做作、貌似熟絡地拉了她過來閑聊,余光瞄到宋航宇無奈地抽了抽嘴角,更是心花怒放。
蘇荷自然是不擔心蘇夏的,倒不是說對蘇夏有信心這種的,只是她覺得蘇夏尚沒到多喜歡宋航宇的程度,干醋自然吃不成,老實說她倒是希望蘇夏能醋上一醋,必要的吃醋絕對有利于感情的升華,蘇夏要是能和宋航宇兩情相悅,那簡直就是皆大歡喜的大好事。再者她心里萬分清楚宋航宇絕對是絲毫沒有將薛氏靈云放在心上的,這點大約大家都知道。況且她的本意也僅僅是想讓宋航宇隔應膈應,他不痛快了,她就痛快了。
薛家姑娘打小出國,成長于美帝國主義甚為開放的民風之下,許是日也熏陶夜也濡染,果然不負眾望地滋長出一份得天獨厚的奔放熱情。所以,當她被蘇荷拉到宋航宇邊上時,十分從善如流的上前擁抱了一下,說了聲“師兄好!”
“師兄”這個稱呼就比較妙了,仿佛昭示著絲絲不可名狀的親呢,倘若隨眾人叫聲“航宇”,大約接下來就可以端著酒杯各自散去,但是聲“師兄“的發展就可能是敘敘舊聊聊天興許還能談談情。
薛靈云當然也聽說過宋航宇跟蘇夏之間的種種,但此刻還沒來得及知道那倆已經確定了男女關系,再加上她曾親眼目睹宋航宇前幾年在國外的時候女朋友那可真沒少交,自然她心里就把蘇夏想成同她一般,一樣的只是宋航宇的流言對象而已,于是一直未把蘇夏當成自己的情敵。雖然開始也對宋航宇去N大教書的事有些想不明白,但想想誰的一生還沒個閑得蛋疼的時候呢,也不在意,只是為了能有個近水樓臺的機會,硬是動用了家里的關系準備追其而去當個輔導員,說實在的,還真略略有些屈才了。
蘇荷看到剛才的那一抱之后,莫名其妙的異常興奮,-邊的陸時修與蘇夏見狀,不約而同的感到一陣丟人。
雖然是禮節性的擁抱,但宋美男還是很識大體的,女朋友在側自然不能與別的異性過分親近,面對學妹虎視眈眈的殷切眼神,于是悄無聲息地摟過蘇夏,無聲宣示名草有主閑人勿擾。
薛靈云看到二人之間的親呢,頓時心中了然,也不多糾纏,便準備離開招呼其他熟悉的朋友。但是薛家大小姐有個缺點,一個一度被蘇荷視為這位姑娘最討人喜歡的優點——即有點缺心眼
兒。因為她在轉身?殲之前對著宋航字?舒服,卻微唱的也不值得表現出什么。宋航豐若著蘇夏始終平靜的神情,他的最后一句話是:“對了師兄,我回?有些慶率,又有些嘆息,這丫頭還真想國的時候正巧在機場碰到Meldy你,?一點都不在意他的過去啊,不由得緊了招宿還記得吧,你在美國的前女夢找個時間盡盡地主之誼起聚聚吧?!”
蘇荷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去看宋航宇的臉,果不其然,那張向來云?她的訂婚日。晚間,有些疲意的蘇復絕淡風輕的臉難得的露出一點急迫與不安乘宋航宇的順盡車回校,車子停在校門安,蘇荷暗爽,簡直難以抑制滿臉的喜色。多大一出好戲啊!?
陸時修看到自家夫人這般幸災樂禍的模樣,輕輕撥了接她的長發無奈地把頭轉向一旁,說好的端莊大方呢?
老實說,薛家姑娘說這話的本意真不是意圖刺激蘇夏,進而婉轉曲折地?宋航宇的眸中笑意更濃,探身向離間他二人。她自小長于美國,男女分?前,蘇夏不禁心口一跳,然后,他極自手還做朋友的隨處可見,宋航宇招待招?然的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長發。紅暈慢待來自異國他鄉的前女友在她看來根本?慢地爬上蘇夏的臉頰,慚愧的,她以為是理所應當無可厚非的事,再者她也沒?他要親她。宋航宇只當她太容易害差,有對蘇夏抱有什么敵意,大家都是成年人就與她道了別。搞個對象算什么,結了婚了都有離的,宋航宇最后轉而投入她的懷抱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蘇荷自是沒有那么了解薛靈云,.只當這孩子缺心眼的實在對她胃口,將來哪天要是知道這姑娘如此奇葩別致的內心想法,大約會仰天長嘆一聲“相見恨晚吶!”
蘇夏其實也覺得沒什么,本來嘛,宋航宇今年都30了,要說他之前都沒有交過女朋友,她大概才會感覺震驚,不過心底里多少還是有點無法忽視的不舒服,卻微弱的也不值得表現出什么。
宋航宇看著蘇夏始終平靜的神情,有些慶幸,又有些嘆息,這丫頭還真是一點都不在意他的過去啊,不由得緊了緊現著她的胳膊。
蘇荷神清氣爽通體舒暢的度過了她的訂婚日。晚間,有些疲憊的蘇夏搭乘宋航宇的順風車回校,車子停在校門口,校內禁止通車,遂兩人步行至宿舍樓下。
宋航宇:“你什么時候有空,爺爺說要請他未來孫媳婦吃頓飯!?”
蘇夏側過臉看到宋航宇有些促狹的笑容,十分淡定的“哦“了一聲,好啊!
宋航宇的眸中笑意更濃,探身向前,蘇夏不禁心口一跳,然后,他極自?叫然的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長發。紅暈慢慢地爬上蘇夏的臉頰,慚愧的,她以為他要親她。宋航宇只當她太容易害羞,就與她道了別。
其實,他是打算親上去的,但是又怕嚇到她,嗯,如果剛剛真親上去應該百分百會嚇到她。在國外見幾次面就kiss實屬正常,可是蘇夏不行,她不是你憑男女朋友的關系就能隨便褻瀆的人,況且他們在一起不過才一星期,他這樣半強迫的進入她的生活對她而言已經算不容易接受的事了,他了解。哀嘆自己而立之年竟還像個青澀少年般小心翼翼地追求姑娘,有些甜蜜的無奈。
蘇夏回到宿舍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十分安靜,《甄環傳》停了,連講話
聲都沒有,三個人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她。
蘇夏放下包包,遞出手里的巧克力慕斯,“怎么了?”
文靜指了指桌上的蛋糕,小聲問:“宋老師買的?”
蘇夏心里疑惑,宋老師,是說宋航宇嗎,怎么突然問起他,“不是,我買的。不吃嗎?”
陳珂手指攪著睡衣下擺,遲疑開口:?“那個,蘇夏啊,剛剛呢,我在陽臺晾著衣服,然后呢,我就看到了你跟宋老師在樓下.....”
青云挑挑眉毛,一臉猥瑣,“那叫一個你儂我依難舍難分啊!”
蘇夏想到剛剛那個未遂的親吻,一邊祈禱上帝原諒自己的不純潔,-邊鎮定自若地拿出刀叉切蛋糕,“嗯,怎么說呢,唔,大概你們算人證,我跟他也才開始不久......”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剛落:文靜一個箭步上來抱著她的胳膊,左右搖晃,“細節,細節呢?我們要聽的足細節!”
蘇夏無奈,把蛋糕一塊塊的分給她們,慢慢地敘述,其實也就個星期而已,可以說的細節基本上也沒多少,一會會就陳述完畢。
但這短短幾分鐘的個人陳述已足夠令那三只滿足。
青云滿臉蕩漾,“多好啊,以后每節國際關系史的課我們蘇夏得多銷魂吶!“
陳珂點頭附和,“師生戀啊忒妙了!
文靜繼續晃著蘇夏的胳膊,“你還有沒有宋美男這樣極品的鄰居啊,介紹給我相相親啊!這種男人帶回家,簡直你好我好大家好,幸??鞓反髨F圓嘛!
蘇夏笑了,他有那么好嗎,想了想,好像是挺好的!
去廁所洗完手出來的時候,一切恢復正常,那三吃著蛋糕看著(甄嬛傳),十分歡快。蘇夏探頭瞄了幾眼,“演到哪了啊?”
陳珂“華妃快死了!”
文靜:“這華妃太可憐了,被皇上害得一一個孩子沒懷上,還落得打入冷宮的下場,唉!”
青云:“男人沒一一個好東西
蘇夏:“一個孩子沒懷上?還打入了冷宮?野史記載年氏乃四爺真愛啊,一生壽命不長卻是雍正后官生孩子最多的妃子!”
文靜:“不是吧:這里邊雍正爺可不待見她了!要不是顧忌年羹堯,估計早處死她了1”
蘇夏:“電視劇嘛!歷史上雍正爺還因為年貴妃的病而暫緩了對年羹堯的處罰,年貴妃死于雍正三年十一月,雍正四年,年奠堯才被賜了自盡,可見年氏多受寵!
青云:“哎呀!《甄嫘傳》,簡直逆天啊”
陳珂“不要較真嘛!這電視看-看打發時間還是極好的!”
蘇夏柏了拍她的頭,安靜地果到打開電腦,準備把相機里今天拍的照片傳到電腦果,難得管見大學的群量有人說話,可謂一呼百房,廚間就活躍了起來。蘇重打開窗口看了幾句,
A君:哎呀,一堂睡到大中午!
B君:中午?英國現在幾點了?
A君:比咱大中華晚了八個小時吧。美好的周日剛剛開始!
C君:求代所啊求代購!A君:需要啥,盡管說
C君:看上個Burbery的手表,最個圖你看看
A君:富婆啊這個差不多得500磅.....
B君:我去!我一個月工資!
D君:我去!我三個月工資!
E君:我去!我去律所實習沒工資!
A君:孩子們都吃不起飯了,班長大人趕緊數數還有啥器官可賣吧!
......
蘇夏關掉窗口,心想,現如今這年頭真是哪哪都階級分明!
“啊呀!”耳邊猛然傳來文靜一聲咋呼,三人均被嚇住。
青云怒,一巴掌呼過去,”要死啊!
文靜委屈,眼中淚花閃動,“人家今天中午才下定決心減肥的,現在大晚上的居然吃蛋糕....我會不會肥死???”
青云右手撫額,直覺想掐死她,“怎么會,你這么瘦!
文靜秒變嬌羞,蘭花一指,“我就知道!”
蘇夏、陳珂目瞪口呆,什么人吶。臨睡的時候,蘇夏躺在床上看小說,醞釀睡意,剛剛有點瞌睡,就聽見陳珂輕聲地叫她,“蘇夏,蘇夏睡了嗎?”
”還沒,咋了?”
“忘了跟你說了,下午跟阿繡聊天,她說明天出差N市,會過來看我們!”
“哦哦,好!她來呆幾天啊?“兩三天吧!具體沒說!”
“嗯!”
阿繡,韓繡。蘇夏大學時期的另一位室友,是個妙人!
蘇夏性格安靜,陳珂算是活潑,文靜是比較級的活潑,青云應該是最高級的活潑,倘若按照這個邏輯講的話,韓琇的性格簡直可謂彪悍到登峰造極,嗯,還得加個雙引號異?!盎顫姟?
此人講話葷素不忌,十分重0,青云在其面前肯定是要自慚形穢的。嗯,簡直就是青云的2.0升級版。蘇夏更加確信,青云跟她應該非常合得來!
隔天下午上完課,四人浩浩蕩蕩地殺到校門口,接見遠方來的貴賓。韓繡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陳珂眼睛都直了,粗跟踝靴、黑色打底褲、煙粉色的收腰連衣裙、外面隨意的套著一件深棕色的大衣,栗色長卷發垂在胸前,秀氣的臉龐朱粉未施,自有得天獨厚的魅力!
陳珂撒開雙腿,“美人兒,我可想死你了!“
韓繡豪邁地拍拍撲過來的陳珂,“乖,大爺也想你!”
青云眼睛一亮,喲,聽這說話口氣,同道中人吶!
韓繡是個十分夠義氣的姐們兒,深知這幫姑娘胃口有多好,所以大包小包帶來了一堆零食,文靜喜憂參半地提著,嘴里一路嘀咕:不是姐不想減肥,是老天不給姐機會減肥!
韓繡朝陳珂眨眨眼睛,摟住一旁的蘇夏,“親愛的,聽說有對象了啊!“
蘇夏一愣,死盯著一邊偷笑的陳珂,估計那丫頭昨晚趁她睡著沒少跟阿誘爆她的八卦。
韓誘挑挑蘇夏的下巴,“哎呀,小娘子,別這么嚴肅嘛!來,給大爺笑-個!.....要不,大爺給你笑一個!”
蘇夏羞澀一笑,食指一點,“死相!“
那三抖抖肩膀,被冷到..只有韓家阿繡神色如常,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