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老太婆地門前我破門而入，屋子里空無一人。空蕩蕩地沒有一點(diǎn)生活氣息，古舊地像一幅老照片。

“這是一個被遺忘地地方。”聲音從我的背后傳來。我猛地回頭，除了那扇門什么都沒有。

”趙奶奶也是個被遺忘的人。”我不知道這聲音到底在說什么，但我確信聲音就在我眼前，我鼓足勇氣走過去，靠近了那扇門，仔細(xì)地聽。

“孩子，你還太年輕，很多事你是明白不了的。你那無能的爹和糊涂的媽也幫不了你的。”

“你在哪！”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在乎你到底是什么，你出來！”

“沖動，焦躁，跟你爹一樣。在我那個年代，這樣的男人都活得很了不起，死得也蕩氣回腸。現(xiàn)在這都是傻子地毛病。在我那個年代，人們總說‘爹什么樣兒什么樣’，現(xiàn)在也是這么回事。”老太婆自顧自的講著，聲音平緩有力的講著，感覺聲音籠罩著整個建筑，我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xì)地聽著，就是這種感覺，就像來自遠(yuǎn)方，來自時間的另一端。“我見證了太多太多了。當(dāng)年第一根木梁立起的時候，我以為可以摸到太陽。石階砌好后我以為我會穩(wěn)若泰山，可是沒幾年，一切人間的慘淡都令我心灰意冷。

我緩緩地抬起了耳朵，不敢扭過臉來，我聽得很明白了。門上的一張嘴緩緩翕動著，上面的木縫之間長著一只眼睛！

這座樓就是老太婆。

我癱坐在地上，那只眼睛垂下來帶著惋惜的目光看著我。“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兒。”那張嘴自言自語。我慌張地向后退去。眼睛一直追著我，嘴還在自言自語：“你媽出生之后就走了，那時我已經(jīng)控制這個趙奶奶了，那時沒有人記得她了已經(jīng)，這樓里的一切都沒有人關(guān)心了。

”你閉嘴！“

”老了就是嘮叨。“

”干嘛跟我說這些！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要纏著我！“

門突然打開了，門外是那片什么的光芒，”我可以不纏著你.......你不像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嗎？你不想知道張敏會怎樣嗎？“

鴉雀無聲

我握緊了玫瑰，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