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航這一覺睡了三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鐘,整個宿舍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還在忙。
他穿好警服打開門,這手剛握上門把手,門就從外面被人打開了,程茜的臉對上了他的眼。
“你醒啦,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沒叫你,你等著,我去給你熱熱飯,馬上回來。”程茜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鄭遠航一把拉住。
程茜詫異了一下,轉過臉去看他,不知道他近來怎么這么奇怪,好像總在不經意間需要她,會和她做以前不曾做過的親密動作。
“怎么了?”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以前她還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女孩,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沒有遇到那個合適的人罷了。
“程茜,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鄭遠航認真又鄭重地說道。
本來他想等這個案子過了再說,畢竟他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維系一段感情,可當他饑餓著醒過來,只有程茜還惦念著他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個女孩是他想要的女孩。
或許以前只是好感,只是若有似無的曖昧,但真的在乎的話,就是應該要光明正大的保護,不需要遮掩,他應該給程茜尊重和體面。
程茜顯然被他突然的告白弄懵了,她不知道這一覺到底發生了什么,讓這個不愿主動的男人主動提出要和自己在一起。
她還以為,這個慢熱的男人會讓她等很久,等到有一天自己等不下去了,主動提出來。
“你是認真的嗎?還是說你睡糊涂了?”程茜期待地問道。
他們這份感情看似來的很快,其實很慢,是長時間的接觸所沉淀下來的了解。
鄭遠航一聽她這話,“噗嗤”一下就笑了。“我清醒的很。”說著還寵溺地摸了摸程茜的頭發。
程茜怎么也不會想到,偶像劇的畫面出現在了自己的生活中,當他的手摸上她的頭發時,她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興奮。
如果是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摸自己的頭發,別說抹頭發,就是靠近她一米以內,她都會想要那個人一腳踹飛。可這些換成了自己喜歡的人,她就覺得這一切都是享受,是心動的感覺。
“那你再問我一遍。”程茜像個討要食物的小孩子一般,仰著臉看鄭遠航。
鄭遠航笑著問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程茜也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滿臉寫著幸福兩個字。“既然你問我了,那我就答應吧。”
“謝謝你答應我。”鄭遠航說完,直接將程茜擁在了懷中,這是他第一次抱程茜。
程茜很享受被他抱著的感覺,伏在他的胸口說道,“我也謝謝你能問我。”
就在兩個人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時候,鄒正軒就這么不合時宜地出現了,而且直接站到了程茜的身后。
他張大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們兩個這是什么情況?”
鄭遠航自然是看到了鄒正軒的,可程茜背對著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他這么冷不丁一說話,嚇得程茜趕緊從鄭遠航的懷抱里面擠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鄒正軒一眼。
“我去熱飯了。”說完就跑了,沒等鄭遠航的回答。
鄒正軒看著一溜煙跑了的程茜,又歪著頭去看鄭遠航,“不是,你們這到底什么情況?”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鄭遠航笑著說道。說完就往屋里走,鄒正軒也跟了進來,將門關上了。
“你們好了?”鄒正軒不確定地問道。
鄭遠航看向他,“我們要是不好,我抱她干什么?”
鄒正軒冷哼一聲,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流氓?”
鄭遠航笑著問道,“你叫過耍流氓的這么光明正大嗎?而且人家姑娘還不反抗的?”
“欸,老鄭,我今天才發現,你這人是真的厲害,悄無聲息的就把程茜給拿下來了。你和我說說,你使的什么計謀,以后我也學學。”鄒正軒對著他揚了揚下巴說道。
“我哪有什么好的方法,還不是因為魅力足夠大。”鄭遠航開玩笑地說道。
鄒正軒直接白了他一眼,“你真是不害臊,要是程茜知道你這個樣子,肯定一腳把你踹了。”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這來干什么來了?”鄭遠航看著他問道。
“我還真有點事,之前你不是讓我監視吳貝貝嗎?現在羅子成也被抓起來了,這個吳貝貝還用不用監視了?隊長那意思,想讓我跟著去破新案子。”鄒正軒換回了正經的模樣。
鄭遠航搖了搖頭,“不用了,吳貝貝還是我們自己來監視吧,現在羅子成不用監視了,我們自己去監視她就行了。”
“你還在懷疑吳貝貝?”鄒正軒不是很理解地說道。
“現在這個案子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呢,我不懷疑也不行呀。羅子成說吳剛和他知道山洞的位置,吳貝貝又是吳剛的女兒,我想不懷疑都難。”鄭遠航皺了皺眉頭說道。
“可羅子成說的就一定對嗎?那個人也狡猾的很。”
“羅子成說的的確不一定對,可只有有一個線索,我們就不能放過,誰知道那個線索連著真相呢。”鄭遠航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地說道。
鄒正軒有點同情鄭遠航和程茜,這么個小案子牽扯了這么久,結果倒來倒去,還是沒有個頭緒,讓人很痛苦。
“這破案子也是絕了。你聽說了嗎?咱們鄰縣有個殺人犯,打架斗毆傷了人,連夜潛逃,據說來了我們這里,現在都人心惶惶的,你說這個世界這是怎么了,每個人怎么都這么暴戾。”鄒正軒嘆了一口氣,也顯出了無奈。
“社會發展的快,人們的生活節奏也快,什么都快,脾氣也跟著暴躁起來,遇到點不順心的就報復社會,也真的是讓人頭疼。”鄭遠航希望的是和諧社會,雖然他喜歡破案子,但他寧愿自己這份工作變成閑差,沒案子可破。
“你快別憂心社會了,還是多管管你自己的案子吧,這個案子拖得越長,越是麻煩,到時候隊長少不了要興師問罪。”鄒正軒同情地說道。
“我也想呀,可破不了,有什么辦法。”鄭遠航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