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坐在電影院,仿佛全場只有我一個人。
唯一能陪伴我的只有那塊深色的手表,和那條靜靜躺在包里的手鏈。
我強忍著心痛,認真地看完了這部期待已久的電影。
因為思然已然缺席,我不能再缺席。
行尸走肉般地坐在去西城的車上,婷婷并沒有在車上。
也許她本就打算永遠消失。
我沒有再去慶幸她的消失,也不再關注任何事物,清空了全世界,只是專心地發著朋友圈!
《解憂雜貨店》是一個關于“寄信”與“回信”的“簡單”故事,但其中的四種時空關系,使得“寄與回”成為了“因與果”的哲學命題!四種時空關系,過去對過去,過去對未來,未來對過去,未來對未來,闡釋了多維的因果!過去對過去(1993年),解決了當時的大量問題,但仍有很多問題并未見果,因而出現了未來對過去(2018-1993年),通過未來的“果”來驗證過去的“因”。過去對未來(1993-2018年),是很多當時的年輕人因時代不同,無法達到未來年輕人更加寬闊的見識和眼界,因而未來的“因”影響了過去的“果”,最終在未來(2018年)驗證了這個“果”。更加有意思的是最后那張白紙,讓看似錯亂的時空與時間歸零重啟,抽絲剝繭地將所有因果在未來呈現,因此最終故事以“合乎常理”的未來對未來、也就是所謂的現世而結尾。其實也許從沒有過解憂雜貨店,也或者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的店,就像成龍對“白紙先生”的回復一樣:每個人在提問的時候,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解憂雜貨店只是給予了其行動的勇氣。《解憂雜貨店》最終的次元停留在了未來對未來,也就是2018跨年那一刻,實際上就是我們的現在和當下!所以,正如劇中所言,2018年開始的那一刻,解憂雜貨店又正式開張了,我們每個人心中的解憂雜貨店也已開張。你好,2018!(微笑)
沒有任何人點贊,沒有任何人評論,因為我設置了只有思然可見。因為那是我為她一個人寫的。
我看到了思然兩小時前也發了朋友圈。
“以為是美麗的世界,其實只是鳴唱而過的鳥兒。過后,也許世界從未存在!你好,2018!(微笑)”
我想點贊,想評論,甚至想打開她的小窗說些什么,但我的拇指卻顫抖著遲遲無法落下。
西城的煙火在遠處亮起,仿佛在迎接著2018,也仿佛在迎接著我們!
看著西城的煙火璀璨,看著東城的漸行漸遠,我輕撫著腕上的手表。
你好,思然,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