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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掌教出馬

  • 六扇門之縱橫天下
  • 五九笛聲
  • 5243字
  • 2020-02-01 16:06:49

五名仆役依次出門,領著許忘眾人下樓,饒過大廳一徑往后殿來。須臾至殿,但見廳前四名扎髯大漢,虎目雄光,微風颯颯,并排而侍。

四人退開一條道,引著許忘等入正廳,只見廳上另有三人。其中一人長眉寬袖,一雙炯目散發青光,閑云野鶴般靠在椅上,望著地上三具尸體,猶如從未發生事情一般。其余二人相對而立,皆有三十光景,細細瞧著尸首,濃眉緊鎖,不時悵氣。

左側那花衫人道:“心口、喉嚨,都是一刀刺中要害!劍法之快簡直匪夷所思。適才問酒樓里所有人,都沒有聽到樓上有打斗之聲,就連兇手如何上得樓也一概不知。”

另一人道:“爹,我已令臥龍帶人出去查探,一旦發現可疑人物立馬回來稟報!”

花行雨此人極愛出風頭,一入廳中,便說道:“你們要找的兇手,我知道他是誰!”

花衫人立時轉身,向許忘看來,問道:“是誰!”

花行雨道:“你就是樓主嗎?”

長眉長者拂須出口道:“鄙人便是!”

花行雨望了一眼,說道:“你就是樓主?比我想象的要老很多!”

長眉長者呵呵一笑,道:“鄙人姓麥,單名鶴字。”

揮袖向花衫人一指,道:“長子麥子善,次子麥子燦,幾位貴客從何處來?”

他見多識廣,觀察入微,心想眼前這一波人并不會是一般游山玩水的達官貴人,但所聞的江湖人士當中并未有這一類人物,故此一問。

花行雨回頭故意向廖琛笑道:“琛哥,咱們是什么派?”

廖琛淡淡道:“無名無派。”

花行雨又問:“那我們是從哪里來?”

廖琛面不動色,道:“你今日話兒有點多。”

麥鶴一瞧廖琛此人,又聽他說話之意便已明白大概,向他道:“閣下不是此地人士?”

廖琛道:“樓主是查兇手還是想打聽我們底細?”

麥鶴道:“不敢!只不過在我樓中死了人,鄙人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閣下是要私了還是公了?”

廖琛問道:“何謂公了?何謂私了?”

麥鶴道:“公了便是將你們押去官府六扇門投案,由官府親自盤查,私了么就是你們將實情向鄙人述說,也免去不必要的麻煩。”

廖琛故意說道:“江湖雜事,何必倚靠官府?”他心知,這種原本簡單的事情沒必要搞得那么復雜。

麥鶴道:“那便甚好!”轉而向花行雨道:“年輕人,你見著兇手了?”

花行雨故而一笑,道:“見到又如何,你有本事抓他回來嗎?”

麥子燦不耐煩道:“快說,快說!”

花行雨回頭向左影笑道:“好師妹,我說出他的名字沒關系吧?”

左影淡然一笑,道:“你只管說,那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抓到他。”

“許忘,你們聽過嗎?”花行雨也是直言不諱。

麥子燦雙目一瞪,露出寒光,道:“你們跟兇手是一伙的?”

麥鶴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果然是他!”他厲眉一揚,往廖琛等人俱都掃了一遍。

許忘暗暗一笑,心中道,“看來沒錯,宋玉勉所要報信之人果真是這麥家,若不然尸體都還沒涼,怎么會那么快就被請來喝茶。”

聽得花行雨呵呵一笑,道:“你這么緊張做什么?老子從來就不認識那許忘。”

麥子燦一掌拍在長椅上,將背欄擊得粉碎,喝道:“哼,許忘!”

廖琛眼見這一家子居然為死了幾個江湖道士而生這么大氣,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他的判斷,這麥家不說與王尊有莫大干系,與那些密謀對付我六扇門的人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心思,“想來也是,這春雁樓來來回回那么多人,也就我們幾個初來乍到最具嫌疑,麥家要在我面前學做六扇門斷案,不啻班門弄斧,太嫩了些。”

麥子燦繼續道:“這臭小子居然敢在我春雁樓中殺人,簡直不把春雁樓的招牌放在眼里!爹,不把他捉回來,難解我心頭怒氣!”

麥子善氣道:“那許忘膽大妄為,完全無視爹你老人家,他在外頭殺人也就罷了,偏偏要在我樓中生事,我再加派人手,勢必將他拿下!”

花行雨不屑道:“就怕人再多也是徒勞,許忘的刀法就擺在這三個冤大頭的尸體上,你敢跟他打嗎?”

麥子善被他一問,竟無話可說,氣得兩撇硬須根根發顫!

麥鶴問道:“幾位知道許忘的來歷?”

許忘心疑,既然是宋玉勉報信,這麥家明明是已經得知了“許忘”是六扇門的人,何故還在裝模作樣地說一些不著調調的話。

左影冷冷道:“你們難道就不好好查查此人來歷么?”

麥鶴忙道:“愿聞其詳!”

左影也不忌諱,說道:“燕州六扇門聽過嗎?”

麥子善兄弟倆一聽“六扇門”三個字,不自覺冒出一陣冷汗,而又在這三個字前面加了“燕州”二字,更是猶如晴天霹靂。

麥鶴亦是心頭一驚,頓了口氣,道:“孩兒,燕州六扇門咱們惹不起啊。”

麥子燦忿忿道:“那難道就任這姓許的小子肆意妄為嗎?春雁樓還開不開!”

麥鶴道:“你且退下!”向廖琛道:“鄙人有個不情之請!”

許忘冷冷地看著這一家,你一言我一語,舉止投足都演得極為逼真,心笑道,“呵呵,演技不錯,全家都是影帝倒是少見,去我們那個年代,奧斯卡金像獎或許還能特地給他們頒發一座年度最佳家庭合作獎。”

“咱們向來不趟渾水!”廖琛欲擒故縱,又試探了一句。

麥鶴兀自說道:“鄙人無甚本事,這一頓飯菜就算我招待諸位了,另外鄙人再好生安排上等客房,留諸位貴客多住幾日。”

花行雨見他這般服軟,卻也難料,將許忘拉到一邊,故作輕聲,而又想讓對方聽到道:“老哥,你說這樓主莫非是想讓我們幫他對付許忘?許忘雖說是六扇門的人,但胡亂殺人也是犯了法紀,這老樓主有這意向,敢情最好不過,我正想要再會會那許忘!你說對不對?”

許忘心知花行雨雖平日油腔滑調,卻也是聰明人,也要故意看看這麥家究竟耍什么花樣,故而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果然聽麥鶴繼續道:“許忘是六扇門的人,鄙人不敢對他怎樣,諸位貴客既然知道他來歷,必是相識的。六扇門不會肆意殺人,他定是有在調查案件,所以接下去鄙人認為他還會再來,鄙人相請幾位替我向他說句話,他許忘要殺什么人我們不管,千萬不要在春雁樓中再發生命案。”

廖琛道:“我與他不熟,幫不了你。”轉而向左影道:“你愿意幫就幫吧。”

左影神情肅然,連一絲笑意都沒有,更沒有說話。

麥鶴見眾人均不說話,自當是默認同意了,也不多說話,喜道:“子燦,你好生招呼幾位貴客,千萬怠慢不得!”

春雁樓的客房華榮非凡,更何況一行人被安排的又是上等客房,豪貴不可言及。

廖琛四人雖不明說,但都心知肚明,麥家露出狐貍尾巴想要對付六扇門,那么就好好陪他們玩玩!

許忘自是不曾住過此等地方,相比先前反倒不習慣起來了,在軟榻前俯仰了片刻,借著月色踱步出門,忽聽得長廊一側泛出交談之聲,只覺聲音熟識,便信步循聲靠近,但聽得有人道:“這花兒好看嗎?”

許忘欺近身子,越發聽得清楚,那說話之人正是花行雨,心道:“這小子三更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作甚?”月光下隔著假峰縫睹清另外一人,心中愈奇:“是左影?怎么跑出來私會姓花這小子?”

聽得那女子道:“好看呢!”

花行雨道:“我瞧它再好看也沒你好看!”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是么?”

花行雨笑道:“那是自然,像我昊山那邊雖然盛產美人,但依我瞧來她們各個都沒你好看。”

女子問道:“昊山在什么地方?”

“......”花行雨搖頭道:“不是,影妹子,你難道不明白我說什么嗎?”

許忘心中默念道:“影妹子?看來還真是左影。”又聽她說道:“我不知道啊,莫非你姓花,難道也喜歡花嗎?”

花行雨笑嘆道:“我......我意思是......我喜歡你啊!”

許忘聽了此話,心頭一驚,“原來姓花這小淫賊早就盯上了左影,這趟出差莫非是他出錢賄賂上級,特意安排的吧?”

聽得左影又是咯咯一笑,道:“是啊,在我們燕州六扇門,也有好多師姐師妹喜歡我呢。”

花行雨尷尬一笑,道:“不是,你......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說的意思呢?”

左影好奇問道:“你什么意思呢?”

花行雨神情一怔,說道:“我是說......我......”

左影搶先道:“你今天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往常呢?”

花行雨頓足忙道:“影妹子,我想跟你好!”

左影亦是一怔,道:“對呀,我們現在一直很好啊,雖然我平時對你冷言冷語的,但好歹我們也是同出一組,我們都很好呀。”

“......”花行雨一時語塞,好一會才道:“不是......我說的好不是一般的好.......乃是.......乃是我想跟你成兩口子......”

左影忙問道:“什么是兩口子?”

花行雨被她一問幾乎暈去,忽然笑嘻嘻說道:“兩口子的意思是,就是可以睡在一張床上。”

許忘聽到這,心中不禁暗笑,道:“這左影明顯是裝瘋賣傻。”

哪聽得左影道:“那不行!我一個人睡習慣了,不習慣跟別人睡。”

“直女,而且還挺會裝的直女。”許忘聽了這話差些笑出聲來,“不過這種拒絕別人的方式倒是很別致。”

左影繼續道:“時辰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一語甫畢,轉身即走。

“噯!”花行雨正要再說,已是挽不住她背影,心中嘆道:“這傻丫頭是真傻還是充愣......”思及至此,忽然揚眉喝道:“誰!”

許忘本以為自己被發現,正要站出來想好好調侃他一番,不想花行雨頭轉向另一方,只覺他一個箭步跨出,翻出長廊,一時沒了蹤影。

許忘兀自冷笑了一聲,“跑得倒挺快!”轉首便要離開,忽然一個念頭閃出:“不對!有兩股輕功!”思畢,立時疾步跟去,怎料兩口氣剛一換過,便感受不到前方二人散發的輕功內勁,思道:“臭小子,輕功還不賴,低估你了!”不得不施展“流星步”之法追去。

這流星步是六扇門捕快入門必學的一門技藝,追捕犯人也好,對付厲害的角色也罷,流星步可謂是六扇門的獨門絕技,比之一般的輕功更要高深的多。

許忘正要發力,又覺身后遠處一道紫光隱隱閃現,“咦”了一聲,想道:“是左影的劍招!莫非跟人打斗了?且去瞧瞧!”遂罷了花行雨,轉身回來一徑奔往左影的住所。

紫光漸行漸遠,月光驀然暗淡,越發覺得漆黑。

許忘疾步踱進左影房間,卻是人去樓空,忽見她床頭花梁上插著一支錚亮鋼針,心道:“看來他們要下手了!”一把拔出鋼針,細瞧了一番,展顏一笑,自語道:“嘿嘿,就這射針的手法怎么會是我六扇門的敵手!我且在此等她回來。”

剛一下坐下,心中發笑:“我不如躲在左影被窩里,嚇她一下!嘿嘿......”一頭扎入被子中,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越想越有趣,不禁自得其樂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仍不見左影回來,心中犯疑:“莫不是敵不過對手?今夜月光這么淡,院中漆黑一片,若果真打起架來,咱們六扇門擅長夜襲,肯定是不會吃虧。”正思間,一個黑影從窗外閃過,不及多想,掀開被子快步追了出去,只瞧黑影轉眼即逝,呼道:“琛哥——”

心奇愈甚,“這身法不會是其他人,肯定是廖琛!可叫他為何不應?”心頭冒出千百念頭:起先是花行雨,后來是左影,現在是廖琛,一個個行事怎么都那么古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正值心中疑惑,倏然一道疾風從遠處飛來,幽幽弱弱往自己房中逼近,暗驚:“什么人這么大膽,敢闖進我房間!”思畢,念一個法訣,“流星步”形如狂風,直奔回自己屋內。

哪知卻無片影,昂首只見一枚鋼針赫然插在錦被之上,優柔棉絮飄飄蕩蕩,亦都未及落地,許忘頓然皺眉,思道:“好快的手法!金針剛射破了被子,人卻已不見了蹤影,倘若適才我正躺在床上只怕飄在空中的不是棉花,是要我的血肉了!”

愈思愈驚,一行冷汗由背心淌落。忽地背后生風,一股勁力往自己后腦逼近。

許忘雖心有余悸,卻理智未失,反身翻出兩掌。雖是六扇門尋常掌法,但其勢雄而峻,峻而迅,迅又力頂千鈞。

眼前那人被許忘氣勢所震,戛然呼出:“六扇門!”一個踉蹌翻出門外。

許忘緊追不舍,一個箭步跨出門檻,張開五指疾抓向那人后肩。那人倒出門外并未倒地,自知不敵,一個急旋慌忙流竄。

許忘腳力未收,又是兩步騰空飛奔,但再追了幾步,忽然一個不詳的念頭冒出:“不對,是調虎離山!”

尋思,眼下我等一行人中左影的武功偏弱,倘若這些賊子有意要針對我們幾個,左影只怕要圖遭不測。不想再多,一口氣復往左影的房間附近奔去。

未幾,已再到左影房中,許忘環顧一眼,卻還是無她蹤跡,心覺隱隱有些不妙,“看來是遇上大麻煩了,這麥家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

索性轉身離門而去,哪知剛一轉身,一個修長的身影飄然落地,許忘靠近一瞧,竟不是陌生人,心奇中道:“宋玉勉?他又來作甚?”思及至此,忽聽得耳畔風聲簌簌,兩幕青煙幽然而近,一前一后都從自己身子兩旁穿向前去,其中一個聲音道:“六扇門賊子,來得正好!”

許忘待二人立定,細細從側身打量了一番,只覺那其中的年輕人也甚為眼熟,回想了一陣,心道:“白日里被我嚇得屁滾尿流的宋玉勉,居然還敢回來送死!”

許忘氣定神閑道:“你是這小子什么人?”

那年長的渾圓胖子昂首道:“三清掌教趙漢天!”忽地轉身凜視許忘,一雙怒目驟發寒光,道:“怎么?六扇門就你一個人來嗎?”

許忘冷覓一眼,道:“對付你們這些渣子還需要興師動眾?”

趙漢天“哈哈”一聲狂笑,朗聲道:“嘴巴倒是挺硬!玉勉,先替為我試試他的功力究竟如何!”

宋玉勉心有余悸,只得“是”了一聲,低頭應答,惡狠狠向許忘瞧來,一柄長劍陡發寒光,長劍生輝,劃一道銀弧,迅疾往許忘胸口勾了過來。

許忘見劍光耀眼,迅如疾風,本不想理他,但劍鋒已至自己心口,不想他竟不留后招,一招便取人性命,免不得退后一丈,緊然不自覺蘊發脈力,洪波也似的掌氣洶涌而出,朝劍鋒扛近。

宋玉勉劍招逼仄,腳下剛一發力急撲,哪知被許忘渾厚掌力所擋,竟前進不得半分,陡然劍鋒恍惚,往左偏斜,一招刺空,心中一驚,暗自叫苦,“掌教我可不是他對手。”然已出招,卻難收回,心想,既有掌教在此,我若敗北,尚且有他,我只管攻就是了!思罷,捏了一個劍訣,又是三招狠狠劃過。

趙漢天也心道,“這小子貌不驚人,卻蘊含如此淳厚內力,宋玉勉只怕不是他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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