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好心也能辦壞事，遇事不可自亂了陣腳。”
剛走出情報搜集組的辦公區，石隊長對吳亮語重心長地說道。
“抱歉，隊長，剛才是我太心急了。”吳亮也想剛才似乎追問過猛，估計是讓搜集組的同事有些壓抑。
“嗯，應該可以從你舍友身上找到線索。”
“可是網上那個帖子不是還沒有撤下了？”吳亮滿懷關心，甚至又有些急切。
“19，我們要做的是抓到幕后的人，至于帖子什么時候刪除甚至是如何刪除，你要學會信任其他的隊友。”
石隊長拍了拍吳亮的肩膀闊步離開，留下吳亮看著石隊長離開的背影暗自打勁，看來還有許多東西要學，得跟得上吶！
“出來，我們去找姜楠！”
吳亮沖著腦海中一陣大喊，如同在深山中呼喚流浪的狗子。
“吵吵吵，菜雞，這么大聲音干嘛。”那系統顯然有些“起床氣”，一個系統竟自言自語的嘮叨起來。
“得，你回去睡吧。”吳亮嘴巴一撇，很是不爽。
“別啊，這不都被喚起了么，總得作做些什么。”看吳亮有些生氣，那系統竟然油嘴滑舌了起來。
這都是跟誰學的人情世故？
“我去找姜楠，你去探探對方什么底細。”
“就這點事？”那系統顯然有些驚愕，“你就為了這點破事把我喚醒？”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滾回去待機去！”
“得來，您開路！”
每次溝通，吳亮似乎都要氣的半死，這個系統到底是跟著誰學來的死皮賴臉，油嘴滑舌？
不過，好像一開始便是如此。如是想著，吳亮來到了姜楠的房間內，看著垂頭喪氣的姜楠，吳亮也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昔日里大大咧咧，除了游戲的掉落概率能讓他抓狂的人才幾天的時間都已經憔悴到滿嘴的胡渣，像極了一個極其疲憊的行尸走肉。
“姜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吳亮輕聲試探。
“我不能……我沒事！”姜楠滿目的哀求之色讓吳亮有些酸楚。
“說”字沒有說出口，但從姜楠的口型判斷，那句話的意思是“我不能說”。
到底是什么人，在如此反監控的管理局內，居然還有人可以監控得到。吳亮心中禁不住吹氣寒風。
“菜雞，對方沒有系統，他不是系統攜帶者。”
腦海中系統的聲音傳來，讓吳亮有些驚訝。
“你確定他不是攜帶者？”吳亮托著腮陷入了思考，但這句話確實不經意地說出口。
本來一臉生無可奈的姜楠突然像被觸碰到逆鱗，他猛然抬起頭怯生生的看著吳亮。
“你，你在跟我說話？”
“哦，不，不是的姜楠，我……”吳亮不知道應該如何給他解釋，畢竟說自己腦子里面有個獨立的意識會顯得如同神經病。
“他，他居然也找到了你？”姜楠面色有些驚恐，滿臉絕望地念叨，“我沒說，我什么也沒說，你看得到……”
此番異常的行為引起了吳亮的懷疑，一道閃光在腦海中驚險，驚得系統一陣大叫。
“要死啊，往我這里丟什么閃電！”腦海中的那個系統被嚇得飛起，指著吳亮便罵。
“你說，他是不是被其他的系統攜帶者給監視了，或者是要挾、挾持了？”吳亮滿腦子疑問。
“我還沒說完，剛才我在他腦海中的時候，確確實實聽到了一個聲音，所以說你的猜測基本正確。”
“哦，說了什么？”吳亮似乎有些驚訝，這和手機對講似乎沒什么區別。
“只說了一句，表現尚可，可免死罪。”
吳亮快速走出姜楠的房間，火速前往石隊長的辦公室，他想請求石隊長想辦法證明自己的猜測。
但站在門前的吳亮停住了正要敲門的手，他聽到辦公室中似乎有人在咆哮。
“石巖，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發生以后，N市在整個區域的聲望會一落千丈。”
“知道！但或許這只是個開始。”
“你說你傻不傻，你老爹在區域隨隨便便都可以給你謀一個體面的崗位，而你……”
“田叔，我的決定我父親會理解。”
田隊長似乎暴跳如雷，但石隊長已然不為所動。
“石巖，就你們闖的禍，要不是我親自申請到地方來，換一個人，你覺得你的位置還保得住？”
“我可以讓賢，田叔！”
“偏執！全家腦子一根筋！你為了一個試用期都沒過的B級新人，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
“田叔，如果沒事，我先接個電話。”
“你！”
吳亮聽到腳步聲后，猛然往后連退數步，一副我還沒走到門前的動作正好看到田組長摔門而出。
“田組長！”吳亮佯裝吃驚地看著他。
但田組長沒有理會，輕哼一聲快步離去，剩下吳亮一個人在風中凌亂：這是招誰惹誰了。
“剛才的對話都聽見了？”石隊長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吳亮。
吳亮點了點頭，似乎在石隊長這里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并把他所有猜測告訴了石隊長，希望石隊長可以正式自己的推斷。
“嗯，有些道理，但你想如何支持？”
“我需要隊長你帶領分析組的人到暗室一起證實我的推斷。”
看著吳亮眼神中充滿堅毅與信心，石隊長點了點頭。
吳亮打開那個論壇，看到留言跟帖數量已經超過了一萬。留言中不發指爹罵娘，指桑罵槐之徒，這讓吳亮倍感交集，心道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此時的N市已經開始了化雪、鏟雪的行動，人們熱火朝天的聊著天推著雪，更有人在一旁堆砌了一人之高的雪人，好不熱鬧！
而鬼魅此時正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看著社區群里不斷攀升的數據面容中露出陣陣滿足之感，索性翹起了二郎腿又打開了一瓶可樂。
“才數萬人的群，不如在來一劑猛料……”
鬼魅嘿嘿一笑，閉著眼睛思索片刻后，滿意地打了個嗝。
而暗室中的人滿臉期待這看著檢測室里的吳亮和姜楠相對而立，兩人互不言語已經超過二十分鐘不免有些心急。
“隊長，您讓我們來這里，到底是為了看什么？”
“看，就好了！”石隊長示意安靜，眾人一籌莫展地耐著性子繼續觀望那兩個毫無動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