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新奇的煉丹方式是她第一次嘗試，會煉出怎樣的丹藥呢？

她很期待。

良久，蒸汽膨發，無上天鼎劇烈搖晃過后便安靜下來。

丹成！

丹藥一出，四溢的清香散布在整個尾戒空間，輕嗅丹香，沐月眼前一亮，如此丹香她從未聞到過，若她沒有猜錯，丹藥融合度應當是，圓滿！

很快，無上天鼎里飛出成丹，沐月隨手拿過身側的瓷瓶一一接住，竟數了二十多個。

“恭喜主人成為大丹師！”無上天鼎稚嫩的聲音回響在空間里，隱約透著興奮與期待。

老天爺，它眼光太好了叭，主人才十四歲就已經是大丹師，比它的前主人還要年輕還要厲害，簡直前途無量！少年可期！

尾戒空間不屑的送個白眼，“怎么樣，我是不是最厲害！它是不是垃圾？”（你不承認你眼瞎.jpg）

小天：……

夸你自己就算了么，為什么要踩我？！

“你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小可愛，是最最好看的小空間，是聰明絕頂的美少年。”

尾戒空間果然一副被順毛的樣子。

沐月小臉上掛著“膜拜，崇敬，你是大神”的表情，眼眸里卻深意滿滿，她大概找到了治這個小空間的辦法。

小天同情的看一眼對此毫無察覺還在洋洋得意發各種表情的尾戒空間，它仿佛知道了什么鼎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

翌日晌午。

用過膳食的主仆二人坐在小破院里研究著沐月前一日煉制的固顏丹。

“小姐，這丹藥吃了真能永葆容顏？”黃鶯撲扇著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她不懂丹藥，但這顆丹藥小姐一拿出來，她就聞到散開的清香，光從香味色澤就可判斷出，此丹階品絕對不低，只是不曉得小姐的煉丹術精進到什么地步了。

“嗯。”仰面躺在搖椅上，沐月一身慵懶，“吃一個試試。”

聞言，黃鶯拿起丹藥直直塞進嘴里，只覺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直沖心底而后漫延至周身，整個身體暖洋洋的。

“哇，小姐，黃鶯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丹藥。”又大又圓的眼睛里滿是驚喜和崇拜，還帶著一點“我想接著吃”的意思。

如蔥指尖輕點黃鶯額頭，無奈的語氣中有些寵溺：“丹藥可不是拿來隨便吃的，去照照鏡子吧。”

黃鶯歡歡喜喜拿來鏡子，卻見鏡中人皮膚白皙，嬌嫩中透著些明亮，眉眼之間，該重的地方重，該淡的地方淡，說不上哪里有了變化，可怎么看都比以前好看。“哇……小姐，這是黃鶯么？”

掀開眼皮看一眼突然傻里傻氣的小黃鶯，沐月轉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可能不是黃鶯，大概是個綠鶯。”

黃鶯撲哧一聲笑，正要開口說什么，“鈴鈴鈴”的聲音再次傳來。放下鏡子走向院門口，而后一臉怪異的對沐月說道：“小姐，大小姐過來了。”

緩慢睜開眼，沐月悠然坐起來，目光輕漫的朝門口看去。

今日的沈天香穿了銀絲織勾的天藍襦裙，腳上踏著王都第一衣閣“天衣閣”的交頸鴛鴦鞋，唇角帶著慣常的笑，昂起的脖頸畫出一道優雅的曲線。只是，和沈語嫣一樣，傲慢又自得的沈天香停步在沐月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