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沒有說話,說什么也都沒用了。
夕陽將他離去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金色的光籠著沉默,打在我身上。
四周突然很安靜。
靜得我都快能聽清到夕陽撞到地面的聲音了。
記得那一天,也是這樣的一個傍晚。
風很柔,晚霞很美。
我記得,我們常路過的那個從來都無人問津的巷口,總是開滿鮮花。
冬天要來了。
我很喜歡北方的冬天,很喜歡北方冬天的雪。我知道,可能我對他的感情就像陷進了北方下了很久之后的雪堆里。
出不來了。
就算出來了,滿身的痕跡,去不掉。可是我沒有辦法啊,他說不愛了那就是不愛了。
往回走,這座待了好多好多年的城市突然變得陌生起來,走到哪里,都覺得少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可它卻又比任何時候都來得讓我熟悉,哪里都是他,處處都是與他的回憶。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
我們還是在校服里晃蕩的少年,他在那個巷口等我,我們并肩走著,我走得很仔細,他很自然的牽起我的手。
我問:“我們可以在一起多久?”
他笑了笑,說“很久。”
可突然,就這么毫無理由的心酸起來,他也不笑了。
夢醒之后,我在床上坐了蠻久的,吃早餐的時候煎了個蛋。
鹽放多了,
咸的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