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倫敦的埃羅教授,并沒有回到時鐘塔繼續教書,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家中,而是在倫敦租了個房子。
“你說你回來教教書該多好。”安德列來到了埃羅新租的房子里面,“要不然你一天天的事情也不多,回去帶帶學生啊。”
埃羅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我回來是有事情的,所以很抱歉,不能回去教書了。”
安德列看著埃羅教授,一陣無奈,貝特朗交給秦嘯然的任務,他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很艱巨。
“沒有別的事情的話,盡量不要來打擾我了。”埃羅教授道,“我怕把你也卷進去。”
聽到這里,安德列的眉頭微微一皺,“貝特朗交給秦嘯然的任務到底是怎么樣的?”
埃羅擺了擺手,“這件事情不絕對不能告訴你,它牽扯很大,我不愿意把你拉進深淵。”
安德列并不是魔術世家的人,他的父親是魔術師,但卻是一個散修,安德列也是被奧萬多現任家主,也就是埃羅教授的父親看中,把他送進了時鐘塔。
所以安德列的背后沒有任何的靠山,他只有一個妻子和孩子,如果把安德列卷進來,很有可能會讓安德列徹底家破人亡。
見埃羅教授依舊不愿意說,安德列只能嘆了口氣,離開了埃羅教授的房子。
臨走時,安德列拍了拍埃羅教授的肩膀,“那你小心一些,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險。”
埃羅教授點了點頭,“放心吧。”
安德列走后,埃羅教授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后目光轉向窗外……
“出來吧,你的氣息我已經感受到了。”
埃羅教授話音未落,窗戶突然被打開了,窗外一陣風刮過,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埃羅教授的出租屋內。
“就是你告訴我的,哈蒂有生命危險?”
埃羅教授看著眼前的黑衣人,他早就感受到黑衣人的存在了,但是黑衣人并沒有任何的殺意,埃羅教授沒有感覺到危險,所以才會等安德列走之后,才揭穿了黑衣人的偽裝。
就看黑衣人點了點頭,“就是我。”
埃羅教授點了點頭,隨后微微一躬身,“這件事情十分感謝你。”
黑衣人卻擺了擺手,“我只是在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我們有著共同的利益,所以你也不需要謝我。”
埃羅教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黑衣人,全身被黑色夜行衣包裹,看不見臉,只能看到一雙銳利的眼睛。
“你是打算背叛貝特朗嗎?”埃羅教授問道。
黑衣人聽到這個問題,淡淡一笑,“沒錯,我確實像要背叛他。”
“為什么?”
“原因很簡單,我想要脫離貝特朗的控制,就是這么簡單,所以我才會幫助你們。”
“擺脫貝特朗對你的控制?”埃羅教授有些不解,“能說的具體一些嗎?”
但黑衣人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如果我們最終扳倒了貝特朗,我們再說也不遲。”
“這倒也是。”埃羅教授點了點頭,“所以,你今天來到我這里,有什么事情嗎?難道說貝特朗又有什么對秦嘯然不利的計劃了?”
埃羅教授并沒有像秦嘯然一樣,回個家都拐來拐去的,他都是直接回家,他知道有人跟蹤他,而其中,可能就會有背叛貝特朗的人。
果不其然,背叛貝特朗的人還終于出現了,而且應該是避開了耳目。
“貝特朗確實有計劃,但是這一次卻不是對秦嘯然的,而是對你的。”
“對我?”埃羅教授一愣,“難道這么快就要對我下死手了嗎?”
黑衣人點了點頭,“今天半夜,我們會來到這里對你進行暗殺,但是你想怎么做,那么就要看你自己了。”
黑衣人說的已經很明白了,貝特朗要刺殺他,那么他是跑還是反抗,這都是他自己決定的。
埃羅教授微微一點頭,“謝謝你的情報的,我會做出對我們都有利的決定的。”
“但愿是這樣吧。”
而這個時候,埃羅教授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黑衣人,“你了解貝特朗的計劃嗎?”
黑衣人一攤手,“我對他的計劃,只知道那么一星半點,所以我也不清楚,這些東西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浮出水面的。”
“那好,那就先這樣吧,我先把今天夜里的事情解決,然后我們再繼續。”
黑衣人沒有說話,而窗外又是一陣風,黑衣人消失了。
“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啊。”埃羅教授無奈的笑了笑,這個黑衣人,有點意思。
而且埃羅教授才不信黑衣人不知道貝特朗的計劃的這番話,就算這黑衣人不知道具體的計劃,但是一個大概,或者一個皮毛,他應該還是知道的。
但是現在黑衣人并不愿意情報共享,那么很有可能,這一次的刺殺,也是黑衣人對自己的一個考驗。
想到這里,埃羅教授似乎感覺自己又被冒犯到,堂堂奧萬多家族的未來家主,竟然還需要別人考驗,這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侮辱。
但是為了能夠扳倒貝特朗,這點小委屈,埃羅教授還是很簡單的就接受了。
……
時鐘塔……
“暗殺準備的怎么樣了?”貝特朗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問身后的黑衣人。
“一切準備就緒了,就等晚上了。”
貝特朗點了點頭,“很好,你們一共多少人去暗殺?”
“十八人。”
“這么多?”聽到這個數字,貝特朗都有些驚訝,“你們十八人去暗殺,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些了?”
“那要不要少派幾個人去?”黑衣人問道。
貝特朗一擺手,“不需要,十八人就十八人,埃羅教授的實力很強,你們不能掉以輕心,人多的話,成功率也有保證,我不想暗殺埃羅這件事情要做兩遍。”
“我明白了。”黑衣人一躬身,“今天夜里,我們絕對給您送上埃羅的項上人頭。”
“人頭就免了吧。”貝特朗道,“那玩意太血腥了,我可不喜歡,你要喜歡你就自己留著。”
說著,貝特朗轉過身,拿起桌上的咖啡……
“埃羅,不要怪我了,只能怪你,太愛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