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丫頭。”墨君恒揉著溫媛的腦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知道了嗎?”

“你不能這樣。”溫媛瞪著墨君恒，“我不能讓我的腦袋生銹。”

“就知道偷懶，你個死丫頭。”

直到夕陽西下，火才徹底熄滅，天邊的火燒云也仿佛在慶祝這場勝利，因著靠近仙府，這似血殘陽格外紅艷，凄美。

“神農氏福地里面究竟有什么，我們誰都不確定，我在周圍劃了一道溝，盛滿了油，點了火，我們就在這里面休息。”墨君恒攬著溫媛的肩，“先把欠我的還上。”

赫連殷給碧柔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得遠些，碧柔會意，與赫連殷走到旁邊。

“他們該不會要，這荒郊野外的，能不能注意點?”碧柔臉色緋紅，忍不住吐槽，“就不能等回家嗎？”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赫連殷早就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他們人蛇戀都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你覺得他們會在意我們嗎？堵上耳朵，打坐修行。”

“他們是不是誤會了?”溫媛汗顏，什么叫荒郊野外注意點，什么叫堵上耳朵，這里有什么細節?

“用不著搭理他們。”墨君恒豈會不明白他們的意思，一來，神農氏福地風險未知，二來，溫媛靈力太低，還是該讓她專心修煉，否則她怎么對付邪修和劉俊生，還是等她人間事了了。“他們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墨君恒，我在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我覺得我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按理說人蛇戀是很難讓人接受的，碧柔都如此驚訝，赫連殷的反應似乎太小了些，所以我總覺得他知道些什么，只是我們沒有進一步挖掘。”聽赫連殷說那三個字的平淡語氣，溫媛是越聽越變扭。

“人間不是有白蛇傳嗎？說不定他是看了戲劇。真是想不到，你們人類這么早就開始肖想我們蛇族了。”墨君恒眸若點漆，烏黑且亮，炯炯有神看向溫媛，“你們人類是不是都喜歡口是心非？”

“就算如你所說，戲劇和現實也是有區別的，你覺得赫連殷分不清楚？還是說你們蛇族攻擊人類，就是愛而不得？”

哎呦，這墨君恒不得了啊，連白蛇傳都知道了，來了人間沒幾天，學得倒是不少，這家伙打哪看的。

“戲文里說是那個叫法海的老和尚，分開的他們，是你們人類造成的。”

連法海都知道了，墨君恒是真看過，溫媛簡直目瞪口呆，“那，那還不是你們蛇族水漫金山淹死了許多無辜平民，不罰你們罰誰。”

“還不是許仙耳根子軟，不信自己娘子信老和尚，看他就來氣。”當初他看的時候，早想一掌拍死許仙了好嗎？

如果和別人討論，墨君恒的話早說道溫媛心坎里去了，可墨君恒是蛇族，這里面關系就大了，“可白娘子不也現了原形，一時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白娘子怎么現得原形，誰讓她喝的雄黃酒？”

溫媛表示這話實在沒法子接，只是來了句，“戲劇都是人類想象的產物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爭的，睡覺，睡覺。”

“我們蛇族認定誰就是誰了，哪像你們人類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墨君恒，你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