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等著治療結果的江默沖進房間,就看到被任夏“掐”得面紅耳赤的林音。
“你對林音做了什么?”江默朝任夏怒吼著拉開任夏,一把將林音護在懷里。
“如果我說,她是自己掐自己的,你相信嗎?”任夏恍惚的喃喃著。
“我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治好林音。”江默幽冷的眼眸滿是輕蔑。
他根本不相信她,一點都不……
任夏踉蹌的捂著胸口,那里好痛,真的好痛,尤其是心臟那地方正被狠狠的撕裂著。
她試問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愛上江默?
她不是不知道,他最愛的女人是林音。
無論如何,她也得不到他的心。
可是,當他忘記了林音時,她卻沒辦法離開,那種會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充斥著她。
她抓著那一點點可能,不顧那是萬丈深淵啊。
“以后,陳醫生跟你一起治療。” 江默掃了眼任夏,不耐煩的又道,
任夏這才從恍惚中回神,剛剛跟江默進來的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當任夏再仔細打量這個陳醫生時,卻震驚住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所謂的陳醫生,是個整形醫生。
當初上大學那會,她陪林音去做過微整形,給林音做微整形的就是這個醫生。
“你也是心理醫生?”任夏努力鎮定,深吸了口氣的問著。
“江先生,如果我不能被任小姐信任,是無法輔助她給林小姐治療的。”陳醫生看了眼任夏。
江默挺拔的身軀走到任夏面前,一股寒風吹進了她骨子里。
讓她不由的冷到發顫。
“別不知好歹!”江默警告的沉聲道。
任夏死死的攥著拳頭,拼命的壓制那些崩潰的情緒,
牙關更是咬緊,她不讓自己發抖的站在那里。
她看著江默小心翼翼的扶著林音進病房,再心疼的看著護士給林音打營養液。
這種溫柔她從未得到過。
從未啊……
是她自己沖進了這條死路上的啊,所以,所有的結果,她都得受著。
不過一會,打著營養液的林音竟然吐了起來,臉色慘白可怖。
“可能點滴過敏,快,把林小姐推去洗胃。”一直站在病房里的陳醫生急忙道。
江默的臉上有一絲慌色,他用力的推動著林音的病床進手術室。
緊接著,手術室的門推開,出來陳醫生,他緊張的對著江默道,“林小姐大出血,可她是熊貓血,血庫里稀缺,現在怎么辦?”
“她是熊貓血,帶她去抽血,多少都行。”江默目光咻的一冷的掃視著任夏。
任夏的身體像是瞬間被掏空了。
她失魂落魄的笑著,笑出了眼淚。
500毫升的血,超出了一般正常人抽的血量。
任夏站不起來,恍恍惚惚的坐在那里。
“江先生,血還是不夠。”陳醫生又沖出手術室,焦聲道。
“繼續抽她的,只要她不死就行。”江默冷冷的狠決的說著。
他手上一直握著的手機一直響著,他終于接起,再看了眼手術室的離開了。
任夏嗤笑著,搖搖晃晃的坐著,心底是無盡的悲涼。
就在陳醫生又要抽任夏血時,她甩開了,怒瞪著的吼著,“洗個胃還會大出血?你把他當傻子,但請不要把我也當傻子。”
陳醫生終于目露狠色,他抓住任夏的手臂,就要把針扎進去。
任夏隨手拿起那盒吸了一口的牛奶,甩到了陳醫生的臉上。
陳醫生捂著臉的停下動作。
任夏沖進了手術室,她要把演戲的林音揪出來。
可她一進手術室,手術室的門砰的關了。
手術室里坐著正擦著指甲油的林音。
她旁邊的桌子上是她的血袋子。
林音看著任夏,咯咯的笑著,她悠哉的放下指甲油,拿起任夏的血袋子,再拿起一個針頭,朝血袋子上一扎,里面的流血在了她的身上,奪目鮮紅的刺眼著。
“任夏,你不想獻血給我,沖進了手術室,關上了門,扎破了輸血給我的血袋子,劃傷了我的臉,最后不小心又被針捅到了自己腹部,然后,流血過多的死了……”林音陰狠的笑著,一字一句的震驚著任夏的心房。
任夏慌的搖頭,她轉身想拉開手術的門,拉不開了。
她用力的拍打著手術室的門。
但是,沒有誰回應。
“任夏,好戲開始了。”林音拿著大頭針的朝任夏走去。
她邊用大頭針往自己臉上一劃,血順著口子瘆人的流了出來。
任夏臉色慘白慘白的,她剛剛被抽血過多,跑進來就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這會,她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邁不動腳步了。
林音走到任夏面前,那陰森的眼神看向任夏的腹部,像來自地獄的聲音,徐徐著道,“再見了,任夏,以后,你的所有一切,都會是我的,你的家人,愛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