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暖兒的長發垂于肩,杏眸中閃過幾絲不信任,手里握著出門時會帶的包“傅醫生,這算是想要去哪里?”。
傅司明透過車鏡,瞥見后面的女人,雙手轉動方向盤“當然是去醫院做體檢,不過…孫小姐這反應”。
“怕不是孕期焦慮癥吧,我勸您最好控制著點情緒,免得生產時受到影響”這句話傳到她耳朵里。
卻硬生生變成了害人的話。
“我不會的,傅醫生多想了”她眸中明顯有些害怕,恐懼著對方會不會在車子里做出不好的事情,即便他并沒有做什么,卻依舊讓她感到不安。
全程都緊揪著包包的鏈子,一直提心吊膽的不敢出神,生怕不注意就被傅司明給害了。
傅司明見此只是漠然,不在乎這這個滿心慌恐的昔日同學,現在主要的…
就是護住那腹中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被禍害。
“孫小姐再過幾分鐘就到醫院,您這么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禽獸之事呢”他瞥了眼,語氣略帶嘲意的說道。
孫暖兒坐在后座,只能維持著表面的功夫笑了笑道:“這怎么會呢,我可是很尊敬您的,傅醫生”。
—
……
A市,風瓷醫院。
莫薇兒躺在病床上,已經恢復了大部分的身體機能,只不過暫時還不能從植物人的狀態清醒過來。
身上壞死的皮膚都移植成,捐獻者們的皮膚又經過排異處理,算是能夠和正常人一樣。
只不過…
這張被繃帶纏繞的臉,還能不能恢復原來的模樣,是個未知數……
李錫哲站在門外,進行著日復一日的儀器觀察,默默的嘆了口氣道:“唉,真是苦了這病人”。
“記好了嗎?”陸航站在前臺處,詢問正在記錄中的醫生,順著視線望著對面病房里的人。
虛弱的不能再虛弱。
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像個全身癱瘓的腦死亡的病人。
李錫哲搖了搖頭,接著嘆息一聲“再等我會,她現在這個情況勉強算是好轉,如果醒來首先得護養心態”。
“要是心理上都搞不定,那么這個姑娘算是徹底廢了”替女孩感到難過,本子上記滿了七個月里的恢復狀況。
然而陸航不為所動,本就明白這種結果是她自己作出來的“這場沈家的博弈,你一個普通好友不會明白”。
“盡心幫沈少處理事情就好,至于這位小姐保住性命后確保能醒就好”變相的警告著對方不要多管這件事,做好自己本分就行,免得招惹麻煩。
“好的,我不會多嘴”手放于口處,很視眼色的不在多說,吩咐其它護士“待會手術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護士有不確信道:“可是李醫生,這種手術可沒有多少人成功過,還是二次防備身體的內部排異反應,如果出事就完了”。
“我敢做,就說明我有把握”沒有磨磨唧唧的廢話,而是突然間正經起來,換上手術服。
“不要質疑我的這么多年的學習,出了事我負責”說完這句話,徑直朝著手術室去,而護士也只好應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