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收割(上)
書名: 一人萬相作者名: 大小有無本章字數(shù): 2046字更新時間: 2020-01-30 21:26:12
“汪洋,賊子爾敢。”
化身為薄薄的水霧,飄蕩天穹,王午細細感應(yīng)鐵甲傀儡的一舉一動。收到鐵甲傀儡的反饋后心中一喜,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汪洋回來后進行嘉獎的準備。
然后借此將汪洋扶持起來,和圣師黨(希望找回吳常,又吳常主持大局的朝臣,多為原癸陽城權(quán)貴)打擂。
但它沒想到,一股力量爆發(fā)直接阻斷了它的感知,暫時屏蔽了它與鐵甲傀儡之間的聯(lián)系。
等聯(lián)系再恢復(fù),留下的報告有兩個,一個是誤判,一個是繼續(xù)前行。
一瞬間,王午將想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經(jīng)過。
汪洋叛了,這個由它一手扶持起來的忠犬背叛了他的主人。
怒喝一聲,化為一道流光追趕上去,只要能追回天威軍,他就還有勝算。不論是什么劉鯉還是什么超凡者,通通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留下吧!”
王午化為流光飛出沒多遠,一道浩瀚氣息爆發(fā),來不及觀察防守,一只巨手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用力一拍將王午打了下來。
清水身軀在這道攻擊面前毫無作用,如同普通人體一般被擊落,大地龜裂,陷出一個大坑。塵埃漫天。
“你們怎么可能這么快?明明剛剛還在百里之外。”
揚起的灰塵還未平復(fù),道道水流從地面滲出凝聚出人形,氣息萎靡至極。全無暴怒時的銳氣。掃過眼前的眾人,陷入驚愕當(dāng)中。
在一眾傀儡的保護中,劉鯉不慌不忙的走出,冷淡道:“你就這么相信你自己的感知?”
卻是汪洋延長了對王午的屏蔽時間,劉鯉等超凡者打了一個時間差,拋下大軍全力趕來,務(wù)求擊殺王午,即使不能擊殺,也必須阻止王午追回天威軍。
“和他說那么多作甚,早些逼出那妖人邪陣的所有秘密,驅(qū)除黑天才是當(dāng)前要務(wù)。”一旁出手的張權(quán)看著兩人似乎要談心的打算,不由插嘴道,神色不忿。
“好好好,果然有本事,倒是朕小覷你們這些后起之秀了。”
明白自己被耍了,王午連道三聲好,夸贊一聲后目光極速轉(zhuǎn)冷:“可你們認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嗎?居然還敢拋下大軍獨自截我,當(dāng)真不知死活。”
說話間的功夫,王午已然恢復(fù)了全盛狀態(tài)。目光掃過眾人,透出嘲諷與戲謔。
“為什么殺不了,就憑你藏著的那無數(shù)分身。”劉鯉接著問道,而就在此時,數(shù)道傀儡以及張權(quán)等超凡者同時暴起出手,將王午的水身打成粉碎。
散落的清水流到地上,一株株清脆的幼苗微微探頭,生機勃勃。
“無膽鼠輩。”
眉頭一皺,張權(quán)一手作撐天狀,握拳朝虛空砸去,拳威浩蕩,白氣如虹,卷起氣浪激蕩百米,
“有些實力,但遠遠不夠。”
待氣浪消散,原地多出了一些水漬。一些水人顯出身形,模樣與王午一模一樣,甚至連氣息,行為模式也十分相似。
帶著一股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令人作嘔。表現(xiàn)的完全不像是剛剛刺殺失敗的人。
“想殺王午確實不夠,但想殺你卻易如反掌。你不會還沒發(fā)現(xiàn)不對嗎?”
劉鯉莫名其妙的話卻讓王午面色黑如鍋底,
“王午確實不好殺,留下的分身后手不知多少。但王午是王午,你是你,不能相提并論。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其他分身了不是嗎?”
在之前出手的時候,劉鯉趁機在王午體內(nèi)留了點東西,切斷了王午部分分身與王午本體的聯(lián)系。
所以某種程度上,眼前的一個個王午可以看作一個個新個體。
“做筆交易吧,我放你離開,幫你屏蔽你與你本體的聯(lián)系,讓你保持自我。但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如何?”
這番話出口,現(xiàn)場其他人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著劉鯉,那模樣好像在說:“我頭一次認識你。”
不愧是研究型人才,你們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
倒是極個別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同樣是研究型超凡,兼修物理、化學(xué)之道。相比起其他人只是看個熱鬧,他們更能明白其中技術(shù)的量級。
王午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看作是群體生命匯聚誕生的集群意志,一個個分身共同匯聚成“王午”。
雖然實力可能不怎么強,但保命能力絕對一絕。
在一個探究誰破壞力強,誰速度快,誰神通詭異的原始超凡時代。
王午的能力堪稱無解,但劉鯉卻破了他的能力,在超凡的道路上他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他人無法企及的地步。
就好比是蒸汽時代,有人發(fā)表了有關(guān)量子糾纏理論的研究報告,并談到了如何切斷這種糾纏效應(yīng),而且通過實驗驗證確實可行。
但這樣又誕生了另一個問題,為什么完全沒有生命危險的王午會把鐵甲傀儡的控制權(quán)交給其他人。
因為會折壽?
或是其他什么深層原因?
將疑惑埋在心里,眾人繼續(xù)看下去,同時合作攔住眾“王午”的去路。
“王午,你選吧。繼續(xù)作為王午活著,還是作為你自己活著。”
劉鯉一步上前,盡顯強勢姿態(tài),逼迫王午作出選擇。
“好啊,但你如何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眾“王午”臉上笑容如冰雪消融,燦爛的有些耀眼,一如那正午的皓日。
“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資格要求保證嗎?
說出一切,然后得到一切;保守一切,然后如螻蟻般死去,”
“哼!!”
神色一愣,水身呈現(xiàn)劇烈波動,似乎在顯示著它內(nèi)心的不平。
“我遇到老師在四年前,他告訴我去····,然后不知發(fā)了什么瘋給我更換了身體,變成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自嘲一笑,王午繼續(xù)說道:“行事風(fēng)格大變,開辟黑天,投下天碑····直到三年前離開,就再沒有音信了。”
“他沒說過自己去哪兒嗎?”
“沒有,那么我能走了嗎?”
“當(dāng)然。”目光閃了閃,劉鯉讓開一條路,“我能問最后一個問題嗎?為什么你會把天威軍交給其他人掌控。”
“因為···”
“因為控制傀儡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大到它承受不了。”